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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十万关中军北伐,引蛇出洞

    长安城笼罩在连绵阴雨中,帅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着完颜纲凝重的面容。

    他手中捧着中都传来的圣旨,上面“择机北上,收服关中全境,将北疆军赶回河套”的字句,如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窗外雨声淅沥,敲打在窗棂上,更添几分压抑。

    完颜纲放下圣旨,走到地图前,目光扫过标注着红黑两色的关中疆域。

    红色是金军控制的长安、渭南、秦州等地,黑色则是北疆军占据的咸阳、庆阳等城。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盘算着兵力:长安城中有三万精兵、三万多士绅组建的民兵,加上即将抵达的夹谷沙宁所部三万精锐,再收拢渭南等地的零星兵马,总计能凑齐十万大军。

    而反观探骑传来的消息,关中的北疆军主力不过三万余人,再加上夏军仆从军与草原万户兵马,总计也才六万。

    “十万对六万……优势在我。”完颜纲喃喃自语。

    可一想到北疆军在野战中的凶悍,他又忍不住皱紧眉头。

    完颜合达与完颜守望先后战死、徒单多罗被俘、咸阳城破的惨状历历在目,那支黄色甲胄的军队,绝非寻常敌军可比。

    “必须稳妥行事,绝不能中了北疆军的圈套。”

    完颜纲正思索着固守待变之策,书房门突然被敲响,一名亲兵急匆匆走进来汇报:“禀告大帅,渭南传来紧急军情。”

    完颜纲眉头一皱,沉声喝道:“说。”

    亲兵展开密信后,眼眸陡然睁大,颤抖的声音说道:

    “渭河……渭河堤坝决了,夹谷将军的援军……被洪水淹了。”

    “什么?”完颜纲如遭雷击,眼眸睁得很大,满是难以置信。

    猛地转身快步上前:“你再说一遍!损失多少?夹谷沙宁呢?”

    亲兵急忙说道:“回……回大帅,信上说,洪水来得太急,而且还是天没亮的时候,弟兄们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好在夹谷沙宁经验丰富,没等营啸蔓延便稳住了军心,还组织士兵往高处撤……

    可即便如此,也有数千金军在内讧踩踏中伤亡,粮草大半被泡烂,剩下的撑不了几日,还有好多士兵染了风寒痢疾。

    完颜纲的手缓缓松开,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洪水吞噬军营的画面。

    若不是夹谷沙宁从底层摸爬滚打多年,治军严谨且反应迅速,这三万精锐恐怕早已全军覆没。

    “万幸……万幸啊……”

    完颜纲喃喃道,语气中满是后怕:“万幸这几日大雨不断,渭水湍急,北疆军的骑兵没法渡河,没能趁机偷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又沉声问道:“眼下援军在哪?”

    “夹谷将军带着残部撤到渭南城休养了。”亲兵连忙回答。

    完颜纲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随即又被怒火填满。

    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定是北疆人搞的鬼。”

    “这群蛮子,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决堤淹军,简直奸诈至极!”

    心中满是怒火,可脸色愈发沉重:“洪水不仅淹了援军,渭河南岸下游怕是已成了洪泛区……”

    “百姓要受灾了,更要紧的是,再过两个月就是秋收,这么一淹,粮食肯定要大量减产。”

    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渭河南岸遍地灾民的景象。

    完颜纲原本的计划,是凭借长安的坚固城防与关中的粮草储备,和北疆军耗下去。

    北疆军劳师远征,粮草补给本就困难,等到冬季大雪封路,必然主动撤军,届时金军再北上收复失地,便可稳操胜券。

    可如今,洪水毁了援军、淹了粮田,关中金军别说撑到冬季,恐怕连秋天都熬不过去。

    “李骁那狗贼是要逼我决战啊!”完颜纲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本帅就如他所愿。”

