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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捷报抵京!朱元璋欣喜若狂!

    京师城门口,晨曦刚漫过城楼的垛口,守城的卫兵正呵着白气搓手取暖,忽听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骑疾驰而来!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冰碴,骑手身上的披风被风扯得猎猎作响,老远就扯着嗓子嘶吼:“闪开!漠北大捷!八百里加急!”

    守城卫兵们见状,忙不迭地推开围观的百姓,让出通道。

    那骑手根本不减速,马缰一勒,坐骑人立而起,他顺势翻身滚落,踉跄两步站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漆封的木匣,匣上贴着三道朱红的火漆——这是最急的军报,寻常时候一年也遇不上一次。

    “快!快报兵部!”骑手喉咙嘶哑,将木匣塞给卫兵头领,自己腿一软瘫坐在地,战马也大口喘着粗气,口沫顺着嘴角往下淌。

    “这是八百里加急的公文!漠北大捷!”骑手嘶吼着,将怀里的木匣高高举起,封漆上的三道朱红在晨光里格外刺眼。

    听到这话,守城将士不敢迟疑——八百里加急意味着军国大事,耽误片刻便是掉脑袋的罪过。

    两个膀大腰圆的卫兵立刻上前,一人架起骑手的胳膊,一人接过那只沉甸甸的木匣,扛着他就往城里冲。

    石板路上,三人的脚步声急促如鼓点,撞得两旁早起的摊贩纷纷避让。

    骑手的战马被留在城门处,由专人牵着去饮水喂料,而他自己则被卫兵半扛半扶着,脚不沾地地穿过朱雀大街。

    沿途的百姓见这阵仗,都知道是有大事发生,纷纷停下脚步,望着他们奔向兵部的方向,议论声里满是猜测。

    “看这急模样,莫不是北边又打了大胜仗?”

    “前阵子才克了和林,难不成还有更大的捷报?”

    卫兵们顾不上理会周遭的议论,只一个劲地往前冲,汗水很快浸湿了甲胄。到了兵部衙署门口,他们扯开嗓子高喊:“八百里加急!漠北大捷公文到!”

    值守的兵部吏员早已闻声迎出,接过木匣时手都在抖——能让城门卫兵如此狂奔护送的,必然是足以震动朝野的消息。

    他捧着木匣一路小跑,直奔尚书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让尚书大人看到这份公文,这漠北大捷,怕是要让整个京师都炸开锅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在城门口炸开。

    “漠北大捷?前阵子不是刚克了和林吗?”

    “是啊,那会儿说跑了脱古思帖木儿,难不成……”

    “难不成抓到那北元大汗了?”

    议论声浪里,有人往兵部衙署的方向跑,有人奔回家报信,更多人则聚在街角巷口,踮着脚盼着后续消息。

    毕竟北元大汗就像根扎在大明心头的刺,从洪武元年追到现在,好几次都差一步,这次若真能抓到,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半个时辰后,那只漆封木匣被送进了兵部衙署。

    兵部尚书唐铎刚处理完和林大捷的善后文书,见属官捧着木匣进来,还带着三道火漆,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漠北又出了变故?

    他接过木匣,用小刀挑开火漆,抽出里面的公文。

    信纸边缘还带着风尘的粗糙感,墨迹却力透纸背。

    开头几句刚入眼,唐铎的眼睛就猛地瞪大,手指微微发颤,再往下看,他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连官帽歪了都没察觉。

    “好!好!”他连说两个好字,抓起公文就往外冲,一边跑一边喊,“备轿!快备轿!去皇宫!面圣!”

    属官们见尚书大人这副失态模样,都愣在原地——自从唐铎执掌兵部,还从没见过他如此急切,莫不是捷报里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

    此时的皇宫文华殿内,朱元璋正与太子朱标围着一张巨大的舆图,手指点在漠北的位置。

    “和林虽克,但脱古思帖木儿跑了终究是隐患,”朱元璋眉头紧锁,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徐达的大军还在岭北驻扎,粮草消耗巨大,标儿你算算,开春前还能支撑多久?”

