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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讨价还价

    可如今……孟玉楼搭在膝上的指尖,又在那上好的杭绸裙面上轻轻捻了捻,自己早已不是那等被风月迷了眼的小娘子了。

    守寡经年,人情冷暖尝遍,更看透了这世道里,男人的情爱比那三伏天的薄云还散得快,唯有抓在手里的黄白之物,才是过冬的炭火,遮雨的瓦檐。

    自己这心窝子还有一处念想,要那京城的繁华地界,东市、西市、鼓楼前,处处都挂上她“孟记绸缎”的招子。

    薛嫂在一旁察言观色,见俩人眼神,心中暗喜,忙不迭地夸赞玉楼的好处。

    寒暄几句,孟玉楼便开门见山。

    她抬眼觑定西门庆,声音虽则温婉,却字字咬得真切:“蒙大官人不弃,肯将奴家收在房里。只是奴家有一桩心事,须与大官人讲在明处。奴家进门,须得是个正头娘子,与吴家姐姐不分大小,并肩而立。再者,奴家那亡夫撇下的些许薄产,是奴家立身的根本,也须由奴家自家掌管,方是道理。”

    此言一出,西门大官人微微一笑。

    这大长腿子是自己所好不假,但娶过门图的是她孟玉楼的浮财嫁妆,岂肯让她分毫?

    当下刷的一声,打开那洒金川扇,声音也沉了三分:“娘子这话差了!既进了我西门家的门,便是我西门庆的人。身子心肝都要交付,何况那阿堵物?娘子只消安心受用便是,家中万事自有我做主。那黄白之物锁在库房,与娘子拿着,横竖都在一个‘家’字里头,有甚分别?自然都是咱西门家的体己!”

    孟玉楼听了,粉面微沉。搭在膝上的纤纤玉指不觉攥紧了。

    那原本斜放的一条腿儿,也猛地并得铁紧,脚尖儿绷直,死死抵着地面。裙下那两团丰腻腻的腿股儿因这一股暗劲儿,绷得如弓弦一般,线条越发分明,透着一股柔韧的倔强。

    她迎着西门庆的目光,寸步不让,声音依旧柔婉:“大官人这话,恕奴家断然不敢依从!正妻之位,是奴家的脸面身份;自家财权,是奴家立命的根基。若这两件大事都做不得主,奴家宁可守着这份产业,清清白白,了此残生,也强似进门受人拘管!”

    大官人又是一笑,喉音放缓:“何苦把话说得这般绝情?我西门庆待房里人,几曾亏待过半分?你既肯俯就,便是看得起我西门家,我岂能教你脸上无光?这正妻之位么……”

    他故意拖了个长腔,觑着孟玉楼那绷得如同满月弓弦的身子,“待你过了门,自有区处,断断不会教你矮了谁半头去!”

    这话说得云山雾罩,既没应承平起平坐,又吊着人一丝想头,滑不留手。

    孟玉楼心下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她眼波微转,舌尖儿在唇里打了个滚儿,方抬眼觑着西门庆,声音里掺了三分假意的柔顺:

    “大官人这番厚意,奴家心窝子里都是热的。只是这箱笼家私,关碍着亡夫临去时的嘱托,奴家实实不敢放手。这般罢……”

    她顿了一顿,仿佛剜心割肉般,“奴家情愿将家中现压箱的3000两雪花银、头面细软,连并那张陪嫁来的楠木描金、嵌着象牙的四张拔步床,统统劈出一半儿来,抬进西门府库房里,权当奴家进门的嫁妆,表表诚心。只求大官人发个慈悲,容奴家留下那间糊口的布庄儿,日常里支应些针头线脑,也好教奴家有个念想,贴补贴补胭脂水粉的嚼裹儿。”

    薛嫂儿在旁支棱着耳朵听,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活像油锅里蹦跳的铜钱。见西门庆拧着眉峰,脸上阴得要滴下水来,她心里猫抓似的急。就怕这谢仪到布了手。

    西门大官人果然从鼻孔里哼出一股浊气:“娘子这话,端的生分!‘一半儿’?‘贴补脂粉’?好没道理!你既抬脚进了我西门家的门槛,便是我的人,夫妻本事一条心一条命!”