    雨声依旧,帅府内的气氛却比窗外的阴雨更显冰冷。

    三日后,笼罩关中多日的阴雨终于停歇,可这份晴朗并未给长安带来半分轻松,反而让局势愈发紧张。

    渭河决堤的恶果,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

    大片粮田被浑浊的洪水浸泡,无数流民扶老携幼,逃离家乡。

    以往关中出现流民,首选的逃难方向是南侧的汉中,可如今,渭河南岸的村落间,却悄悄流传起一则让金国官府心惊的传言。

    “北疆人在夏国给百姓分地呢!”一名面黄肌瘦的老农蹲在路边,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流民说道。

    “不用给地主交租,直接从公家手里租田,每户只需要缴四成租税,再没有其他苛捐杂税,自己家能落下六成粮食,比在咱们这儿强多了。”

    “真的假的?”

    旁边的流民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北疆人会不会是骗人的?万一去了那边,被抓去当奴隶怎么办?”

    “我表哥的小舅子,前几天就偷偷去了北边,昨天托人捎信回来,说都是真的。”

    “北疆人不仅给地种,还管饭呢。”

    老农的话,让越来越多的流民动了心。

    逃难去其他地方也不过是继续给田主种地,缴纳高昂租税。

    而这已经是幸运的了,很多难民与奴隶无异,甚至会饿死当地。

    相比之下,北疆的待遇就太好了。

    于是不少人开始悄悄朝着渭河北岸的方向挪动。

    消息很快传到长安,金国官府立刻慌了神。

    完颜纲下令在全城张贴告示,厉声辟谣:“北疆蛮夷编造分地谎言,实为诱骗我大金百姓,凡前往灵州者,皆会被其掳为奴隶,生死不由己。”

    “其挖出的雍州鼎亦是伪造,真正的九鼎早已被我大金先祖珍藏于中都,天命仍在大金,切勿轻信谣言。”

    与此同时,关中军沿着渭河设立关卡,严查过往流民,一旦发现有北上意图者,当即扣押。

    官府的强硬手段,确实阻止了大部分流民,可仍有少部分人趁着夜色,从偏僻的渡口淌水过河,投奔北疆控制区。

    时间转眼进入八月,距离秋收仅剩不到一个月。

    渭河北岸的田野里,庄稼长势喜人,而渭河南岸,大片粮田被洪水淹没,粮食减产已成必然。

    更糟糕的是,官府还得拿出库存粮食赈济流民,本就紧张的粮草储备,愈发捉襟见肘。

    帅府内,完颜纲看着手中的粮情奏报,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不能再等了。”

    完颜纲猛地将奏报拍在案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北疆军虽野战厉害,但我大金军队亦不是好惹的。”

    当年几万生女真人,便能覆灭辽国、灭亡北宋,金军的战斗力,仍然堪称是这个时代的地表最强之一。

    可就在金军紧锣密鼓准备出兵时,一名北疆使者却突然出现在长安城下,要求面见完颜纲,商议和谈事宜。

    帅府的议事厅内,北疆使者身着青色长袍,神色平静地站在堂中,面对完颜纲与众将的审视,毫无惧色。

    待完颜纲落座,使者便缓缓开口,道出和谈条件:“我北疆军愿与金国罢兵言和,条件有三。”

    “其一,金国需交出夏国国主李安全,以及汪古部一千多户余孽。”

    “其二,赔偿北疆军五百万贯钱,以补偿此战损耗。”

    “其三,双方划定疆界,南以渭河为界,东以黄河为界,北以介壕为界,约定为兄弟之国,永世交好。”

    “此后,北疆军绝不无故劫掠金国。”

    完颜纲闻言,心中满是疑惑,北疆军素来强势,此前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却突然主动提出和谈,这实在不合常理。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使者,冷声道:“你北疆军连胜数场,为何突然要谈和?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使者淡淡一笑:“我北疆军从未想过与金国为敌,更非要与大金不死不休。”

    “此次关中之战之所以会爆发,乃是因为当初我北疆攻占夏州之时候,贵国军队无故插手。”

    “鄜延路总管更是亲率大军侵犯我北疆边界,我北疆无奈只能还击。”

    “所作所为,实乃是迫不得已。”

    “如今疆界已明,各守一方,对双方皆是好事,至于条件,已是我军最大让步,还请完颜将军斟酌。”

    “斟酌?”

