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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点血止血术

    阳顶天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瞬间抚平了石室内狂暴的能量乱流和人心惶惶。

    “教主!”胡青牛和孙三手同时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敬畏与激动。

    阳顶天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却极具穿透力地落在我身上。他并未靠近,但那股无形中散发出的、如同大地般浑厚又如同暖阳般温煦的气息,却让我体内最后一丝躁动的凝髓劲彻底蛰伏下去,连带着灵魂深处因那“玄冥之眼”而残留的惊悸寒意也被驱散了大半。

    “孩子,感觉如何?”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我挣扎着想坐起行礼,却浑身酸软无力,只能勉强开口:“多...多谢教主相救...晚辈感觉...好多了。”声音依旧嘶哑,但那股撕裂经脉的剧痛和冰火冲突的灼烧感确实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被“填满”后的饱胀感——那是玄冰魄转化后的温和寒流在滋养修复我的身体。

    “凝髓劲初醒,神念受激,乃必经之劫。”阳顶天缓步走到寒玉床边,目光扫过玉床上那些细微的裂痕,却并未动怒,反而带着一丝探究,“你能在血脉烙印冲击下,本能循我指引梳理气脉,足见天赋异禀。假以时日,未必不能驾驭此力。”

    他这番话,无疑是对杨逍“灾星”论调最有力的反驳,也彻底定下了明教对待我的基调——护持与研究并行。

    “教主明鉴!”胡青牛眼中光芒大盛,如同得到了最有力的背书,“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助他掌控凝髓劲,不负教主期望!”

    阳顶天看向胡青牛,语气转为严肃:“青牛,玄冰窟牵扯甚大,幽冥教主既已察觉‘钥匙’现世,必不会善罢甘休。你之研究,需在绝对安全之地进行。三日后,你带他秘密前往总坛光明顶下的‘离火秘境’。那里地火精纯,或可助他平衡体内冰火。”

    “离火秘境?!”胡青牛和孙三手同时惊呼,显然那地方非同小可。

    “是!属下遵命!”胡青牛激动地应下。

    阳顶天又看向我,眼神深邃:“孩子,离火秘境乃明教圣地,其中亦有凶险。这三日,你需尽快恢复体力,并跟随胡先生学习基本的行气导引之法,为秘境之行做准备。”他顿了顿,补充道,“若对医术有兴趣,也可去医堂看看。医武不分家,或许对你掌控自身有所助益。”

    说完,阳顶天不再停留,转身飘然而去。他来得突然,去得也洒脱,却留下了明确的指令和沉甸甸的期待。

    接下来的两天,我在胡青牛的亲自指导下,开始了艰难而新奇的“内功”学习。说是内功,更像是一种对身体内部能量(凝髓劲)的感知和初步引导。胡青牛并未直接传授那卷《凝髓心经》残篇,而是先让我盘坐于寒玉床上,借助其精纯寒气,通过特定的呼吸法和意念引导,去感受丹田内那股蛰伏的、温顺了许多的凝髓劲寒流。

    “意守丹田,存想气海如渊,寒气如丝,绵绵若存...”胡青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韵律。

    过程极其枯燥且耗费心神。作为一个习惯了现代科学思维的穿越者,这种玄之又玄的“存想”、“导引”让我倍感吃力。但或许是因为凝髓劲本就与我血脉相连,又或许是寒玉床的辅助,在无数次失败后,我终于在第三天清晨,捕捉到了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流动感”!那是一种冰凉、粘稠、如同水银般沉重的能量,在我意念的微弱牵引下,极其缓慢地顺着一条特定的路径(胡青牛所说的“手太阴肺经”)流动了一小段距离!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而且很快就消散了,但那种真切掌控了一丝力量的感觉,让我兴奋不已。胡青牛也难得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不错!一日之内能引气入脉,这份悟性,远超常人!看来玄冰魄的效力比预想的还要好。”

    第三天下午,我决定去医堂看看。一方面是遵从阳顶天的建议,另一方面,也是想暂时摆脱那玄奥晦涩的内功修炼,接触一些更“实在”的东西。孙三手的手臂伤势未愈,但听闻我要去医堂,便主动提出带路。

    医堂位于分坛东侧一片独立的院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混合药味。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声、焦急的呼喊声和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

    “快!止血钳!金疮药!”

    “按住他!肠子...肠子要流出来了!”

    “孙大夫!孙大夫在哪?这个快不行了!”

    踏入医堂正厅,眼前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偌大的厅堂内,临时铺设的草席上躺满了伤员!断臂的、开膛的、浑身插满箭矢的...浓烈的血腥味几乎盖过了药味。七八个穿着灰色麻布短褂、身上沾满血污的医徒和大夫正穿梭其间,忙得脚不沾地,个个脸色疲惫不堪。

    一个独臂老者(孙大夫)正伏在一个胸腹被利器划开、肠子都隐约可见的伤员身边,满头大汗地用针线缝合,但伤口太大,鲜血汩汩涌出,浸透了他按在伤口上的纱布。

    “孙师叔!血止不住啊!”旁边一个年轻医徒带着哭腔喊道。

    “火烙!拿火烙来!”孙大夫嘶声吼道,眼中布满血丝。用烧红的烙铁止血,是古代战场最后的办法,但造成的痛苦和创伤极大,往往意味着更大的感染风险甚至残疾。

    我心头一紧,现代战地急救的知识瞬间涌入脑海。我快步上前,目光迅速扫过伤员惨烈的伤口和喷涌的动脉血点。

    “压住这里!”我指向伤员腋下靠近胸壁的一个点,对旁边手足无措的医徒喊道。那是腋动脉的压迫点!然后我看向孙大夫:“孙前辈!用针!刺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语速飞快,手指精准地点向伤员颈侧(颈动脉窦)、上臂内侧(肱动脉)以及大腿根内侧(股动脉)几个关键穴位!

