第140章：健康危机的绝地反击
凌晨三点，医院走廊的灯还亮着。
小唐蹲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录音笔，耳朵贴在门缝上。刚才陆砚之嘴唇动了几下，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但他还是听清了：“词条……第八条……删不掉。”
他立刻按下了录音键。
这不是正常的热搜预知格式。以往都是零点准时浮现三条，这次却像是系统崩溃前的最后一道信号。小唐心跳加快，马上把这段话转给林姐，附了一句：“最后一次了，他快撑不住了。”
手机刚放下，微博后台就跳出一条预警——#陆砚之精神失常#正在悄悄升温，几个营销号同步发了所谓“内部诊断书”，说他长期熬夜导致认知障碍，有暴力倾向。
小唐猛地站起身，冲进护士站借了台平板，调出热搜监控图。曲线已经开始爬升，再晚一步，话题就会被推上热搜前十。
他拨通林姐电话：“他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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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正靠在车里抽烟，接到消息直接把烟掐了。
她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在空荡的街道上飞驰。同时打开加密群聊，把小唐发来的录音转成文字，反复看了三遍。
“第八条……删不掉。”
她突然明白了。这是陆砚之最后一次接收到的预知信息，但能力已经失控，无法正常读取完整内容。可敌人不知道他已经晕倒，还以为能趁机抹黑他。
林姐冷笑一声，拨通顾晚舟电话。
“醒了吗？”顾晚舟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没醒。但他们动了。”林姐语速极快，“有人买通医生，准备发‘陆砚之药物成瘾’的假新闻，现在已经有号在试水。”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
然后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把赵天雄过去五年所有行贿记录找出来。”顾晚舟说，“挑最狠的三笔，做成图文包，我要现在就发。”
“你确定？”林姐问，“这里面有一笔是打给三甲医院主任的，二十万，换的是一个副院长名额。”
“就用这个。”顾晚舟声音冷下来，“谁敢拿医生当枪使，我就让全网看看，是谁在背后开枪。”
林姐没再问，立刻联系团队打包资料。五分钟后，一份标注“医疗系统腐败链实录”的压缩文件传到了顾晚舟邮箱。
她拎起包就走，卫衣都没换，脚上还穿着昨晚那双细跟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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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十七分，医院住院部走廊。
顾晚舟站在病房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她先转发了陆砚之学生晒出的论文草稿截图，配文：“这位教授昨晚三点才睡，是因为在写《青年导演扶持计划》的提案。你们买通的医生说他疯了？”
她顿了一下，接着打字：“那我今天就疯一次——老娘的男人，你们动不起。”
发送。
紧接着，她放出那张转账记录截图，附上录音片段：一个男声低声说“钱已到账，请尽快处理相关舆情”。画面下方打了一行字：“谁给的钱，我有清单。下一个是谁？”
点击发布。
不到三分钟，林姐的团队已经将内容推送给二十家主流媒体和公益大V。标题统一为《当文化守护者倒下时，顶流影后选择了出拳》。
热搜榜开始剧烈波动。
#顾晚舟为爱开战#冲上第一。
#赵氏残党行贿实录#紧随其后。
原本缓慢爬升的#陆砚之精神失常#直接被压到五百名开外，评论区全是质疑：“哪个医院发的诊断书？出来走两步？”“顾晚舟都放证据了，你们倒是也晒个真凭实据啊？”
小唐守在平板前，看着数据曲线一路飙升，忍不住笑出声：“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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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零二分，病房里的监护仪发出轻微 beep 声。
陆砚之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视线还有点模糊，但他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眼镜。床头柜上没有，他皱了眉。
顾晚舟正坐在床边吃薯片，听到动静抬头看他。
“醒了？”她把一包番茄味薯片塞进他手里，“别找了，眼镜在消毒。”
他没说话，接过平板。首页自动跳转到微博热搜页面，滚动条里全是他的名字，但风向完全变了。
他一条条往下看，看到自己学生发声，看到网友扒出那些营销号背后的水军公司，看到卫健委官微转发了举报链接，称“已介入调查”。
最后停在顾晚舟那条微博上。
他盯着那句“老娘的男人，你们动不起”，嘴角慢慢往上扯。
“……算表白吗？”他声音哑得厉害。
顾晚舟把空袋子揉成一团，精准扔进垃圾桶。“不是表白，是宣示主权。”
他说不动话，只抬了下手，示意要看更多。
她把平板递过去，顺手把枕头垫高了些。“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闭嘴休息。其他事，我来。”
他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
忽然发现一件事。
“热搜……我没收到。”他说。
顾晚舟瞥他一眼：“你晕了八小时，还能指望系统给你发通知？”
“不对。”他摇头，“我不是说今天的。我是说，刚才那一瞬间，我以为我又看到了新词条。”
他闭了闭眼，回忆刚才的幻觉：“好像是……#某女星未婚先孕#，但又不像。”
顾晚舟脸色微变。
这正是他们之前定下的红线话题——绝不碰私人生活类热搜。
她立刻转头看向小唐：“他昏迷期间有没有异常脑电波？设备有没有记录？”
小唐翻着监测报告：“有一段持续十二秒的高频波动，像是大脑在强行读取什么，但外部没有任何信息输入。”
陆砚之靠回枕头，呼吸有点乱。
“可能是反噬加重了。”他说，“以前是接收信息，现在……像是系统在反过来抽我的数据。”
顾晚舟没接话，只是拿起手机，新建了一条私信。
收件人是陈墨。
内容只有八个字：“启动备用服务器。”
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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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整，医院会议室。
院方代表站在门口拦住顾晚舟：“顾小姐，您发布的医疗信息涉及敏感部门，我们建议您暂时删除相关内容。”
她看着对方，鞋尖轻轻晃着。
“可以删。”她说，“等卫健委调查结果出来，我就删。”
对方僵住。
“现在，请让开。”
那人退了一步。
她走过长廊，回头看了一眼病房方向。小唐正趴在桌边更新日志，本子上写着：“使用者进入恢复期，情感支持系统已激活，建议维持当前干预模式。”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
新消息提示亮了。
是一条匿名邮件。
标题写着：“热搜模型源代码访问权限已开放。”
她没点开，直接回复了一个字：“拒。”
转身走向电梯。
楼层显示屏从8跳到7。
她的手指还在键盘上敲击。
下一秒，微博突然弹出热搜预告——
【#顾晚舟连夜调取百G数据#】
【#陆砚之曾救过三百流浪猫#】
【#某国际电影节秘密邀约#】
她盯着第一条，眼神冷了下来。
有人想试探她的底线。
电梯门打开，她走出去，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拐角处，林姐靠在墙边等她。
“下一步？”林姐问。
顾晚舟把手机塞进口袋，语气平静：“让他们知道，动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