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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继续！”展昭撑着脸笑意吟吟的瞅着王朝。
“咳！这是助理纪归言。”
照片上的男人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乍一看倒不像是个商业巨子，身上完全没有那种市侩和精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这让整个人都显出一派学者的儒雅风度，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很清爽很好相处和接近。
“这是小公主的学长，大学时候学的市场营销与企业管理，今年34，跟小公主有个女儿，现在全家都在意大利。算是个凤凰男？”王朝挠了挠脸，“反正他家里什么人都没了。”
“就他啊！在公司里口碑特别好好，尤其是在女员工之间有极高的威望，口碑好得吓人。庞家还有这么句话叫啥来着，对了！‘嫁人就嫁纪驸马，做人就做庞少主。’对就这句！”
赵虎一脸不解转头看向身边专心鼓捣电脑的马汉：“小马哥，为啥做人要做庞庆啊？”马汉头都没抬显然是没听到招呼的询问。
他一头扎进视频里，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员，死这么多人监控可有的看了。
“生得好。”白玉堂抓了把头发看向王朝。
“啊？”赵虎眨了眨眼。
“你说是生在穷人家，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让人羡慕。还是生在富人家，含着金钥匙出生，刚一出生就有人家奋斗几十年甚至几辈子的资本，不用动手坐吃山也不空，还天塌了上有老爹，老姐，老姐夫顶着。地陷了下有公司各层高管工作人员填着，完全不用担心把公司鼓捣倒闭了让人羡慕？”张龙一边打字一边噼里啪啦的说着，“怎么就这么笨呢！赵婶子上次让你吃猪脑大补汤你到底喝了没啊！”
“嘿，嘿嘿，俺忘了。”赵虎挠头傻笑。
“好了，回归正题。”白玉堂用手指轻敲两下桌面。
“庞庆还有没有其他关系密切的女人？秘书，司机，合作伙伴？或者老朋友老同学之类的？”
“额...从调查来看，跟他比较亲密的就只有他的女秘书，但很奇怪，今天她并没有去上班。”王朝挠了挠头。
白玉堂点了点头，抓起手机按了个号码拨了出去“喂，这白玉堂，给我告诉虎子，让他今儿不用来我这儿，现在马上去庞家大楼，就说是他庞庆秘书的弟弟，说他姐不见了去跟老庞要人。”
“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现象。你给他好好捯饬捯饬，最好弄得跟死了亲妈似的。”
“哈哈哈，你不他后爹么。得，不胡扯。等等...对，应该在三十岁左右，一百六十五公分上下，精英类型的女人，恩，好。好，你也给我安分点儿，别没事儿找事儿，谁他妈想给你抢儿子。”
“恩，好有时间我看看。把你那狐狸窝收拾干净点儿，省的你白爷爷过敏，行了挂了啊Bye。”
展昭侧着头看着白玉堂手下的一张纸，摸了摸下巴。
“好，现在大家有什么想法？”白玉堂挂断电话，撑着头看向长桌边的人。
赵虎托着下巴敲了敲脸边胡茬“就这一丢丢事儿，有啥子好想的嘛！俺觉着整不好就是那纪什么玩意人脸畜牲心，黑了心眼子串通那秘书做掉了庞庆呗，要不然那秘书咋说没就没了呢，指不定暗地里干多少事儿呢，这样长相的，俺娘说没一个好人！坏心眼子多着呢！还能想干啥，想要权呗！”
王朝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还有别的想法么？”白玉堂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看向其他人。
展昭轻咳一声“有没有可能是仇杀？就是他们竞争对手干的？纪归言他们去意大利，这边儿就只能庞庆庞吉管，死一个怎么也是个打击啊，那个女秘书兴许就是被雇佣的！”
“有没有可能是情杀？比如女秘书喜欢庞庆或者喜欢纪归言？一个是因为喜欢所以得不到的就得死，一个是因为喜欢得不到也要帮？”张龙弱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越说越激动，最后站了起来。
