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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发榜

    哗啦啦,所有人都朝东侧红墙挤过去。

    片刻后,有人尖叫,有人哭号,有人癫狂嘶吼。

    “薛,薛兄,你,你,你是人?”

    孟德死死拽着薛向衣袖,怒指他面门,仿佛要吞了他。

    周梦雨、李朋也都死死瞪着薛向,一脸的不可思议。

    先放的是前五十名榜单,除了名姓,各人各科成绩,也列在上面。

    薛向文试竟高达九十五分,修行成绩八十八分,综合成绩一百九十三分,位列三十七名。

    而九十五分的文试成绩,已是榜单上的第二高。

    前面只有魏文道和一个叫邝烈生的,并列九十六分。

    薛向能在修行测试极端拉胯的情况下,考出这样的成绩,怎不叫孟德等人惊爆眼球。

    薛向并无丝毫喜色,而是一脸冷峻,他在算分。

    因为此刻发布的只是试榜,是没算加分的榜单。

    他此前被李少白夺走报社,云梦城给补偿,谢海涯替他要了加分。

    他听谢海涯提过一嘴,只加了三分。

    当时,薛向不觉的三分有什么重要的。

    可此刻,一公布榜单,大量的同分考生。

    三分可太重要了。

    他快速计算,不多时,嘴角的笑容再也压不住了。

    很快,第二张榜单也贴了出来。

    孟德高居九十三名,他激动地原地转圈,高声呐喊,“中了,中了,老子中了,得月楼,老子包上三天,都去,都去啊……”

    三人中只有薛向白眼回应他的癫狂,周梦雨患得患失,李朋失魂落魄。

    不多时,第三张榜单贴出,几人同时看去,并没找到周梦雨和李朋的名字。

    刷的一下,周梦雨眼眶红了,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他已经是第五次参考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周兄,条条大道放金光,如今你执掌《云间消息》,比一个副室长差什么?”

    薛向宽慰道。

    周梦雨闭上眼睛,痛苦地摇头。

    “周兄!”

    李朋惊呼一声,原地跳起,“中了,中了,快看,倒数第三名。”

    众人循声看去,周梦雨的名字,正在倒数第三。

    “啊!”

    周梦雨惊呼一声,喉头一“咯”,双足一蹬,软软倒在李朋怀里。

    如此情状,在现场,已经不下几十例了,没掀起丝毫风浪。

    不多时,周梦雨被人弄醒,身子又是一阵抽搐,鼻涕、眼泪一阵淌,才终于定住神,心有余悸地道,“倒数第三啊,还是不稳,这只是试榜,并不是定榜啊。”

    孟德笑道,“说是试榜,不过是并未到外面张贴。

    其实历年试榜和终榜,罕有差别。”

    周梦雨兀自担忧不已,

    反倒是早有落榜预期的李朋,心态调整得不错,“咱四个中了仨,证明咱的文运不错。

    旁的不说了,再望来年吧。

    孟兄,你欠的酒,可不能不兑现。

    薛兄本是官人,今朝得了城生的身份,必定步步登高,将来可不许忘了李某。

    还有老周,许诺我的莳花馆的花酒,我可记得牢牢的……”

    李朋一阵笑闹,气氛松弛下来。

    薛向想到一人,冲三人告个罪,转步离开。

    不多时,他找到了苏子墨。

    苏子墨也瞧见了他,冷哼一声,迎上来,“不简单啊薛向,这样你都能混出来。”

    “我算什么,不过三十七名,倒是苏兄,高中第二十名,可以直接授官了。”

    薛向现在最踏马想见的不是江南,而是苏子墨。

    “便是授官,也不过是个副室长级别的吏员,算得了什么?

    苏某若想到九分山混个副室长,便是考二百名,也易如反掌。”

    苏子墨虽然高中第二十,但在他预期内,他并无太多的情绪波动。

    反倒是,如此毒手,都没坑死薛向,让他很是不爽。

    薛向正待和苏子墨交锋,一个少年拱手迎上前来,“薛兄,恭喜恭喜。”

    正是照夜坞的天才学员魏文道。

    “同喜同喜,魏兄摘得案首,佩服佩服。”

    薛向拱手回礼,眼见魏文道身后跟着几人,薛向朗声道,“魏兄,我这个二钓先生,完全是虚名,倒是你摘得案首,才是货真价实的才名啊。”

    如此良机,不趁机装一波,扬一扬姓名,对不起柳宗元。

    魏文道正纳闷薛向好端端提“二钓先生”作甚,他身后跟着的两人,已被惊动,上前来招呼。

    “莫非薛兄就是传说中的二钓先生?”

    “可是独钓寒江雪的那位?”

    “……”

    “正是薛某,不敢当什么二钓先生。”

    薛向团团拱手,一副谦恭模样,眼神却斜睨着苏子墨,看似挑衅,实则催促苏子墨赶紧给自己搭台子,自己忍不住要开演了。

    果然,苏子墨受不了薛向的眼神,冷哼道,“市井盛传,两首二钓诗,早见载于残篇、孤本……”

    “好了,好了,知道你苏兄嘴贱,你就说你要怎么地吧?”

    “有能耐你现在就写一首,考完了,不该庆贺么,真有本事,不会写不出二钓那种级别的诗作。”

    苏子墨的讥讽,像热油锅里溅入凉水。

    “二钓先生当面,又值金榜题名,岂能无诗?”

    “是极是极,我等正好领略二钓先生高才。”

    “…………”

    自古,文无第一。

    众儒生表面上多称薛向为“二钓先生”,不以为然的占多数。

    有心领教和有心看笑话的一起鼓噪,竟成舆论,一干儒生纷纷朝这边聚集。

    苏子墨更是来了劲儿,玩命把舞台往高处搭,恨不能将脑袋也掂到薛向脚下,助他登高高,“二钓先生莫非看不起我等,不愿赐教?”

    他倒也不是无脑挑衅。

    一是认为女冠当时染画太过简单。

    二则,时下金榜飘香,要出诗文,肯定要应时应景。

    而能应时应景的,无非是庆贺诗,历来,庆贺诗哪有佳作。

    只要薛向敷衍的诗作,不能达到两首钓诗的水平,苏子墨立时就会搅动二钓诗真实作者另有其人的舆论。

    很快,考棚中的动静,也惊动了塔楼上饮茶的魏央和冯京。

    尚不到开放考棚的时候,两位主考也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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