    完颜纲还未开口,一旁的将领便怒喝起来:“你们害了我大金数万将士,如今仅凭一句误会,便想消除仇怨,停止战争?”

    “赔偿五百万贯?划定疆界?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大金岂能受此屈辱?”

    “就是!北疆蛮子也敢跟我大金谈条件?待我军出兵,定将你们全部剿灭!”

    金军将领们愤怒怒骂喝道。

    完颜纲压了压手,示意众将安静,随即对着使者冷声道:“李安全不过是个无用废物,交出去也无妨。”

    “但其他条件,绝无可能!”

    “你北疆军若想战,我大金奉陪到底,若想谈和,便拿出足够的诚意,否则,休要再提!”

    使者见状,知道多说无益,便拱了拱手:“既然完颜将军不愿接受,那我便回禀大都护。”

    “只是还望将军三思,一旦再战,关中百姓恐将再遭战火涂炭。”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一名将领上前,一把揪住使者的衣领,厉声喝道:“回去告诉李骁,带着北疆狗崽子们,滚出关中。”

    “若是还敢留在我大金的国境内,我大金的铁骑定要打断你们的骨头。”

    说着,便命人将使者拖拽出去,扔出了长安城。

    议事厅内,完颜纲看着众将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却仍有疑虑——北疆军主动和谈,究竟是真的想罢兵,还是另有图谋?

    几日后,又一名北疆使者再度出现在城下。

    帅府议事厅内,新使者将和谈条件稍稍让步:“我家大都护念及关中百姓疾苦,愿将赔偿金额减至三百万贯,其余疆界、交人条款不变。”

    “还望完颜将军以大局为重,莫要再拖延时日。”

    完颜纲端坐主位,手指轻叩案几,目光扫过堂下众将,见众人皆面露不屑,便淡淡回绝。

    “三百万贯依旧是无稽之谈。”

    “我大金疆土岂容随意划分?若北疆军真心谈和,便该退出关中,归还所有城池,否则休要再费口舌。”

    使者脸色微沉,却仍耐着性子劝说几句,最终见完颜纲态度坚决,只能悻悻离去。

    又过十日,北疆使者第三次到访,这次带来的条件已大幅退让:“赔偿金额降至两百万贯,且我北疆军可让出咸阳、泾阳、乾州几城。”

    “双方以庆阳、坊州一线为界。”

    “此乃我家大都护最后的诚意,若再不答应,此后便再无谈和可能。”

    “我北疆的铁骑必将踏过渭河,攻占长安城。”

    “到时,诸位恐怕只会沦为我北疆的阶下之囚。”

    这话一出,议事厅内顿时起了些微妙的骚动。

    众将都清楚,咸阳、泾阳地处关中平原腹地,虽城防尚可,却是孤城一座座。

    金军若想跨越渭河进攻,随时能将城池围困。

    而庆阳、坊州位于黄土高原边缘,山势陡峭,地势险要,实乃易守难攻之地。

    北疆军只需派驻少量兵马,便能抵挡关中金军北上。

    这般让步,看似北疆军妥协,实则是想以几座易攻难守的孤城,换得一条稳固的防线。

    但北疆军的舍弃依旧巨大,因为咸阳、泾阳等城所代表的,是渭河以北的关中平原。

    北疆人竟然甘愿放弃如此数百里沃野?

    使者见众人神色松动,语气愈发强硬:“完颜将军,此乃最后的谈判。”

    “若贵国仍不接受,我北疆军便将重启战事,到时候关中战火再起,百姓流离失所,后果恐非将军所能承担。”

    熟料,使者话音刚落,完颜纲突然抚掌大笑,笑声中满是畅快与嘲讽:“最后的诚意?”