    岭北对于大明而言,无疑是一块飞地。

    它远在漠北草原深处,与中原腹地隔着千里荒漠,既无险可守,又远离大明的核心统治区,驻军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再加上岭北处于草原腹地,气候严寒,土地贫瘠,大部分地区都是戈壁与草原,根本不适合屯田耕种。

    驻军的粮草、衣物、兵器,甚至是战马的草料,都得靠朝廷从内地调拨。

    从江南运粮到北平,再转陆路送到岭北,沿途损耗超过三成,光是运输队伍的开销就占了朝廷每年军费的近四分之一。

    这无疑给朝廷增添了极大的负担。朝廷得从各布政司征调民夫,耽误农时不说,还常因运输途中遭遇风雪或元军袭扰,导致粮草无法按时送达,驻守将士往往要忍饥挨饿。

    朱标拿起算盘,噼里啪啦打了几下,沉声道:“回父皇,按每日耗粮算,最多还能撑三个月。若是开春后要继续追击,得提前让江南调粮,走运河转陆路,至少得两个月才能运到。”

    朱元璋正点头沉吟,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唐铎兴奋到变调的呼喊:“陛下!太子殿下!大喜!天大的喜事!抓住了!抓住了!”

    话音未落,唐铎已经冲了进来,官服的前襟都跑皱了,脸上却泛着异样的红光,手里高高举着那份来自漠北的捷报。

    朱元璋与朱标皆是一惊,豁然起身。

    “抓住谁了?”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死死盯住唐铎手里的公文。

    太子标也往前迈了一步,心跳骤然加速——能让唐铎如此失态,难不成是……

    唐铎喘着粗气,将公文双手奉上,激动得话都说不连贯:“陛……陛下!漠北……捕鱼儿海……李文忠将军……生擒了……生擒了北元大汗脱古思帖木儿!”

    “什么?!”朱元璋猛地夺过公文,手指因用力而关节发白,朱标也凑了过去,父子俩一起盯着信纸。

    公文上,李文忠的字迹清晰有力:“洪武二十年十一月,臣文忠率骑军至捕鱼儿海,遇北元汗廷主力。鏖战一日,大破之,生擒北元大汗脱古思帖木儿,及其子天保奴、地保奴,宗室六十四人,妃嫔公主五十九人,王公贵族两千九百九十人,部众七千余……”

    朱元璋的手指划过“脱古思帖木儿”几个字,反复看了三遍,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好!好个李文忠!朕就知道他能成!脱古思帖木儿!成吉思汗的子孙!元顺帝的孙子!终究还是成了朕的阶下囚!”

    无怪老朱如此欣喜,实在是生擒北元大汗太重要了。

    自从忽必烈击败阿里不哥夺得汗位后,忽必烈一系大汗就成了蒙古大汗的正统人选,也是无可争议的草原共主。

    尽管元顺帝北逃后,北元势力大衰,但脱古思帖木儿作为忽必烈的直系后裔,身上仍带着“黄金家族正统”的光环,草原上的部落无论是否依附北元,在名义上仍认他为“共主”。

    这种正统性,是北元能在屡次惨败后仍能聚拢残部、维持名号的根基。

    生擒脱古思帖木儿,等于彻底打碎了这层“正统”的外壳。

    黄金家族的正统大汗落入明军之手,连带着他的直系亲属子嗣全都成了俘虏,草原各部再无公认的“共主”可奉,原本就松散的部落联盟必然陷入分裂——有的会向大明臣服,有的会互相攻伐争夺主导权,再难形成统一的力量对抗大明。

    对老朱而言,这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政治上的完胜。

    它向天下宣告:曾经统治中原的“大元”彻底覆灭,蒙古人引以为傲的“正统”已沦为阶下囚,大明取代元朝成为天下共主,乃是天命所归。

    这比任何文告都更有说服力,能极大巩固大明的统治根基,让那些仍对元朝抱有幻想的人彻底死心。

    更重要的是,这是对洪武朝数十年北伐事业的终极总结。

    从攻克大都到收复辽东,从岭北之战的失利到捕鱼儿海的大捷,无数将士的鲜血终于换来了“生擒大汗”的结果,老朱毕生追求的“驱逐胡虏,恢复中华”才算真正画上**。

    这种成就感,足以让他这位开国皇帝感到无比的欣慰与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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