    孙大夫猛地抬头,独眼中满是惊愕和血丝:“你...”

    “按他说的做!”一个沉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竟是杨逍!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医堂门口,脸色依旧冷峻,但目光却锐利地盯着我。

    孙大夫一咬牙,此刻别无他法,手中银针如电,迅速刺向我指出的几个位置!

    奇迹发生了!

    当银针刺入那几个特定的点后,伤员伤口处原本汩汩涌出的鲜血,流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下来!虽然并未完全止住,但已不再是喷涌状态!

    “真...真的慢了!”那个年轻医徒惊喜地叫道。

    孙大夫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手上缝合的动作更快了几分!他一边缝合,一边急切地问我:“为何是这几个点?有何道理?”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必须给出解释,又不能暴露现代知识:“人体气血运行如江河,有主干,有闸门。这几个点便是控制主干血流的关键‘闸门’!暂时封闭,可减缓下游洪水滔天之势!”我用了一个他们能理解的比喻。

    “闸门...气血闸门...”孙大夫喃喃自语,独眼闪烁着强烈的求知光芒,“妙!妙啊!此法比火烙高明百倍!”

    其他医徒和伤员的目光也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和好奇。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骚动,两个明教弟子抬着一个新伤员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快!救救常旗使!”

    常遇春?!我心头猛地一跳!

    只见担架上的常遇春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左肩处包裹的厚厚绷带已被鲜血彻底浸透,暗红色的血液甚至顺着担架边缘不断滴落。更可怕的是,他裸露的右臂上,赫然有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并且这黑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蔓延!

    “幽兰的‘蛇吻爪’!剧毒!”孙大夫脸色大变,立刻放下手中的缝合,扑向常遇春。

    杨逍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担架旁,手指在常遇春脖颈一探,脸色更加阴沉:“毒入心脉!准备‘续命金针’!快!”

    医堂内一片慌乱。孙大夫颤抖着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九根金光闪闪的长针,显然是他压箱底的救命手段。但他看着常遇春手臂上蔓延的青黑和微弱的气息,手却有些抖——毒入心脉,希望渺茫!

    “来不及了!”我急声道。现代医学告诉我,毒入心脉意味着全身血液循环感染,任何局部治疗都收效甚微!必须争分夺秒阻止毒素扩散并支持心肺功能!

    我脑中瞬间闪过无数急救知识,结合这两日胡青牛所授的穴位知识,一个大胆的念头形成!没有时间解释了!

    “帮我把他放平!头后仰!”我一边指挥抬担架的弟子,一边猛地撕开常遇春胸前的衣襟,露出坚实的胸膛。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双掌交叠,十指紧扣,对准常遇春胸骨下段(剑突上方),用尽全力,以特定的频率和深度按压下去!

    砰!砰!砰!

    每一次按压都带动常遇春魁梧的身体剧烈震动!

    “你干什么!”一个医徒惊叫。

    “住手!”杨逍厉喝,就要上前阻止。

    “心肺复苏!他在刺激常旗使的心脉!助其泵血!”孙三手突然嘶声喊道,他紧紧盯着我的动作,独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配合点穴!快!点他内关、神门、劳宫穴!快啊!”

    孙三手的话如同惊雷!孙大夫和几个反应快的医徒虽然不明所以,但出于对“闸门止血术”的信任和对孙三手的尊重,立刻扑上去,银针精准地刺向常遇春手腕、手掌的几个穴位!

    我全神贯注,心中默数按压次数(30次),然后毫不犹豫地捏住常遇春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对准他毫无血色的嘴唇,进行人工呼吸!

    “嘶——!”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等“亲密”接触的救人方式,在这个时代简直惊世骇俗!杨逍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

    两次人工呼吸后,我立刻回到胸外按压!循环往复!

    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医堂鸦雀无声,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按压时胸骨的闷响,以及银针偶尔的轻颤声。所有人,包括杨逍,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匪夷所思却又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抢救。

    汗水浸透了我的后背,手臂酸麻得如同灌铅。常遇春的脸色依旧灰败,手臂的黑色仍在蔓延,仿佛死神在一步步逼近。

    就在我几乎绝望之际——

    “咳...咳咳...!”

    常遇春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带着腥臭的黑血从他口中喷出!紧接着,他那如同金纸般的脸上,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虽然依旧昏迷,但呼吸明显变得粗重有力了一些!更令人惊喜的是,他手臂上那疯狂蔓延的青黑色,竟然停止了扩散的势头!

    “活了!常旗使活过来了!”一个年轻的医徒激动得喊破了音。

    “天啊!这...这真是神乎其技!”孙大夫看着常遇春恢复的微弱呼吸和停止蔓延的毒势,激动得老泪纵横,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崇敬。

    杨逍缓缓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脸上的冰霜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裂痕。他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极其复杂,有惊疑,有审视,但先前那冰冷的杀意和“灾星”的标签,似乎在这一刻被这拼死救人的场景狠狠动摇了。

    “此法...叫什么?”杨逍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臂不住颤抖,几乎脱力。看着常遇春起伏的胸膛,一种巨大的疲惫和成就感同时涌上心头。我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迎着杨逍复杂的目光,以及整个医堂震惊、敬畏、感激交织的注视,缓缓吐出了那个融合了两个世界智慧的名字:

    “点穴止血术...兼心肺复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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