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全炸了!每个人都有决定性证据!】
【总裁的摆件有血,画家的窑炉里有凶器残渣!这两人必有一个是凶手!】
【我宣布,这局已经无解了,全员都是凶手,合伙杀人,然后互相嫁祸!】
最后,苏辰看向了全场唯一一个还没有被点名的人,陈宇泽。
“助理孙斌,这是在你租住的公寓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的一样东西。”
苏辰拿出最后一份证据,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那是一副沾着些许泥土的白色手套。
“经过检验,手套上,同时检测到了三个人的DNA。”
苏令顿了一下,说出了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结论。
“死者周先生,总裁秦峰,以及……画家陈默。”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一副手套,将两个最大的嫌疑人,战奕和唐洛洛,与死者联系在了一起。
而这副手套的发现地点,却是在助理陈宇泽的楼下!
陈宇泽面如死灰,他瘫在地上,嘴里反复念叨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三轮搜证结束。
每一条线索都如同重锤,将众人钉死在原地。
律师的跟踪,医生的毒药,教练的血衣,总裁的血迹摆件,画家的焚烧残渣,以及助理楼下那副诡异的手套。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不同的人,却又通过某种方式诡异地交织在一起。
搜证结束,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苏辰收起所有证据,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一轮搜证已经结束。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台面上。”
苏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现在,是你们为自己做最后辩护,或者,对你们认定的凶手,进行最后指控的时候。开始吧。”
话音刚落,战奕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再也维持不住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死死地盯着唐洛洛。
“陈默!别再演你那套艺术家的戏码了!”
“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凶手就是你!”
“我的白瓷摆件上为什么会有血迹?很简单!你杀人之后,为了嫁祸给我,特意潜入我的办公室,用凶器在我的摆件上蹭了血!”
唐洛洛抬起血红的双眼,毫不示弱地回敬道:“秦峰,你才是那个最卑劣的凶手!我的窑炉,除了我,只有一个人知道怎么用,那就是周先生!”
“是你,杀了他之后,从他那里逼问出了使用方法,然后将你自己的凶器,扔进我的窑炉里焚烧!”
“你以为这样就能销毁证据,还能顺便把罪名推到我头上!一石二鸟,真是好算计!”
“简直是笑话!”战奕嗤笑一声。
“我需要逼问他?我花五十万买通他的助理,难道就是为了进去跟他聊聊天?”
“我拿到了监控死角,我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杀人,然后嫁祸给你!”
“何必多此一举去用你的窑炉?”
“因为你的白瓷瓶太扎眼了!”顾青书冷静的声音切入了两人的争吵,她看向战奕,分析了起来。
“你用你的摆件杀了人,但你发现凶器太大,无法处理。”
“直接扔掉,风险太大。所以你才想到了画家的窑炉,那是最好的毁尸灭迹场所。”
“至于画家,他确实也有嫌疑,但他那三亿的遗嘱动机太明显了,明显到像是有人故意让他背锅。”
【开打了开打了!总裁和画家终极对决!】
【律师站画家?不对,律师这是在打总裁啊!】
【我站总裁!画家太能演了,一看就是老绿茶,呸,老白莲!】
【我站画家!总裁从头到脚都写着我是凶手四个字,太嚣张了!】
顾莹莹也加入了战局,她的目标直指叶圣晟。
“都别吵了!要我说,最可疑的是医生!你们都在纠结凶器是陶瓷,但谁说凶器一定被毁掉了?”
“法医报告只说凶器是石质或陶瓷类钝器,而现场只发现了陶瓷粉末!这完全可以是两样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
“医生,你完全可以用一个普通的石头之类的东西杀了人,然后故意在我砸碎的奖杯,或者在总裁的白瓷瓶,又或者在画家的雕塑上蹭上血,再把这些陶瓷凶器扔进窑炉里烧掉,制造出凶器是陶瓷的假象!”
“而你真正杀人的凶器,早就被你处理掉了!你才是那个心思最缜密,计划最恶毒的人!”
叶圣晟当即回击。
“拳手林菲,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毫无根据。”
“我是一名医生,不是犯罪小说家。我的时间线很清晰,我八点到达别墅,在客厅等候,九点左右离开。”
“这个时间段,你们谁能证明我在做什么?”
“同样,你们谁又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他话锋一转,看向了战强。
“教练王猛,你说你去找过死者,还发生了冲突,衣服上沾了血。”
“那么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去的?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是死是活?”
战强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是大概八点半左右去的,从后门进去的。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
“我们吵了一架,我推了他,他撞到桌角流血了,然后我就吓跑了……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
“八点半?”战奕立刻抓住了这个时间点,他冷眼看着战强。
“我八点十五分就到了,一直在客厅和助理孙斌交接文件,直到八点四十五分才上楼。我怎么没看见你?你说谎!”
“我……我没走正门,我是从花园绕到后门进去的,你们在客厅当然看不见我!”战强急忙辩解。
“那你怎么解释助理楼下的手套?”顾青书的质问接踵而至,她的目光在战奕、唐洛洛和陈宇泽之间来回扫视。
“一副手套,同时出现了总裁、画家和死者的DNA,却出现在了助理的家附近。”
“这太巧合了。孙斌,你必须解释一下,你昨晚下班后,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已经快要虚脱的陈宇泽身上。
“我……我真的回家了……”陈宇泽几乎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