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媚药按摩的美人妻:鲤鱼乡 包子 双性 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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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 检讨书范文 2020-06-04 17:59:55

6.

雪势变大了。

“感谢你送伞过来,一起走走?”伊佐那社撑开伞,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不然我送你回家吧?”于情于理都该这么做吧?伊佐那社在心里问自己,没有对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友好的人产生怀疑。

不论是下雪还是下雨狗朗从不打伞,有些方面他还是不习惯人类的做法。淋雨根本不是障碍,而且,这种说辞怎么想都觉得该把执行人反过来才更合理。

“又是忘记伞又是遇到袭击,我看你才需要护送。”狗朗抱起双臂。

强势和防备的姿势。

社看出这一点,于是改口,“那就劳驾您敬老爱幼一回呗?”他靠过去,微微抬手把狗朗纳到伞沿下。

“不是这样,”狗朗顺势从社的手里夺过伞柄,“家门口附近就有个血族的巢穴,我不会视而不见的,起码该了解位置。”

就连伊佐那社都不会用巢穴来指代住处了,他也从没睡在棺材里过。或者说他也从没见过有谁睡棺材,甚至像蝙蝠一样把自己吊起来。要知道血族大都是享乐主义者,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睡硬邦邦的棺材板。这谣言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社有点佩服人类的想象力。

他压下笑意说:“送就送咯,还这么客气帮我撑伞。”

“我来比较合适。”狗朗板着一张脸回答。

“为什么?”伊佐那社好奇地问,以为这又是什么风俗。

“一言大人说过,两个人一起撑伞的时候,应该高个子撑伞。”狗朗一板一眼地说,对伊佐那社的常识缺乏已经见怪不怪,“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嘛。”社说,又不甘心地瞪他,“你这是在笑我矮?”但论身高的确是狗朗略胜一筹,伊佐那社比划了半天,发现自己刚到他眉毛那么高,“真不公平。”

“够了,停下。”狗朗攥住他的手腕,觉得不妥又立马松开了。

伊佐那社被带得一步没站稳,差点扑到狗朗身上。

“手劲真大。”他小声埋怨,而后调整了一下围巾的位置,往向手心哈了哈气,才将双手重新插回口袋。

狗朗只当没听见,催促他行动。这回伊佐那社没发表任何意见,照做了。

接着,他俩低头看路不约而同沉默下来,似乎刻意留下余地思考这样的相识意味着什么。狗朗不能否认自己曾被伊佐那社的外表吸引,但这家伙的性格却和表象相去甚远。狗朗也明白自己对这种落差不反感,否则此时此刻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伊佐那社离开之后,狗朗就发现他遗落的东西,并担心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不带武器在身上遇到危险,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有一半是多余的。

虽然伊佐那社住的不远,但没人说话的路途难免尴尬。狗朗侧头看了下伊佐那社,后者也正看他。

“我问你,”“那个……”两人同时说道。

“你先说。”“你先说。”

伊佐那社低笑出声,“我只是很奇怪,小黑用的刀也是银的?”普通的刀刃无法令吸血鬼化为灰烬。

“只有刀尖是,否则强度不够。”

“哦……你视血族为敌?”社问。

“以防万一而已。”

社放下心来,“你刚才要问什么来着,说吧。”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狗朗摇头,不愿意再说第二次。

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管住舌头没有追问。

很快他们到了。

“这里就是我家。”伊佐那社兴奋地指着眼前的建筑物,路灯的光芒投射在他头顶,泛着柔和的颜色。

那是一座不带任何神秘或者古典气息的普通套房,两层,带个小花园,二楼露天的阳台上摆着很多藤蔓类的植物,枝叶已经茂盛到从栏杆的间隙垂下来。狗朗眼尖地发现,停车库里的车已经有好些年头,看来伊佐那社没有在年龄这一栏里说谎。

“既然已经到了,我该走了。”

“不留下喝个茶再走么?”

