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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5 章 头脑风暴

    在历经了十天的辗转旅程后,袁景灿终于回到了蜀都。

    回了蜀都后有一件事迫在眉睫,那便是与孙新城碰个面。

    毕竟,在这场风波里他们两人都被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列为了重点打击对象。只有互通有无,两人才能避免陷入信息盲点。

    这一次,袁景灿没有依照惯例前往孙新城在蜀都的宅邸,而是直奔他的公司。

    孙新城见到袁景灿后也没有多余的客套寒暄,当即带着他来到了自己专属的茶室。

    经历了这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故后,孙新城对袁景灿的认知再次发生改变。曾经,或许还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审视与提点,而如今,他完完全全将这个侄子视作与自己同层次、并肩作战的可靠伙伴。

    孙新城手法娴熟地为袁景灿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随后说道:“和我讲讲事情的经过。”

    袁景灿双手接过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放下茶杯后,他开始原原本本地讲述起那段经历。

    从最初自己莫名联系不上林耀星,心中便滋生出怀疑的种子,再到后来在堤蓝桥所遭遇的种种磨难与惊险。

    说到最后,袁景灿感慨道:“我自认为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却没办法渗透到监狱系统。还好有姑爷你在关键时刻安排的后手护我周全,不然的话这次真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孙新城听到这话,不禁一怔:“什么意思?”

    袁景灿一脸茫然地反问道:“监狱里那人不是你安排的吗?”

    孙新城瞬间神色严肃起来:“你在监狱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重新和我说一遍。”

    袁景灿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神情随之一凛沉声说道:“我刚被转移到沪市的第一晚就有感到强烈的不安,直觉告诉我,我们监室有一个人是被人安排进来取我性命的。可是我也无法确定到底是谁,于是我只能不断地试探了。”

    孙新城满脸认真地看着袁景灿,全程没有丝毫打断,只是偶尔点头示意他继续。

    袁景灿接着说道:“经过一番观察,我发现同监室的三人中有两个的行为举止颇为可疑,不过再往后我就确定不了了。”

    “怎么样的两个人?”孙新城追问道。

    “一个身形魁梧、言行举止粗野;另一个从不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让人捉摸不透。”袁景灿详细地描述道。

    孙新城若有所思地低语:“会叫的狗不咬人,这种闷葫芦确实也是个潜在的威胁。”

    袁景灿点头表示认同:“不过,第二天晚上,趁着起夜的机会,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在我背上轻轻写了两个字!”

    孙新城目光炯炯地看着袁景灿的眼睛问道:“哪两个字?”

    袁景灿缓缓吐出两个字:“一个孙,一个安。”

    孙新城手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片刻后若有所思地低语:“对方这是怕你不信任,于是借了我的名义给你传递信号?!”

    袁景灿认同地点头:“如今看来,既然不是姑爷你安排的人,那多半就是这个意思。”

    孙新城紧接着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他现在…?”

    袁景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简短地交流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抬起头,袁景灿神色略显复杂地说:“被您猜中了,他果然已经出狱了!”

    孙新城再次为两人续上茶,边倒边说:“此人能量大得惊人,行事缜密细致,而且还能不动声色地调查出你我的关系。他背后的势力或者人物,绝对不可小觑。只是,目前还不清楚他到底是敌是友。”

    袁景灿斟酌地说道:“我认为非敌非友,反而是有所图之人!”

    “哦?”孙新城好奇地挑起眉毛,“此话怎讲?”

    袁景灿挪了挪屁股说道:“既然他不是您派来的人,那之前的许多问题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说看。”孙新城眼神中满是探寻地催促道。

    袁景灿清了清嗓子随后开口说道:“当时确定了他的身份后,我一直没有和他交流过;直到有一次,那个牛哥被提审了,他趁乱凑到我身边告诉我,如果能够安全地出去,不用管他,也不要调查他身份,适当的时候会有人告诉我的!”

    孙新城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意思?”

    袁景灿字斟句酌地解释:“我是这么理解的,他背后的人知道了我的全盘布局,也知道我唯一的漏洞就是在赌对方不敢明目张胆在监狱下手;不过他替我堵上了这个漏洞,再通过这个人给我递消息,如果能救我一命,希望我记他一份恩情!”

    孙新城微微皱眉追问道:“你从哪得来的这个判断?”