    “本将看,是你们北疆人走投无路,才急着谈和吧!”

    堂下众将皆是一愣,就连北疆使者也脸色骤变:“将军此话何意?我北疆军兵强马壮,何来走投无路之说?”

    “兵强马壮?”

    完颜纲猛地收住笑,眼神锐利如刀:“你以为本将真会被你们的退让蒙骗?”

    “灵州的夏国旧部叛乱了,对不对?”

    自北疆第一次来谈和,完颜纲就觉得蹊跷。

    北疆军素来强势,怎么会突然和谈,而且还会一再让步?

    于是便派人前去打探,最终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西平府外如今聚集了大批叛军,夏国宗室李遵顼打着‘光复夏国’的旗号攻城略地。

    而北疆军主力尽数南下关中,灵州兵力空虚,连平叛都无力为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北疆军在关中的粮草供应。

    完颜纲命人反复确认这个消息,甚至偷偷绑了一个北疆军底层军官,逼问之后得知消息属实。

    虽然李骁下达了封口令,但这个消息还是在军官群体中悄悄传递开来。

    听到完颜纲的话,北疆使者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被完颜纲打断。

    “你不必狡辩,本将已派人反复确认。”

    “如今你们急着谈和,不过是想尽快稳住关中,好回师去救你们的西平府大后方。”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垮了北疆使者的心理防线。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神中满是绝望。

    完颜纲见状,猛地一拍案几,厉声喝道:“北疆蛮夷,竟敢用假和谈拖延时间,妄图蒙骗我大金,来人,把他带下去审问,务必让他吐出所有消息。”

    亲兵立刻上前,拖拽着使者往外走。

    不多时,亲兵来报,他们用尽了手段,使者透露,西平府夏国旧部叛乱的消息属实。

    完颜纲冷笑一声,对着堂下众将高声道:“北疆人的胃口太大,妄图鲸吞天下,如今终于是尝到了贪婪的恶果。”

    “后院起火,粮草不济,此乃我大金反击的天赐良机。”

    “传令下去,全军备战,三日后誓师北伐,定要将北疆军赶出关中,收复所有失地。”

    “北伐!北伐!”

    众将齐声呐喊,士气高涨到了极点,此前被北疆军压制的郁气,此刻尽数化作了复仇的怒火。

    三日后,金军兵分两路,浩浩荡荡地朝着渭河进发。

    东路军以夹谷沙宁为主帅,率领四万步骑从渭南北上。

    西路军则由完颜纲亲自统领,六万大军从长安城北出发,跨越渭河,直取咸阳。

    望着麾下十万大军,完颜纲心中满是豪情。

    他坚信,凭借大金铁骑的战斗力,定能一举击溃北疆军,扭转关中战局,更能趁势收服河套甚至是河西走廊,将夏国的地盘一起纳入大金的统治之下。

    ……

    咸阳城外的金帐内,李骁正手持锦衣卫传来的密报,看到“金国于中都发现冀州鼎”的字样,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女真蛮子倒是学聪明了,知道用九鼎造势了。”

    他将密报扔在案上,语气中满是不屑:“正好,日后我北疆军攻入中都,便将这所谓的‘九鼎’全部收入囊中,凑齐一套,届时问鼎天下,更能证明我北疆才是华夏正统。”

    一旁的亲卫百户张雄,忍不住附和道:“大都护英明!”

    “届时九鼎归北疆,天下百姓定会知晓天命所归。”

    李骁不置可否,又拿起另一份奏报,关中已有大概一万多户百姓“自愿”迁往灵州。

    看到这则消息,他紧绷的眉头终于舒展,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关中人口稠密,本就该向灵州、漠北这些边荒之地移民。”

    “只有让百姓在边荒扎根,开垦土地,才能将这些地方变成华夏的固有领土,成为我北疆的基本盘。”

    “不过,一万户还远远不够,待平定关中,就算是花费十年之功,也要再迁个十万、二十万户过去。”

    疆域的稳固不仅靠武力,更靠百姓的定居与开发。

    只要边荒之地有了足够的人口,有了农田与村落,才能真正成为北疆的根基,再也不用担心被其他势力夺走。

    就在李骁思索移民规划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探骑来到帐中:“大都护。”

    “金军……金军准备进攻咸阳了。”

    “十万大军将于两日后越过渭河,分东西两路而来。”

    “东路夹谷沙宁率领四万步骑从渭南出发,西路完颜纲亲自领兵,由长安北上,目标正是咸阳。”

    “哦?终于来了?”