“现在已经快两点钟了。”

“对我来说晚上才是自然的活动时间。”社一边掏口袋一边走进门廊,“糟糕!”他突然僵住,已经把全身上下的口袋摸了个遍,“我忘记带钥匙了。”他回过头去求助,“怎么办?”

“对于一天忘记两件事的人我还能说什么。”狗朗仍然撑着伞,没有离开的迹象,“门毯下面,花盆,窗台……”

“我才不会把钥匙藏在门口,太不安全了。”社抱着胳膊,“怎么办,外面好冷啊。”

“把门破开,不然翻窗户。”狗朗又提供一个建议,简单粗暴。

“不行不行,房贷还没还清哪里来的闲钱修门!”伊佐那社强烈反对,“窗也一样,都锁了。”

“你自己决定怎么办。”狗朗收起伞。

“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陪我等一下行不行?”伊佐那社拽住狗朗的袖子。

“我可没这个义务。”狗朗有些受不了一个原祖对他摆出可怜的表情,移开了视线。

“就一小会儿,”社恳求道,“Neko很快就回来了。”

“你说你一个人很久了……Neko又是谁?”狗朗警惕地说。

“前阵子刚认识的孩子,挺有趣的,非要做我的氏族。”伊佐那社说,“很活泼的小姑娘,身手不错,还会一点异能。”

狗朗皱紧眉头,“原来你有这种兴趣。”他不知不觉对这位素未谋面的Neko产生了不愉快的第一印象。

“什么兴趣?”伊佐那社不解,觉得自己与现代人交流越来越困难,果然还是错过太多时间。

“算了,你不要放在心上。”狗朗叹气,伊佐那社一本正经地反问,倒是显得他自己不够正派,“等吧,你的那位氏族。”他走到门口,把伞递还给伊佐那社,然后坐在台阶上。

伊佐那社看着真的留下陪伴的狗朗,有点意外,他在狗朗身边坐下,却没有靠的很近。

门前路灯照出的一小片光明里,雪花纷纷飘落,其他的则隐没在黑暗之中。

“真想成为人类啊,一天也好。”社看着眼前的大雪,突然说。

“成为?”狗朗挑眉,“你转变有多久了?”

伊佐那社抬起头来看他,灰尘扑扑的脸颊上还沾着血迹,那双吸引人的眼眸里露出疑惑。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原祖了吗?我生来就是吸血鬼,不是转变而来的。”

狗朗愕然,他以为原祖和狼群的首领一样只是个代表整体的领袖符号。据他所知,狼人里纯血的元老几乎都去世了,尚且在世的许多高位者,都是后天转变而来的、经历过动荡日子的幸存者。

他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这个话题继续挖掘下去就太私人。

“做人类多好啊!”好在伊佐那社不觉气氛有变,自顾自谈论梦想,“想吃什么都可以。”他抱着膝盖,下巴叠在手背上,“每次我想吃点什么,就会被长老会那群老古董念叨。”

过了好一会儿,狗朗才嫌弃地说:“整天就想着吃,你真的是原祖?”

7.

尽管狗朗心里有和伊佐那社结交的意愿,但仍想要维持不大友好的形象以挽回主动搭话的错误判断。无非想要扳回一局,亦或某种带有深意的挑战和试探。

毕竟对狗朗而言,伊佐那社仍是个谜团。一个有着典型欧洲人种美貌的少年,却使用着亚洲人的名字。这是一个化名还是绰号不得而知,总之不是受到父母祝福所起的姓名。

时间会淡化故土赋予的归属感,但与至亲血脉相连的感觉却反而随着时间的打磨越发浓厚。放弃自己原本的名字,用另一种面目而活。狗朗曾试图这么做,却仍放不下过去。

在那个阴郁的下午,拥有罕见银发的少年轻而易举就夺走了狗朗全部的注意力。不去看伊佐那社很难,就算他竭力将自己掩藏在过大的外套和庸庸碌碌的人群中,也仍夺目地令人无法挪开眼神半刻。

