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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瞪了一眼欧阳志远,又看了几位护士一眼,扔下手术刀,走进了抢救室。
赵平这个人,平时行事就有点阴,谁要是得罪了他,他一定会想法设法找回来。
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男孩子是呼吸道堵塞,两个护士也一直在清理小男孩的呼吸道,但没有人想到是气胸。
如果赵平把这个男孩子的气管切开下管,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孩子立刻就会窒息死亡。气胸,就是胸腔内有压力,压力死死的压住肺部,让肺部不能张开呼吸。
欧阳志远用一个针管,释放了胸腔的压力,挽救了这个小男孩子的生命。
几个护士,看着小男孩已经开始自主呼吸,脸色由青紫变得红润,顿时对欧阳志远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晚几秒,这个男孩子,恐怕就抢救不过来了。
欧阳志远连续给几个孩子针灸,消耗体力极大,冷汗已经把他的衣服,全部湿透。欧阳志远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谢诗苒连忙扶住欧阳志远,轻声道:“欧阳医生,快到椅子上休息一下。”
股股清新的淡雅幽香,飘进了欧阳志远鼻子里。
这种少女的幽香,好闻极了,欧阳志远禁不住暗暗地多吸了几口。
谢诗苒长得极其漂亮,性格开朗活泼,身材修长靓丽,那种青春逼人的少女气息,吸引着所有男人的目光。
欧阳志远在这次抢救中学生的过程中,显示出了他的卓越才华。要不是他的太乙五行针,激发了几个孩子的潜在生命力,那几个孩子根本抢救不过来。
这次的表现,让欧阳志远,在心胸科,站稳了脚跟。
但仍旧有很多的大夫们,对欧阳志远的中医针灸,嗤之以鼻。
胸外科的主治医师王健和赵平,就属于这一类人物。
欧阳志远很多地方,让萧眉都感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以欧阳志远的资历,现在还不能单独做手术,但他每次和萧眉配合做手术,都配合的极其默契。
特别是在一次肝脏移植的大型繁琐手术中,欧阳志远递给萧眉手术器械的准确性,竟然达到了百分之百。萧眉根本不要用语言,下一个需要什么样的器械,就已经由欧阳志远递到了萧眉的手中,而且准确无误,这让萧眉大感意外。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手术,让欧阳志远自己做,欧阳志远照样能做成功。
现在心胸科,心胸内科和心胸外科并不是分的很清楚,只要心胸科动手术刀,心胸外科的一把刀二把刀们,都要参加手术。
经过一个月的接触,欧阳志远对萧眉的印象极好。和萧眉相处的点点滴滴,萧眉那种高贵典雅知性善良,让欧阳志远的内心起了涟漪。
萧眉工作以外的事情,竟然没有人提起。更让欧阳志远想不到的是,今天自己竟然会得到萧眉。
欧阳志远默默地走到萧眉的身后,伸出手,轻轻的搂住萧眉柔弱的肩头,嘴巴贴着萧眉柔软的耳垂,柔声道:“眉儿姐,我……我喜欢你!”
萧眉的娇躯一僵,连忙挣脱欧阳志远的怀抱,脸色微红,看着欧阳志远道:“志远,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这会害了你的,我比你大七八岁,我老了!”
听到欧阳志远的表白,萧眉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但随即消失,又透出一丝慌乱和无奈。欧阳志远感受到了萧眉的细微变化,他知道,萧眉心里也喜欢着自己。
“不,眉儿姐,这一个月来,你对我的关心爱护,让我很是感动。你的美丽善良早已让我心动,眉儿姐,你在我心里永远不会老,我……我爱你!”
欧阳志远慌乱地表达着,一把再次把萧眉搂在怀里,伸嘴就去亲吻萧眉的唇。
“不,志远,这不可能,别人会怎么说?你还小,我们是不可能的。”
萧眉的内心极其的慌乱,她猛地推开了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被推得后退了几步,看着萧眉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
是的,自己怎么能配得上萧眉?