    袁景灿靠在椅背上回忆片刻后说道:“我出来之后仔细算过时间,那天应该是临州的 XX分局扛不住岳总给的压力,透露出我被转移到沪市的消息的日子。而老牛被提审的原因,我推测应该是给他布置任务去了;而那个神秘男人背后的人却比老牛更快得到了消息,知道对方要动手了,所以提前传递消息,想要卖我一个好!”

    孙新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如此说来,对方的消息渠道强得可怕,但是这种人又有什么地方会有求于你呢?”

    袁景灿看着孙新城,眼中的情绪一闪而逝,随即他低下头沉声说道:“这也是我不太明白的地方。”

    两人对这个神秘人的来历全都毫无头绪,一时间茶室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茶香弥漫。

    片刻后,两人又重振精神,开始复盘孙新城的经历,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找到突破点。

    孙新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放在袁景灿面前,一脸无奈地说:“这个白飞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似的,而且是属狗的,见人就咬。我和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但是他却一直像条疯狗一样追着我咬。”

    袁景灿接过资料,眼神专注地一页一页地翻动着,全程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袁景灿突然指着资料上的一个名字问:“姑爷,这个金宏文,你认识吗?”

    孙新城一怔,下意识地回答:“认识啊,他怎么了?”

    袁景灿继续追问:“你们俩关系怎么样?”

    孙新城不假思索地说:“泛泛之交,也就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

    袁景灿试探着问:“那你认识他的儿子吗?”

    孙新城一听袁景灿提到这人,脸色瞬间铁青:“认识,金正阳,王八蛋兔崽子!”

    袁景灿好奇地问:“姑爷,你看起来很不喜欢他呀!”

    孙新城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恶:“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坏胚,钰蕾还没上学的时候,有一次你嬢嬢带她去参加一个女人间的聚会,金正阳那个狗崽子见到钰蕾穿的洋裙好看,就一直找机会掀她裙子。”

    袁景灿嘴角微微抽搐,神色古怪地说:“这小子还真是从小培养的啊!”

    “哼!要不是白雁翎亲自上门道歉,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他!”孙新城语气强硬地说。

    “白雁翎?”袁景灿眼神微微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地接着问道:“那你当时把他怎么样了吗?”

    孙新城想起当年的事,还是一脸愤怒:“当时我一听到钰蕾被人欺负了,立刻赶过去把这小胖子给吊了起来用皮带抽了一顿。”

    袁景灿面色惊惧地心里暗自盘算:孙钰蕾今年 19,那时候没上小学的话,应该至少是十二三年前,也就是 90,91年左右。那时候就能把人儿子吊起来打,还逼得人家老妈上门道歉,看样子老孙发家也挺早的呀!

    孙新城回过味来,看着袁景灿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提到金弘文?”

    袁景灿神色严肃,指着资料说:“这个白飞的来历太蹊跷了,但是根据资料显示,这个白飞又和警务系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刚刚我看资料的时候又正好发现白雁翎就是警务系统内部人员。”

    孙新城更加疑惑了:“所以呢?”

    袁景灿又问:“这个白雁翎现在是什么级别?”

    孙新城附到袁景灿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袁景灿闻言,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果然如此!”

    孙新城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果然如此什么?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袁景灿笑着开始解释:“这事要从我到棉中上高中说起…之后这小子就入狱了,再之后就人间蒸发了!之前不是还有个警察一直在追这个案子吗?当时还闹的沸沸扬扬的!”

    孙新城还是不明白:“那和白飞又有什么关系?”

    袁景灿神秘一笑:“姑爷,你注意几个时间节点。2000 年金正阳被捕,白飞神秘失踪;2002 年 11 月,白飞又神秘出现。12月白飞连续成立的几家公司全部都和金弘文旗下的产业有着贸易往来”

    孙新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但还是问道:“那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袁景灿翻开资料,指着一个名字,郑重地说:“到这里,我们就可以大胆地做一个假设,比如真正的汤倍臣,也就是白飞其实早就已经死了,而现在的白飞就是金正阳!”

    孙新城一看,白飞资料上赫然写着曾用名:汤倍臣。而改名的时间恰好是金正阳被判处死刑的第二天!

    再联想到金正阳的母亲叫白雁翎,那么一切的答案都呼之欲出了。

    而且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个白飞如此憎恨两人,非要置两人于死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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