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轮搜证。
接下来被揭开的,将是每个人藏得最深的秘密。
小李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将最后一批证物袋分发下去。
没有停留,放下东西便转身离开。
【最后一轮了!决战圈!给我上硬菜!】
【我感觉我脑子已经不够用了,现在看谁都是凶手!】
【盲猜一波,这一轮搜证之后,全员都可以直接枪毙了,根本不用审。】
【老板:发完这一轮,我就下班,你们慢慢玩。】
这一次,苏辰没有让众人自行开口,而是亲自掌控了节奏。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顾青书身上。
“律师张薇,在你的车后备箱里,发现了一个带锁的箱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套专业的窃听设备,以及……大量死者周先生的私人照片,从工作到居家,角度非常隐秘。”
此言一出,众人看向顾青书的眼神瞬间变了。
一个受人尊敬的精英律师,竟然在私下里做着跟踪偷拍的事情!
顾青书的脸色第一次失去了镇定,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承认,我是在调查他。因为我的一个重要客户,也是我的闺蜜,曾经被他以感情为名义欺骗,最后人财两空,精神崩溃。”
“我怀疑他是一个PUA惯犯,我做这些,是为了搜集证据,将他绳之以法,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代价?是法律的代价,还是生命的代价?”战奕冷笑着插话。
“你所谓的正义,听起来更像是私人的复仇。”
苏辰没有理会战奕的挑衅,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叶圣晟。
“医生李昂,在你的私人诊所的药物储藏室里,发现了一批成分不明的药物。”
“经过初步化验,这种药物可以在短时间内引起人心脏骤停,造成猝死的假象,且常规尸检很难发现。”
“更重要的是,在药物的包装瓶上,检测到了死者周先生的指纹。”
这个证据,比之前那五百万转账要致命一万倍!
叶圣晟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扶了扶眼镜,声音有些艰涩。
“这……这是他拜托我研究的。周先生长期失眠和焦虑,他有很严重的死亡恐惧。”
“他希望我能研发一种……能在极端痛苦下,可以无知觉安然离世的药物。”
“这只是一个理论研究!瓶子上的指纹,是他当时好奇拿起来看时留下的!”
“我绝不可能用这个去害他!”
【卧槽!心脏骤停药!医生这条线直接拉满了啊!】
【这下洗不白了,药物、指纹、金钱交易,要素齐全了!】
【一个要查他,一个要毒他,死者活得是真不容易。】
接下来,苏辰看向了战强。
“教练王猛,这是从你家搜出来的几件带血的衣物,经过DNA比对,血迹属于死者周先生。”
“同时,还有一张被你撕碎后又拼凑起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你敢动菲菲,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战强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他旁边的顾莹莹也瞬间慌了神。
“血衣……血衣是我拿回来的!”顾莹莹抢着说道。
“那天我去找周先生理论,他拉扯我,我不小心把他书桌上的一个摆件碰倒了,划伤了他的手!”
“我当时太生气,没注意衣服蹭到了血迹!”
“那张纸条,是我写的!”
“只是为了吓唬他,不是真的要杀他!”
“划伤手?”苏辰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法医报告明确指出,死者身上除了后脑的致命伤,没有任何其他的开放性伤口。”
“拳手林菲,你的解释,与证据不符。”
一句话,就将顾莹莹的辩解彻底击碎。
战强看着顾莹莹为自己辩解的慌乱模样,猛地站起来。
“菲菲说的不是真的!是我!是我去找的他!他拿菲菲威胁我,我没控制住情绪,推了他一下,他撞到了桌角,流了血!”
“衣服是那时候沾上的!跟菲菲没关系,所有事都冲我来!”
【来了来了!情侣互保环节!一个比一个能扛!】
【但是法医报告说没伤口啊!这两人肯定有一个在说谎,或者都在说谎!】
【盲猜是教练动的手,拳手来顶罪,这剧本我熟。】
“总裁秦峰。”
苏辰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在你办公室那个德化白瓷摆件的底座上,发现了新鲜的划痕,以及一小块已经干涸的、不易察觉的暗红色痕迹。”
“经过检测,是血迹,DNA与死者完全一致。”
战奕一直挂在脸上的嘲讽笑容,第一次僵住了。
他死死盯着那份报告,几秒后,才缓缓开口。
“不可能……我的摆件一直在办公室,我昨晚离开公司后,就直接去了死者的别墅,根本没回过公司。有人……有人栽赃我!”
“哦?”顾青书立刻说道。
“能自由出入你办公室,并且有机会接触到这个摆件的,恐怕只有你的心腹。”
“比如……收了你五十万的助理孙斌先生?”
瞬间,矛头又指向了已经快要崩溃的陈宇泽。
“不是我!我没有!”
“我没有秦总办公室的钥匙!我怎么可能进去!不是我!”
还是唱歌有意思。
他就不该过来玩什么剧本杀!
战奕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个证据,直接将他只为求财,不为害命的逻辑链条彻底打断。
凶器上有了死者的血,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苏辰没有停下,他的目光转向了唐洛洛。
“画家陈默,警方在你画室的院子里,那个专门烧制陶瓷的窑炉里,发现了一些刚刚清理过的灰烬。”
“在灰烬的残渣中,提取到了与死者伤口创面完全吻合的陶瓷碎片成分,以及……一种特殊的防火涂料。”
“而这种涂料,只在你工作室的一件半成品雕塑上使用过。”
毁尸灭迹!
唐洛洛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看着那份报告,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悲哀。
“我的窑炉……有人动了我的窑炉……我昨晚一直在画室构思,我没有离开过……是谁……是谁玷污了我的圣地,用我的作品去杀人,再用我的窑炉去销毁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