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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头目身份

    陈玄右拳紧握,掌心纹路滚烫如烙铁。那截被地裂吞没的黑袍残片,此刻竟从石缝中缓缓升起,边缘裹着一层灰白黏液,像是被某种力量反推而出。他目光一凝,五指张开,符文余热自血脉中涌出,顺着经络直抵指尖。残片悬浮半空,黏液滴落,触地即燃,发出细微的嘶响。

    “还没死透。”他低声道,声音不带起伏,却压得空气一沉。

    灵月靠在断崖边缘,肩伤渗血未止,听见动静抬眼望去。她指尖微颤,银血顺着指缝滑下,在荒坡碎石间留下一道暗痕。无常子残魂伏于陈玄肩头,灰芒微弱,却在残片升起时骤然收缩,仿佛感应到某种禁制正在苏醒。

    陈玄右掌一收,残片凌空翻转,化作一道暗色符茧,将那缕欲逃的残魂死死裹住。茧身浮现细密裂纹,内里魂影扭曲,发出无声尖啸。符文在茧面游走,正是他掌心纹路的倒影,频率忽快忽慢,与残魂波动形成错频压制。

    “它在抵抗。”灵月撑地起身,步伐不稳,却一步步走近。她咬破指尖,精血滴入符茧,银光渗入裂纹,竟与内部魂核产生微弱共鸣。画面一闪,虚影浮现——千年前的祭坛,黑雾缭绕,九根石柱刻满蚀纹,中央跪伏一人,披灰袍,背刻“使徒”二字。

    无常子残魂离体,化作薄雾环绕符茧四周。他双目紧闭,残魂之力如网铺开,封锁神识反噬路径。符茧震动加剧,裂纹蔓延至三分之一,内里记忆开始溃散。

    “再深一层,它就会自毁。”灵月声音微紧,指尖再度划破,第二滴银血融入咒印。虚影晃动,祭坛细节清晰——石柱顶端悬着九颗干枯头颅,眼窝空洞,却齐齐转向跪拜之人。头颅口部微张,似在低语,音波化作黑纹,缠绕其身。

    陈玄左掌按地,血脉震荡频率陡然提升。掌心纹路发红,黑血自毛孔渗出,顺着掌缘流入符茧。错频共振再次启动,这一次,不是扰乱,而是同步——他以自身血律压制魂核封印波动,强行稳定容器结构。

    虚影骤然放大。

    跪拜者抬头,面容枯槁,双目无瞳,额心烙着一枚逆五芒星印。他开口,声音如砂石摩擦:“主上沉眠于归墟之眼,千年将醒。吾等使徒,奉命引路。”

    灵月瞳孔一缩。她认得那印记——幼时族中古卷曾有记载,名为“蚀渊之契”,凡烙此印者,魂归组织,永不得脱。

    画面再转,使徒立于一处深渊之上,下方黑雾翻涌,隐约可见巨影盘踞,锁链缠身,每一次呼吸都引动地脉震颤。使徒双手高举,献上一具僵尸躯体,血流成河,汇入深渊。

    “是它。”灵月低语,“当年屠我族外围村落的,就是这类仪式。”

    陈玄未应,目光锁在虚影角落。那具僵尸残躯脖颈处,有一道裂痕,形状与他掌心纹路竟有七分相似。他指节微动,未言,却已记下。

    符茧再次震颤,残魂意识开始混乱,记忆碎片如潮水冲刷。无常子残魂突颤,灰芒暴闪——黑影低语声起,直侵识海。那是精神层面的侵蚀,寻常修士早已神志溃散。

    “吾非生者。”无常子睁眼,残魂嘶哑如裂帛,“何惧汝咒。”

    话落,灰芒化刃,直刺低语源头。虚影一滞,黑雾退散刹那,灵月抓住时机,精血灌入咒印核心。画面定格——使徒转身,望向祭坛后方高座。一道人影端坐,黑袍覆体,面容隐于阴影,唯有一双眼睛泛着幽绿冷光。

    “幽影……”灵月脱口而出。

    陈玄掌心剧痛,纹路边缘暗红蔓延至手腕。他不动声色,却已察觉——那高座之人,袍角图腾竟与他黑袍如出一辙,只是方向相反,如同镜像。

    符茧裂纹已达三分之二,残魂发出最后一声狂笑,意识猛然收缩,欲自毁核心。

    陈玄早有准备。他指尖一弹,一缕符文早已渗入残魂深处,如寄生之种,在毁灭前瞬间截取最后一段记忆。虚影闪现文字,浮于空中:

    “使徒归位,主上将醒……幽影大人已在归墟之眼布阵……血容器将启,万魂献祭。”

    灵月迅速解读,声音发紧:“它说‘容器’……是指什么?”

    无常子残魂缓缓闭目,灰芒微闪:“幽影不是首领。他是臣仆。”

    三人沉默。

    风掠过荒坡,吹动陈玄残破黑袍。他低头,掌心纹路仍未冷却,暗红血丝如藤蔓般沿手腕攀爬。他缓缓握拳,将异变掩于袖下。

    灵月指尖轻颤,银血滴落处,地面干涸血迹微微泛光。她望着那滴未散的银点,忽然想起什么——方才记忆虚影中,祭坛地砖纹路,竟与她族中失传的“月引阵”极为相似。妖族血脉,也曾被用于仪式?

    无常子残魂附回陈玄肩头,低语:“此魂已无价值。”

    陈玄点头,右掌一收。符茧崩解,残魂化作黑烟,被掌心纹路吸尽,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竟传出微弱波动,直入识海:

    “你……也是……候选者……”

    他瞳孔微缩,未动。

    灵月察觉异样:“它说什么?”

    陈玄未答。他抬头望向远方山影,黑袍无风自动,袍角图腾隐隐发烫。归墟之眼——那地方,他必去。

    无常子残魂微弱如烟,却仍指向北方:“此地不宜久留。”

    陈玄转身,扶住灵月手臂。她未推拒,任他支撑,指尖却悄然抹去嘴角血迹。两人脚步未稳,地面忽震。

    符茧残灰中,一缕银血渗入土缝,直通地底。片刻后,远处荒坡裂开寸许,灰白触须探出,卷住一粒残灰,缩回黑暗。

    陈玄右臂微颤,掌心纹路剧痛如割。他低头,看见自己手腕内侧,暗红血纹已悄然成环,形如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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