人家萧眉是什么身份?堂堂傅山医院的业务副院长,副主任医师,自己算什么?一个刚刚毕业,没有任何后台的小医生,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
可是,自己已经和萧眉缠绵了一夜,萧眉已经是自己的女人,而且萧眉还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对不起,萧院长。”
欧阳志远垂头丧气地离开萧眉家,坐公共汽车回家。
今天是周六,自己不值班。
公共汽车在文化街停下后,欧阳走向文化街的古玩市场。自己的家,就在古玩市场的最西头。
周末的古玩市场,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无数人都抱着一夜暴富的心情,拥挤在古玩摊位前,梦想检漏发财。
欧阳志远知道,现在小地摊上的东西,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检漏的机会极少,过去的时候,还能见到一些真东西。
自己从小就开始在这里溜达,虽然没有买到过什么国宝重器,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买了不少,那个时候,价格是很低的。
由于龙海市靠运河很近,江南的很多东西,都能来到龙海。
最让欧阳得意的是,自己在前几年,淘到了几把明代和清代名家的紫砂壶,其中就有一把明代大家时大彬的鼎足盖圆壶和四个原装配套的紫砂茶杯。
现在,古玩市场上的明清时期的小玩意,比如白玉戒指指环扳指耳环之类的东西,还是能经常看到的,特别是玉器,已经装满了欧阳志远家里的几个抽屉,过去花钱不多,但都是真东西。
欧阳志远的父亲,欧阳宁静不光精通医术,而且还精通古董和卦象,这些知识,都被欧阳宁静,一股脑的灌输进欧阳志远的脑袋里。
过去,每当日子过不下去了,欧阳宁静就带着欧阳志远在原来的老文化街,摆摊给人家打卦相面,来养家糊口。
可怜一代名医,竟然被逼到靠摆摊糊口的地步。
欧阳志远慢慢的向前走着,在一个小摊上,买了一副清代白玉耳环。这幅耳环,就送给妹妹娜娜吧,娜娜在龙海中学上高三,今年就要考大学,小丫头又聪明又好学,成绩在整个高三级部,进入了前五名,重点大学估计没有什么问题。
当他走到一个南方人的摊位前的时候,眼睛不由的一亮,一条由老天珠松石玛瑙琥珀串成的项链,静静的躺在摊位的红布上。
最让欧阳志远心跳的是,项链下面的吊坠,竟然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玻璃地阳绿老翡翠。这条项链,就混在很多的小件之中,看样子,摊主肯定把这个项链,当做老玻璃了。
这种冰地艳绿翡翠项链,如果戴在萧眉那修长白皙如同天鹅一般的脖颈上,更加能衬托出,她那高雅清灵冰洁的气质。
欧阳志远慢慢的蹲下,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的拿起另一件现代仿老的玉器,轻声道:“老板,这件货怎么拿呀?”
欧阳志远故意装着不懂行的样子问道。
摊主一见来生意了,看到的是一位年轻人,很外行的摸起一块仿古玉器,在用不太熟悉的蹩脚内行话问自己,摊主知道,冤大头来了。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摊主眼角一闪,连忙道:“兄弟,您真是内行,眼力不错,你拿的这块古玉,可是我上星期,在一位老农民手里收的,老农民家里有病人,急等着做手术,等钱用,人家才卖的。”
欧阳志远知道,摊主在编故事,而且还故意不马上说价,这家伙观察着,准备狠狠的宰自己一刀。
欧阳志远连忙道:“老板,您说个价吧。”
摊主顿时大喜,微笑着道:“看你年轻人不错,我500块收来的,加100路费,你就给600吧。”
欧阳志远没有还价,伸手把那串翡翠项链摸过来道:“老板,我不给您讲价了,这串不值钱的玻璃项链,连这块古玉,一共600,您看行吗?”
欧阳志远故意把那串玻璃地翡翠项链,当着不值钱的玻璃,丢在那块假古玉旁。
这时候,一位身穿笔挺西装的中年人,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慢慢地走来,当他一眼看到欧阳志远丢下的翡翠项链,神情不由的一震,两眼顿时冒出贪婪的绿光。
“玻璃地阳绿翡翠项链!”
这种最好的翡翠,怎么可能出现在地摊上?而且被人捷足先登了?
孙耀武的内心狂跳起来,两眼冒着绿芒,死死盯住项链,就连呼吸都几乎停顿了。
但愿这人的价格谈不成,自己直接拿下。
一般情况,按照古玩界的规矩,在别人讲价的时候,自己是不能插嘴的,如果自己插嘴,那就坏了规矩,叫截局,会被人耻笑的。
但这串翡翠的价值太高了,自己是谁?龙海市最大古玩店雅轩斋的老板,文化街的最大股东之一,恒信珠宝集团的总经理。谁敢笑话自己?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孙耀武决定截局。
摊主一看到这位年轻人,又把那串没人要的玻璃项链拿出来,内心不由得暗喜,那块仿古玉和这串玻璃项链,自己就花了不到100块钱,在交流会串的货,如果能卖到600,自己就赚了500块,嘿嘿,发财了。
“嘿嘿,年轻人,你真有眼力,这一串老玻璃项链,我可花了500块钱买来的,既然你喜欢,交个朋友,原价给你,两样1000块钱,少一分都不行,你要是认为可以,就成交。”
欧阳志远不是贪心的人,他知道,这串项链的价值,已经不能用六位数来衡量了,就没有再给摊主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