    “你在西门大宅一天,你那布庄我西门庆就要担着人情世故,担着各方斜窥!更何况,既然加入我家门,娘子只管安心受用,穿金戴银,这抛头露面、沾一身铜臭的营生,自有府里得力的管事奴才去操持,何须你这娇滴滴的身子去挨那辛苦?这才是正理儿!”

    孟玉楼脸上霎时褪尽了血色,那刚松泛些的腿股臀肉猛地又并得铁紧,她“噌”地站起身来,声音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

    “大官人!那布庄是奴家拿心血熬出来的!更是亡夫棺材板里带出的念想!我……”

    就在这剑拔弩张当口,薛嫂突然“哎哟”一声,仿佛脚下不稳,手中端着的那碗的香茶,竟“失手”朝着孟玉楼并拢站立的双腿泼了过去,打断了手滑。

    “小心!”薛嫂假意惊呼。

    那茶水大半泼在了孟玉楼葱绿湘裙的下摆,位置不偏不倚,正覆盖在她大腿正面至膝盖上方!薄软的绸缎遇水瞬间湿透,紧紧吸附在肌肤之上!

    “嗳哟!”孟玉楼被这兜头泼下的滚烫茶水激得浑身一哆嗦,魂儿都惊飞了半截,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两条腿儿也分了开来。

    这一动不打紧,那湿透了的葱绿绸缎软塌塌地紧贴在皮肉上,倒似剥了层皮,把那两条白生生、肉颤颤的长腿形状,一丝不挂地显了出来!

    但见那浇透的绸料,活像一层浸了水的薄皮儿,死死裹缠在孟玉楼丰腴的大腿根儿上。湿淋淋的布料紧贴着腿肉,把那大腿前侧饱满鼓胀的肉弧儿勒得纤毫毕现,兜着满当当的肉光。

    水渍洇开处,深色的绸子半透不透,隐隐约约浮出底下腻白的皮肉,那滚水一激,腿上皮肉登时泛起一层胭脂红,细密的水珠儿往下淌,把那裹腿的绸子浸得油光水滑。

    薛嫂儿慌忙扑将上去,掏出块汗巾子,假模假式地乱抹:“该杀!该杀!奴家老糊涂油蒙了心!奶奶千万恕罪!恕罪!”

    她嘴里告饶,手上却不安分,借着擦拭的由头,在那湿淋淋、紧绷绷的腿肉上又揉又按。指头一触,只觉那腿肉浑圆紧实,弹手得紧,隔着湿透的绸子都能掂量出那份沉甸甸的肉头儿和滑腻腻的触感,心下暗喜,眼风儿贼溜溜地就朝西门庆那边扫去。

    心道:西门大官人啊西门大官人!老婆子我都做成这样了,你还看不上这宝贝么?

    孟玉楼又羞又怒,猛地推开薛嫂的手,也顾不得腿上湿冷黏腻的不适和那近乎赤裸的暴露感。

    她迅速拉过未被波及的裙幅,勉强遮挡住那湿透诱人的部位,但湿痕犹在,狼狈不堪。

    她脸色铁青,只剩下冰冷的决绝:“西门大官人!您的心思,奴家今日算是彻底明白了!布庄之事,再也休提!奴家高攀不起贵府的门楣,就此别过!”

    说罢,她强忍着腿上湿冷黏腻的屈辱感,以及那如芒在背的贪婪目光,挺直腰背,带着一身狼狈与决绝,快步向外走去。

    玉楼那带着湿痕与决绝的背影刚消失在狮子街转角,薛嫂觑着西门庆那张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的脸,心头也突突直跳。

    眼见这桩眼看要到手的肥差要黄,那红娘钱就要飞走,她岂能甘心?连忙堆起十二分的谄笑,扭着腰紧赶两步,跟在西门庆身后出了绸缎铺的门槛。

    “我的大官人!您消消气,消消气!”薛嫂一边走一边觑着西门庆侧脸,“您瞧瞧,这孟家娘子,美则美矣,就是性子忒也刚硬了些,不识抬举!不过……有道是烈马才是良驹,驯起来才攒劲不是!”

    她话锋一转:“大官人您是何等人物?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可您方才也亲眼瞧见了,旁的不说,单就玉楼娘子那双腿……啧啧啧!”

    “老婆子在这清河县保媒拉纤几十年,见过的妇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像玉楼娘子这般宝贝,真真是头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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