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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酬恩情巧逢婚庆
寸心走到杨戬对面的木凳坐下,觉得口渴,从桌上拿了一杯茶来喝。放茶杯时发现杨戬不知何时放下了书,正看着她,不由笑问:“怎么不看书,看着我?”
杨戬一边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一边回答:“寸心,你今天换了一身打扮。”
“啊,是的,你不喜欢吗?”寸心今日确实换了一身打扮,头上不再重叠繁复的嵌珠珊瑚花簪而是换了简单的金粉银簪。薄施粉黛,耳坠玉珠,两缕青丝垂在胸前。弃了束身的劲装,改成三叠的罗裙,最外的是一层银粉色芙蕖对摆。
“你想哪了?我觉得你这身打扮,更像凡间的女子。”
“那就是喜欢咯?”寸心追问道。
杨戬不太适应这般喜欢来喜欢去的话题,一时心中有自己起了个不好的头的想法,一边拿起茶杯,一边微微的点了点头。
寸心见他点头,开心的扑倒杨戬怀中,笑道:“杨戬,那我以后一定要多穿凡间的服饰。”
杨戬寸心挽手走在小集镇上,向年老的长者询问秦大夫的后人,此时正是殷商时期,人烟稀薄,同一姓氏的人往往聚集一起相互间有所照应。等杨戬问到第二个人的时候,白发银须的老人说道:“祖上行医的秦氏,老朽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西边的村子,那里有秦氏一族的族长,族谱中或许有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谢谢老翁。”
“嗯”寸心杨戬正待离开,却又听得老人叫道:“对了,今日那族长家里,正在迎娶新妇,二位过去若带上俪皮为礼,主家定会喜欢。”
“敢问老翁,什么是俪皮?”杨戬寸心疑惑的问道。
“便是成双的鹿皮。”
“多谢。”
寸心杨戬赶到时,婚礼尚未开始。杨戬献上两张完好的鹿皮,被下人直接带到族长面前。老族长已经年过古稀,听了杨戬的叙述笑道:“你所说的秦大夫,正是我的爷爷,只是家父乃爷爷五十多岁时收的义子,两位既然祖上与我们有交,待会一同与我参加孙儿的婚庆如何?至于祖辈恩情,爷爷济世为怀不曾想过回报,老朽又怎能接受,便就不必谈了。”
殷商时婚礼一般都在傍晚时分进行,但是由于女方离这尚远,因此杨戬寸心与族长一家用完午饭后,族长家里就开始忙碌起来。
不多时新郎便穿上礼服,然后带领着墨车、彩车、仆人等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寸心上一世与杨戬成亲,自己一直住在杨府并未经历迎亲的过程。此时按捺不住好奇,拉着杨戬告辞族长,施上隐身术跟了过去。
只见新郎来到新娘家大门外,女家主人出来迎接,经过一番揖让,双方来到堂上,新郎向岳父行过稽礼。新娘从房里走到阶上告别父母,父母告诫于她:“勤勉、恭敬,好好对待公公婆婆,与夫君和睦相处。”
随后,新娘随新郎下堂来到大门口,新娘披上御尘的外套登上彩车,并从新郎手中接过驾车的带子。于是,新郎驾着彩车往前走,在车轮转了三周后,新郎将车子交给驾车的,自己则乘坐墨车先走,直到回到族长家,新郎下了车便站在门前迎候在后面的新娘。
等到新郎新娘的车架来到族长家门前已是日落时分,到场的宾客纷纷站在新郎后面,一起看着新郎将新娘迎入家门。之后新郎新娘洗净手面,行交拜之礼。礼毕,二人相对而坐,饮合卺酒,同食一牲畜。
新郎新妇饮食之后,侍女手中端一个案子走出,案上放一把剪刀,一个香囊。寸心正疑惑婚礼上怎会出现剪刀这样的凶器,就见侍女走到新人面前,弯腰递上案盘,口中说道“请新人执结发礼。”
新郎新妇各自在颈间剪一缕头发,放在锦囊之中。至此新郎新妇在人前的婚庆礼节便是完成。
新郎携着新妇离开,族长和新郎的父亲留在厅内招待客人。寸心看着新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掺杂。她与杨戬的那场婚礼不曾拜别父母,不曾有繁琐的礼节,甚至当时的杨戬心中并不是心甘情愿。所以之后那场婚姻最后成为了三界最大的笑话。
“寸心?”杨戬看新人已不见了身影,寸心依旧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眉目间笼罩着轻愁,心中有些担忧。
寸心回过神,见杨戬担忧的看着自己,心中的惆怅尽皆除去,拉住杨戬的手笑道:“杨戬,我们一起去给族长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