现在想来,周围人的忽视一定是受到了暗示。狗朗庆幸自己免疫体质的同时,有一种寻找到同伴的满足感。他在这片区住了好几年,一个狼人都没有见到过。

于是,狗朗破天荒地答应伊佐那社的无理要求,留下来陪他。

“骗你做什么,我就是原祖。”伊佐那社低着头,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声音从那里头闷闷的传出来。

就算坐在台阶上,狗朗也端正地放置着手脚,日式长刀被同样端正地搁在手边不远。他身上只穿了件风衣,却不觉得冷,因为狼族的原型拥有厚重的皮毛保暖。

狗朗没搭话,发现伊佐那社冷的哆嗦。

“很冷?”

“我比较怕冷。”伊佐那社动了动,仿佛要缩成一团好把自己整个埋进大衣,“‘我们’体温本来就低,这里的冬天还这么冷,老是下雪,连个晴天都没有。”

“第一次听见有吸血鬼喜欢晴天。”

“那你即将第一次听见有吸血鬼说‘喜欢夏天’。”

“特立独行。”狗朗客观地评价。

“你还不是一样,”伊佐那社侧过头,抿了下嘴唇轻轻眨眼,“我以为狼人们都喜欢住在森林里,不是当猎人就是护林员。你的书店可真不错。”

几百年前的陈旧观点,脱离实际。

“谢谢。”但狗朗只简洁地回应了后半句,把到了嘴边的纠正和反驳咽回去。

他们默默地欣赏了一会儿雪夜的静谧。

“问个问题,”伊佐那社突然开口说,并挪动身体凑过去,但仍控制着得体的距离,“可能不太礼貌,你别生气。”

“你说。”狗朗点头允许。

“月圆的时候,你是怎样维持人类形态的?”

上个月圆的日子才过去几天,换句话说,伊佐那社知道那时候的狗朗形态如常地守在他的一方小店里,虽然当时他与狗朗尚不认识。

这么打探别人的隐私对刚见面的人来说的确无礼,狗朗本想全都视而不见,只是很快,撇开一个后新的又出现了。

“你很好奇?”或者说仅仅是因为对狼族好奇?狗朗迟疑了一下,没有问出心里话。他有点恼怒,因为伊佐那社的关注重点和自己本身毫无关联——正相反,狗朗却从开始就对社格外上心。

“嗯。”伊佐那社期待地看他,带着小心。他发现狗朗的恼意了,大部分时候伊佐那社都有着天生的敏感,“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这么多天我都没能看穿。”他补了一句。

这话里恭维的成分太明显,狗朗没有就其发表任何意见。

“我们从小就会练习如何抑制变身,一开始也会用药物辅助。熟练之后就可以完全不受时间限制,仅凭自己的意志自由变身,虽然月圆的时候还是会比较浮躁,但除此之外没什么影响。”

“哇哦,果然厉害。”

伊佐那社发出感叹,幼稚得犹如那些兴致勃勃赶去看怪物电影的小鬼。

“比起你的身份,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惊讶的。”狗朗平淡地说。

“这倒是。”伊佐那社随口说道,但狗朗觉得他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我可以再问问你几岁了吗?小黑黑。”

“如果你再敢这么叫我的话,小心你的舌头。”狗朗一把按住刀柄威胁道。

“狗、狗朗君,我错了。”伊佐那社受到惊吓,连忙示弱。

注意到社在谈吐间所带不容错认的文化倾向,加之他名字的显着特征,狗朗猜测道:“你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里是狗朗君的家乡吧。”伊佐那社用流利的日语回答。

曾经熟悉的语言现时却变得陌生起来,狗朗怅然,望向院门尽头空洞的黑暗。

“是的。”他说,曾经是。

“很美丽的国家。”伊佐那社干巴巴地说。他本想说几句赞美之词,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想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

“但那里不是你的故乡。”狗朗说,是个陈述句。

“很明显不是,”伊佐那社吸吸鼻子,又缩回围巾里去,“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用日本名字吧?”