“日，龙子，恁想象力忒好咧吧！”赵虎摸了把下巴咧嘴笑。
“头儿，你咋看？”王朝坐了回去，撑着脑袋看着他们舶来品的花瓶队长。
“桌上的肉不能确定是谁的对吧，公孙哥？”白玉堂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公孙，后者点了点头“确实不能。但倾向于李兰。”
“那好，既然不能确定，那么肉的主人就能锁定为两个人，一个是失踪了的李兰，而另一个就是同样失踪了的...秘书。”白玉堂扣上钢笔帽，四指敲打桌面，“如果是李兰的，那么之前的猜想都有可能成立，万一是秘书的，那么极有可能是情杀，而嫌疑人就是李兰，所以现在无论是谁死了，都一定要找到这两个人！”
“是！”
13时20分，一阵让人背后发凉的电话声响起，公孙接起电话叹了口气，打了个手势往门外走去。
“好了，继续说。”展昭挥了挥手示意继续。
“是”王朝走上前道“第三名被害人经公孙哥鉴定为男性，50岁以上，并无病史，与他一同死亡的还有一名近三十岁的男性经DNA比对，两名死者为...一代以内的直系亲属，推测为父子关系。”
展昭一转头看见白玉堂一脸不耐——啰嗦。
展昭微微一笑眨了眨眼——放轻松白老大，他不就为了谨慎点么。
白玉堂手指夹住钢笔转了一圈收在手心里，一耸肩——嗯哼。
“咳！经现场勘测走访，死者初步确定为方氏生物制药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方天霸。”王朝点开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一脸刚正，似乎在开发布会，身侧两个同样年轻俊朗的男子坐在他下手位置。“这是方天霸，男54岁，事发当晚方夫人说他接了个电话就叫着大儿子方瑾一同去了公司，公司的守卫说因为奇怪也就留意了些，时间太晚公司几乎没有别人，他们进去之后也就没有别人进去过。”
“所以，有可能是有人引他们回公司才发生的意外？或者凶手当时正在楼里没有出来？”展昭放下手中的笔，看向王朝。
后者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但似乎哪里说不通啊。”
白玉堂一抬手只想自己面前的资料，“方天霸为什么带方瑾？死者是不是方瑾？”白玉堂心头一闪而过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会不会是他，方天霸，方天俊...
13时50分，女人合上了手机，点了点嫣红的唇，看向窗外。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形形色色的，她又闭上了眼。冥河的风吹动生长在河边的幽冥草，沙沙作响。灵魂被从玻璃瓶中放出，由一个个挥舞着镰刀的男人引领着走向未来的路，火焰翻滚下是千年坚冰，坚冰包裹下是烈焰不熄。
女人睁开了眼，唇畔生出一个弧度，整理好衣物出了门。
“尸检结果出来了么？”白玉堂扫向王朝，后者摇了摇头“昨晚连夜做了两个，至于那两个炸咸鱼光拼尸，公孙哥就干了五六个小时，昨晚都没睡上。诶，得等啊。”
白玉堂点了点头表示清楚，啪的一声合上手中文件夹，“好了，散会。”说着他低头看了看手表。
“马哥，阿龙先整理着监控。王哥麻烦走一趟方家，再去问一遍。”
“好。”
“恩。”
“虎哥留局里，有事电话联系，记得催十二楼那群家伙，我要结果。”
“放心！交给我没问题！”
“好，现在开始对表以我的手表为准，下午两点整。”众人低头调表，“在预告信的口吻来看，嫌疑人自负得很。近期必然还有大的动作，分散时以时间为准。只说到达目的地时间，懂？”
“明白。”
“好，开始行动。”调表结束，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鞋底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向四面散去。脚步声渐远，电梯来了。
白玉堂按下到一楼的电梯，插兜斜倚着电梯上，展昭挠了挠头跟着进去，“白玉堂，咱俩干啥去？”
“去有家酒楼。还有东西没找到，不是么？”叮咚，电梯门开，白玉堂极其自然的从展昭上衣口袋中拿出车钥匙。
“白队？白玉堂？死耗子！”展昭快走两步拍在白玉堂肩膀上，“我说！你怎么掏我东西这么顺手！”
白玉堂沉默的转了一圈手里的钥匙，快步走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