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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庆功宴!大封功臣将士!

    中秋佳节,紫禁城太和殿前的广场上张灯结彩,数十盏走马灯在晚风里缓缓转动,映得周遭的红绸彩带格外鲜亮。

    老朱身着十二章纹的衮龙袍,端坐在殿外的主位上,太子朱标也坐在一旁,满朝文武按品级分列两侧,武将们甲胄上的鎏金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文官们的绯袍与周遭的节庆氛围相映成趣。

    这场专为漠北大捷举办的庆功宴,从午后就开始筹备,此刻终于到了最隆重的封赏环节。

    “传旨!”老朱的声音透过广场上的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捕鱼儿海一战,荡平北元汗廷,生擒脱古思帖木儿,功在社稷,当论功行赏!”

    司礼监太监展开明黄的圣旨,尖细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魏国公徐达,调度全局,坐镇岭北牵制元军主力,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食邑增三千户!”

    徐达上前一步,跪地谢恩,声音沉稳:“臣谢陛下隆恩!此功乃将士用命,非臣一人之功。”

    老朱笑着摆手:“天德不必过谦,你的功劳,朝廷记着,百姓也记着。”

    徐达是大明军方无可争议的第一人,此战他也功勋卓著。

    他亲率主力大军直逼岭北,摆出要与北元主力决战的架势,将脱古思帖木儿麾下最精锐的部队牢牢吸引在漠北东部,为李文忠率领的轻骑奇袭和林、奔袭捕鱼儿海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正是这两路配合,才让北元首尾不能相顾,最终陷入覆灭的绝境。

    事实上,这个“主力牵制、偏师奇袭”的战略,正是当年岭北之役时朱元璋与徐达定下的策略。

    可惜彼时北元还有王保保这根柱石将军——他深知明军的意图,没有被徐达的主力牵制,反而抓住明军分兵的破绽,亲率精锐突袭徐达的中路军,导致明军阵脚大乱。

    那场战役,明军不仅没能毕其功于一役,反而折损了数万将士,被迫后撤,错失了一举荡平北元的机会。

    王保保的存在,就像北元的定海神针。

    他懂谋略、善用兵,更能凝聚草原各部的力量,让北元在屡次受挫后仍能保持战斗力。

    而如今,王保保早已病逝,北元再无这样能统筹全局的名将,脱古思帖木儿又是个耽于享乐的庸主,面对徐达的牵制战术,只会被动应对,根本想不到李文忠的奇袭部队会绕到捕鱼儿海。

    这便是两次战役结果天差地别的关键。

    同样的战略,遇上不同的对手,便有了不同的结局。

    徐达对此感触最深——当年岭北战败的郁气,直到今日看到脱古思帖木儿被擒,才算真正烟消云散。

    “曹国公李文忠,亲率精骑奔袭捕鱼儿海,生擒北元大汗,居功至伟!赏黄金二百两,玉带一围,赐免死铁券一枚,食邑增三千户!”

    李文忠倒是习以为常,叩首时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臣能擒获脱古思帖木儿,全赖陛下天威,更赖皇太孙与皇长孙决断!臣不敢独揽大功!”

    对于李文忠而言,赏赐什么的,他早就拿习惯了。

    从少年时随朱元璋征战,到后来数次北伐,黄金、爵位、免死铁券得了无数,此刻站在庆功宴上,心里想的不是自己得了多少封赏,而是该怎么为朱高炽与朱雄英请功。

    他太清楚这场胜利的关键在哪里。

    当初大军找到他们的羽林卫后,不见元军踪迹,军中多数将领都主张撤军,等明年开春草长马肥再做打算,他自己也动了这个念头——草原气候恶劣,冬季用兵风险太大,谁也不敢赌脱古思帖木儿是不是在前方。

    正是朱高炽与朱雄英,两个半大的孩子,引经据典,条理清晰,搞出什么“经纬度算法”,硬是说服了他这个老将。

    现在想来,若是真听了众将的话,等到明年开春再去搜寻,脱古思帖木儿要么早已远遁,要么已收拢残部设下埋伏,哪还有这“一网打尽”的奇功?

    所以在李文忠看来,这份不世奇功,朱高炽与朱雄英理应占头功。

    他们不仅有打破常规的胆识,更有看透战局的眼光,比自己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还要果决。

    老朱闻言,目光转向站在太子身侧的朱高炽与朱雄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太监随即继续道:“定远侯王弼,力主追击,助成大功,赐免死铁券一枚,世袭罔替!赏黄金五十两,彩缎五百匹!”

    王弼粗声谢恩,心中颇为感慨。

    他常年担任皇帝陛下的宿卫,虽贴身保护天子安全,深得信任,但论起开疆拓土的战功,在徐达、常遇春、李文忠这些开国名将里,确实不算突出。

    一辈子守在京城附近,虽安稳,却少了几分荡平天下的传奇,这始终是他心里的一点遗憾。

    但这一次生擒北元大汗的不世奇功,足以弥补这所有的缺憾。

    一个世袭罔替的定远侯爵位,足以让他的名字与那些战功赫赫的名将并列,让王家在大明的将门里站稳脚跟。

    回想起在天津卫的时候,朱高炽与朱雄英找到他,说要悄悄带羽林卫大军北上,还拿出一套什么“经纬度算法”,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拒绝了——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体胖,一个年少,竟想跑到刀光剑影的草原上去冒险?这简直是胡闹!

    他当时还劝了几句,让他们安分守己待在天津。

    谁能想到,这两个被他视作“胡闹”的孩子,不仅真的寻到了脱古思帖木儿的踪迹,还在关键时刻力排众议,促成了捕鱼儿海的奇袭,最终竟真的成功了?

    所以王弼起身时,特意朝着朱高炽郑重地拱了拱手。那拱手的力度,比对着任何勋贵都要恭敬——若不是这位胖殿下有如此胆识,又能坚持己见,他王弼顶多还是那个守在陛下身边的宿卫,哪能有今日这足以载入史册的辉煌?

    这份功,他得记在心里,更得让子孙后代知道,是胖殿下给了王家这份荣耀。

    “郑国公常茂,随大军冲锋陷阵,斩将夺旗,骁勇善战;康铎,协防左翼,击溃元军残部,劳苦功高……赐免死铁券一枚,世袭罔替,黄金五十两,食邑增千户!”

    常茂听后眼眶一红,重重地叩头谢恩,额头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他心中的感触,比任何人都要复杂得多。

    先前他仗着父亲常遇春的功勋,在军中恣意妄为,酗酒斗殴、不听调遣、凌辱军士是家常便饭,好几次险些坏了军国大事,惹得皇帝陛下龙颜大怒,直接剥夺了他的兵权,将他闲置在京城,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已对他彻底失望,他自己也觉得这辈子再无领兵作战的机会,整日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是朱高炽与朱雄英的劝说,让他不要给他爹常遇春丢脸,那几句话像鞭子一样抽醒了他。

    现在,他不仅跟着朱高炽与朱雄英在捕鱼儿海立下战功,还袭了父亲的鄂国公爵位,彻底洗刷了先前的污点。

    这份从谷底爬起的功成名就,背后藏着多少旁人不知的辛酸——被同僚嘲讽的难堪,被陛下冷落的惶恐,夜深人静时对父亲的愧疚……这些滋味,唯有他自己才懂。

    所以领赏时,他看向朱高炽的眼神里,除了感激,更有一份发自肺腑的敬佩。

    若不是这位胖殿下的提点与带携,他常茂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在悔恨与颓废中度过,哪有今日站在庆功宴上接受封赏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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