    李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笑出声来:“鱼儿总算上钩了,我还以为完颜纲这老狐狸要在长安龟缩到冬天呢!”

    李骁最担心的,就是金军死守长安。

    因为长安城高大坚固,就算是神威大炮想要轰破城墙,也需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

    城中还有六七万兵力,其中一半都是与宋军在大散关血战过的金军精锐,战斗力极强。

    若是其他普通军队守城,只需要攻破城墙,守军意志力便会崩溃,拿下城池不费太多力气。

    关中金军精锐的战斗意志只会更强。

    若是他们龟缩在城里,只守不攻,北疆军就得一寸一寸地争夺,打一场惨烈的巷战。

    到时候免不了要与金军一对一换命,太不划算了。

    更何况,渭南还有夹谷沙宁的援军,虽被洪水淹了些,但其主力还在。”

    中原战场那边,宋军恐怕挡不住金军,最迟秋天便会分出胜负。

    若是北疆军与长安金军纠缠数月,等到金军援兵从河南赶来,到时候腹背受敌,别说拿下关中,恐怕连延安、庆阳都守不住。

    所以李骁才故意放出西平府叛乱的消息,又挖开渭河堤坝遏制金军粮草,都是为了威逼利诱金军主动北伐。

    李骁站在金帐前,看向远处的渭水,眼中满是自信,对着旁边张雄说道。

    “金军离开了长安城那座龟壳子,到了一马平川的平原上,那就是咱们北疆铁骑的天下!”

    “骑兵对冲,咱们还从没怕过谁。”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只是这场戏演得太真,连咱们军中不少将领都信了西平府叛乱的消息,这段时间天天来问我后路安危。”

    不久后,北疆各部将领齐聚金帐。

    与此同时,几名士兵押着一群人来到帐外,为首的正是夏国齐王李遵顼,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夏国旧贵族。

    李骁指着他们,对将领们道:“所谓的西平府叛乱,实则就是这群人的小打小闹,早就被咱们给扑灭了。”

    这群夏国贵族们,当初侥幸逃进山里没有被捉,不满北疆统治,想复辟夏国,推举李遵顼为帝,结果行事不密,刚起事就被当地民兵扑灭了。

    毕竟北疆军已经为当地百姓初步分了田,百姓们见到了光明,自然不愿再置身于黑暗之中。

    所以,这些叛军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呼百应,反而困难重重。

    而这次平叛中,一支叫‘红花会’的娘子军却是立了大功。

    她们原本是反抗夏国统治的义军,但是对北疆军也没有好感,认为和夏军是一丘之貉。

    北疆军平定夏国之后,她们便躲进了山里。

    不过,经过了这半年多的观察,她们发现北疆军的确是给百姓分了田,百姓们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甚至很多女人的丈夫、儿子都回来了,家里同样分了田,于是这支娘子军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此次也算是投名状,李骁下令对娘子军的主要人物赏赐,甚至是重用。

    将领们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原来西平府的叛乱早已平息,后路根本无忧。

    李骁看着众人放下心来的模样,继续下令:“把李遵顼吊在大营辕门前,示众三日。”

    “告诉所有将士,灵州无忧,咱们只需打败长安的金军,不用担心后路。”

    “末将遵命。”

    将领们齐声应命,眼中满是振奋。

    此前的担忧一扫而空,只剩下对金军的战意。

    “竟敢离开长安城,那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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