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溯的控诉,孟时初声音淡然道,“这些可以是你的隐私,也可以是送你进去的证据。”
“你……”
严溯忽然一下就没有了声音,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
他在国外的那些事格外隐秘,可是他和霍彻的事情是今天中午才发生的。
一个下午的时间,孟时初收集不到这么多。
只有一个可能,孟时初很早就在查他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查我的?”严溯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摸到了一手的红色,也全然顾不上,“你很早就怀疑我了?”
孟时初没有回答,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人很能演。
项目签约之前,严溯恪守本分边界感拿捏得极好。
项目合同一签好,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她当时就觉得这人心思不纯,加上霍彻提了一嘴,所以她就让人查了严溯。
不得不说,这履历是相当的精彩,玩儿得也挺花。
言而总之:烂人一个!
当时看到资料孟时初就想,只要他安安分分做完这个项目就行了。
偏偏严溯心比天高,竟然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来。
竟然还敢却挑衅霍彻。
还真是向天借了胆!
孟时初叠着腿,目光凛冽又不屑的看向那一脸愕然的男人,微笑着说,“现在说说,你还配不配得上我?”
严溯缩了缩脖子,咬着牙齿说,“孟时初你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个人!”
“怎么,你跟严家长辈的对赌协议自己没本事达成,想借我之力的时候,你不可怕吗?”孟时初反问。
手一伸,拿起桌上空了的酒杯,把玩在手中,“你在黑市买的那些药放在这些酒里了没?”
严溯身子一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孟时初也算是了然于心,难怪严溯一定要主动定位置宴请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犯罪不知道吗?没读过《刑法》也没看过法制频道吗?”孟时初声音平缓,一点也不紧迫。
可严溯却心慌如麻,“你又没喝!”
孟时初,“未遂也是犯罪。”
停顿了一下,孟时初又补了一句,“同样,非法渠道购置非法药物,同样犯罪。”
明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温和没有攻击性的,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带足了压迫感。
严溯此刻已经顾不上自己被孟时初耍了的事实,开始求饶。
“孟总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起歹念……”
“是我的错,我利欲熏心想要借您当跳板……”
“孟总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在他狼狈求饶时,孟时初站起了身,手机里电话拨通,很快门被踹开,江武带着一名保镖进来。
空气凝滞,严溯没有了声音,是孟时初微微弯腰噙笑着说,“我现在可怕给你看。”
说完,站直身体往后退,同时给江武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惨叫哀嚎声响起。
孟时初拖过椅子坐在角落里,直到严溯的惨叫声停下,江武和另一名保镖才停手。
这时,江武拿起手机打了个120,顺带报了个警。
不多时,警局的人先一步到,酒店老板也跟着来。
看到包厢里的情况,酒店老板发出尖锐爆鸣,“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武跟警察解释,“这个人是我们老板生意上的伙伴,今晚上宴请我们老板,这厮竟然在酒里下药,企图轻薄我老板,我作为保镖,自然是要为保护自己的雇主。”
警员看了一眼地上还剩一口气的严溯,那句“这保护得有些过头”没有说出口。
江武道,“我知道下手重了些,应该是超出正当防卫范畴,但我和老板是合约关系,这件事情你们可能要跟我老板沟通一下,我做保护她的事情,后果她负责,合约里写得清清楚楚。”
坐在那里低头扒拉手机的孟时初这时抬头,道,“这人的医药费我全包,包括他的医药费、护理费、精神损失和时间损失……”
孟时初停下两秒,又道,“但是他的行为也对我造成了心理创伤,他也得赔我,到时候核销一下看谁补谁吧。”
警察嘴角抽了抽,这时医院的人也到了,他们七手八脚将严肃抬上担架拉走。
警察分开对孟时初和江武跟另一名保镖做笔录。
孟时,“本来是正当合作关系,谁知道他竟然生了歹心,还想对我下药,幸好我警惕,一边召唤保镖,一边反抗,我趁他不备将酒瓶砸他脑袋上了,然后保镖也进来了……”
江武,“具体情况我不清楚,雇主求助我就冲进门,为了保护雇主我直接踹了他……”
另一名保镖,“我和江队长在外面,江队长接到电话脸色大变踹门而入,我跟着进去,看到那位严总在我们大小姐脚边……”
酒店老板,“我不知道哇,包厢是严总定的,菜是他选的,酒是他自己带来的好酒,他还说今晚要招待贵客,叫服务员中途不要去打扰……”
做完笔录,警察便让孟时初他们离开了。
当然,这事儿立了案,包厢里的好些东西都被取证。
看到孟时初上车离开,一名警察问自己同伴,“这事儿你怎么看?”
同伴道,“等检验组验了那些酒就知道具体了。”
“报警那位可不是善茬。”
“可惜包厢没有监控。”
“非公共场合加装监控违法,这家酒店几个月前才被整改过,还敢顶风作案?”
另一边,车里。
孟时初给江文发去消息:【解约合同发去飞庆,向他们索要损失。】
江文:【收到。】
孟时初又给唐岩发消息:【将严溯国外那些烂事捅出去,警方要查酒中非法药的来源,助力一把。】
唐岩:【明白!】
收起手机,孟时初对开车的江武说,“把那份关于严肃的资料文件处理掉。”
“放心大小姐,我知道怎么做。”
孟时初往后一靠,面色淡然眸光凉薄,渐渐闭上了眼睛。
严溯有句话的确没有说错,她名利心重,满脑子都是利益。
所以这场解约,她得让严溯吐出一大笔。
她可不喜欢白白损失,总不能真的让霍彻赔她钱。
毕竟她现在脑子里除了逐利,还有个活泼开朗向阳而生的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