狗朗不再掩饰,直接点头。

“那就来交换答案,”伊佐那社来了劲,“你要是告诉我你的年纪,我就告诉你。”

狗朗没耐心陪他胡搅蛮缠,正要开口拒绝,院门口的铁栅栏就被什么人粗暴地踢开。那道小铁门甚至反弹回来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小白,我回来——”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奔进来,双手抱着一个鼓囊囊的纸袋,她见到狗朗这个陌生人刹住脚步,立马充满敌意地瞪着他问伊佐那社,“这是谁!”

几个橘子从纸袋里翻落出来,一直骨碌碌滚到狗朗脚边才停下。

伊佐那社笑了。

“这位是……”他正要起身却因为久坐和寒冷而双腿麻木,只好暂时弯腰双手撑膝以缓解不适。

“夜刀神狗朗。”狗朗也站起来,抢先自报家门,并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他开始分析这个冒冒失失的女孩,一个与其说是活泼,不如说是野蛮的姑娘。

“是刚认识的朋友。”伊佐那社捡起地上的两个橘子,然后走过去接过Neko手里的一大堆东西。

“朋友?”Neko狐疑又毫无礼貌地上前嗅了嗅,“闻起来很难吃。”

“不可以这么说话!你这孩子怎么教不好!”伊佐那社呵斥道,但收效甚微。

Neko依然我行我素,“我不喜欢他的味道,”她挽住社的手臂撒娇,“就算你好久没有吃正常的东西了,也不能这么降低要求。”

“狗朗君是狼人,”伊佐那社尴尬地解释,“不是人类。”

言下之意不是用来吃的。

狗朗被他们对话逗乐,却表现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颇为吓人。

“我偶尔也会做些斩杀吸血鬼的兼职。”他握着刀鞘,摆着随时准备拔出刀来的架势。

Neko宣誓主权一般将伊佐那社挽得更紧,她几乎对着狗朗大吼:“你这家伙混进来是想做什么!吾辈可不会让你得逞!”

“小黑只是开玩笑的啦!”伊佐那社急忙安抚自己唯一的氏族成员,他没料到狗朗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吓唬起Neko来,但这个玩笑的效果却是火上浇油,“对吧小黑?”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狗朗寻求支持。

“不好说。”狗朗勾起嘴角。

Neko已经开始朝他呲牙咧嘴了。

原来狗朗也是会这样开玩笑的人,这是伊佐那社的第一个念头。接着他摸摸Neko的脑袋,以一个长辈的口吻说道,“听话,别胡闹了。”他满含歉意地冲狗朗摆手转而面对Neko,本想责备她,话到嘴边还是变了样,“狗朗君只是逗你玩呢。”

“吾辈讨厌狗味。”Neko窝在伊佐那社身边小声地说,眼睛却还一直警戒地盯着狗朗,但真的听话安静了下来。

“Neko!”伊佐那社像是没有管教好孩子的家长一样赧然,尽管他自己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孩子——但狗朗知道他不是。

“真是印象深刻的会面,”狗朗说,“既然她回来了,我也该告辞。”

“好、好吧,”伊佐那社不善交际,对气氛的掌控完全和年龄成反比,“真的不留下喝杯茶再走吗?”

“除非你想留我过夜。”狗朗指了指手表,意有所指地说。

但伊佐那社一如既往地听不懂含蓄的说法,“我家空房很多。”

狗朗无奈地摇头,离开了。有些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他想。

但半分钟后伊佐那社追上他,把伞塞到狗朗手里,“这个给你。”

“这不是你的……?”狗朗不肯收,“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把自己武器交给别人。”

忘记在书店也一样的随便。

“雪下的很大。”伊佐那社坚持,“况且我还有别的可以用。”

狗朗拗不过他,只好收下,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雨雪天里撑着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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