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公主身上的魔毒,需要的是与结丹以上的妖修与其洞房,魔毒消除后,与其洞房之人则会修为倒退。”
狐熠看他脸色不好,轻咳一声,补充道:“咱们公主否认了修为倒退一事,但主仆契约一事应当是真的,因为那只狼狗说,他早就知道了。”
“那废物公主说的话,可信度并不高。”
赤阎说完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猛地抬手,一拳重重砸在狐熠那张俊美到过分的脸上。
“砰!”
狐熠被这一拳打的踉跄后退几步,后背撞到了雕花窗柩上。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非但不恼,反而笑的更加灿烂:“多谢赤阎少主,让我有机会继续勾引公主了~”
赤阎冷冷地盯着他,警告道:“没有下次。”
“哎呀,别生气嘛,总归你也是得到了你想要的消息不是么?”狐熠歪着头,舔了舔嘴角,“要是还不解气的话,再来一拳?说不定公主看人家受伤可怜,今晚就能爬上她的床呢!”
赤阎黑着脸,转身就走。
他果然最讨厌的,就是死狐狸了。
“别忘了一百五十紫妖晶,和十匹天蚕丝云锦哦~”
狐熠在他身后高声提醒,声音里满是戏谑。
赤阎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明日午时前送到。”
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狐熠也不担心他赖账,这臭蛇下手虽然重了点,但他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信守承诺。
他抚摸着自己被打伤的脸颊,眼中满是算计:“我就不信你能无动于衷……”
树下。
南殊还依偎在玄墨怀里,夜风渐凉,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反而因为狼妖身上传来的体温而脸颊发烫。
“公主,时辰不早,该回去了。”玄墨声音僵硬,手臂却诚实地将她搂的更紧了。
南殊仰起脸,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如星辰:“再待一会儿嘛~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
玄墨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天空,银盘般的满月高悬,撒下清冷光辉。
作为狼狗妖,身上有狼族血脉,满月对他有些特殊的吸引力,体内血液都不受控制地的沸腾起来。
“玄墨,你的耳朵……”
南殊突然伸手,指尖轻触他竖的笔直的狼耳,“抖得好厉害。”
“公主!”玄墨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被自己的披风绊倒,“请……请自重。”
南殊噗呲一笑:“我们都成亲了,你还让我自重?”
她向前一步,逼得玄墨背靠树干,“看你身后的尾巴摇的,那是拒绝的意思吗?”
玄墨喉结滚动,身后忽然出现的大尾巴藏都藏不住,肉耳朵完全变成了深红色,“那……那是……”
“是什么?”南殊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下巴,“是你根本不喜欢我?”
玄墨呼吸急促,双手握拳又松开:“属下……我……”
“啊……好痛……”
一声痛苦的呻吟,打断了二人之间逐渐升温的暧昧气氛。
南殊转头看去,就见狐熠捂着半边脸,踉踉跄跄的向他们走来。
月光下,他嘴角的血迹格外刺眼。
“狐熠?”
南殊立刻从玄墨怀中退开,快步走向狐族少主,“你怎么了?”
狐熠虚弱地笑了笑,身子一歪,恰到好处地倒向南殊:“公主……赤阎他……他打我……”
玄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大步上前,一把扶住狐熠的肩膀,阻止他靠近南殊:“狐熠少主,您伤的应该不是腿吧?”
狐熠委屈地眨眨眼,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珠:“玄墨大人好凶啊……我只是被打了,想找公主安慰一下而已。”
南殊挑眉,“赤阎为什么打你?”
她记得,这人和赤蛇族的少主似乎关系还不错来着。
“因为……”狐熠瞥了玄墨一眼,欲言又止:“公主,我可以单独告诉你原因吗?”
南殊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扭头道:“玄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带狐熠去处理下伤口。”
玄墨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中闪过挣扎,最终还是低头行礼:“是,公主。”
他解下肩头的披风,轻轻披在南殊身上,“夜里凉,公主保重身体。”
看着玄墨离去的背影,南殊心头一阵柔软,她转向狐熠,面色严肃了几分,“走吧,随我进屋。”
“有劳公主了~”
狐熠将整个人都虚虚的凑了过来,像个娇弱的小媳妇似的,靠着南殊的肩头走进了屋内。
半盏茶后。
寝殿内的软塌上,狐熠半躺着撑起脑袋,任由南殊为他擦拭嘴角的伤口。
“所以,赤阎知道契约是主仆契约后,就动手打了你?”
南殊问道。
狐熠点头:“他气坏了,毕竟谁愿意让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呢?他这是迁怒……”
看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南殊手上动作一顿,“放心,等我解了魔毒,这契约自会找机会取消的。”
“公主说笑了。”狐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脸上却笑的越发谄媚,“能成为公主的驸马,和公主签订主仆契约是我的荣幸,怎会想着解除呢?”
他伸手想握住南殊的手腕,却被她轻巧避开。
“是吗?”南殊放下药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然了~”狐熠眼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自从第一次见到公主,我这颗心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他抬手按在自己心口处:“这里,跳动的每一刻,都只为了公主。”
“哦?”南殊听着这土味情话,有点头皮发麻。
狐熠却依旧深情凝望着她,声音低沉而颤抖:“若能成为公主的第一个男人,哪怕立刻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南殊忍着笑意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狐熠下了软榻,单膝跪地,仰望着她:“不过,我更想活着守护在您身旁,做你最忠诚的狐狸。”
南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些话,你对多少姑娘说过?”
“天地可鉴!”狐熠举手发誓,“这些话只对公主一人说过,我狐熠此生,心里只装的下公主一人。”
他凑近南殊,倾身向前,双手撑在南殊两侧,将她困在软榻之间,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垂:“公主若不信,今夜便可验证我的真心,我愿立刻与公主圆房,就算修为散尽,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