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正在鼓楼医馆,医生和病人已经离开,里面一片狼藉。
因为一名孕妇的关系,苏柔和几名少女还未来得及撤离。
“婶子,撤离名额有限,咱们赶快走吧。”一名少女神情慌张。
孕妇躺在床上,“周家嫂子,你们走吧,我怕是走不动了。”
苏柔犹豫了下,看了眼大肚子,咬牙,“一起走,我带你们一起走。”
“我是个累赘……”孕妇哭泣。
“秀芝,穿我的袄。”苏柔解开盘扣,把棉袄裹着孕妇臃肿的身躯,“鬼子查船,专门捏女人胸脯。这件棉袄厚,能混过去。”
鬼子对男性难民的盘查较宽松,对女性的盘查非常严格,或者已经不能说是严格了。
他们也会防备女扮男装,通过走路的姿态,以及腰部的敏感度,简单查验男性的身份。
一名少女哭泣,“婶子,我怕刺刀。”
“怕就不砍你了?看好了。”苏柔脱掉外套,抓了一把灶灰,涂抹在脖子和脸上,撕开裙裾,紧紧裹着胸,“院里有不少男人衣服,他们来不及收拾,大家赶快换上。”
“阿菱看好,男人走路要甩膀子,都跟我学……”
“你们要记着这句日语,如果遇到鬼子,跟着我喊出来。てんのうへいかばんざい,声音要劈……”
苏柔想到了鬼子的盘查,她不但教大家学习男人走路,提醒细节,还教了一句日语。
“婶子,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们不需要知道!”
苏柔搀扶着孕妇,正往门口走,门忽然被推开。
少女们吓得尖叫,躲在苏柔的身后瑟瑟发抖。
“是我,周怀平。”周怀平连忙关上门,松了口气,妻子没事儿就好。
苏柔没有高兴,反而脸色大变,声音带着颤抖,“怀平,小……小婷呢?”
“我把小婷藏起来了,这里不安全,咱们赶快走。”周怀平拉着妻子。
苏柔看了一眼孕妇,眼神凝重,“怀平,这里不安全,整个南京城都不安全,咱们能去哪里?你把长衫给我,我扮男人能混出去,还能多护着几个年轻姑娘出去。你……你保护好小婷,你们藏好,等我回来。”
“你……”
“衣服给我。”苏柔低吼。
周怀平深深看了一眼妻子,解下长衫。
苏柔脱掉身上的破衣服,也不知是哪个病人的,换上丈夫的长衫。
“婶子,你把盘扣系反了。”一旁有少女揪着她的长衫。
苏柔把长发盘成男子那样的发髻,闻言冷笑,“反的好!当年我扮生角唱《夜奔》,票友都说,比真汉子还要硬气。”
她走了两步,还真有一股英武气。
“照顾好小婷,照顾好……自己。”她抱了下丈夫,然后打开门。眼神中满是决绝,带着几名惊恐的女孩,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流中。
周怀平心如刀割,嘴唇颤抖似有千言,化作无声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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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汽笛声哀鸣,这是下关江边的渡口。
铁灰色的江面,有浮冰碰撞,运煤船锈蚀的船舷,挤满了难民。
难民争相挤上栈桥,都想上这条船。
一名洋人举着旗帜,不停呐喊,“船!最后一条!Women……女!Child……小!Frist!”
没有人听,上船就是活命,留下就是死亡,都想上船,都想抓着这道希望的光芒。
生死面前,就是这么残酷。
苏柔带着孕妇和少女,离船只已经很近了。
那名孕妇忽然瘫坐在地上,捂着腹部,羊水破裂,浸透裤管。
她紧紧抓住苏柔的手腕,“我的儿,不要踢了,娘走不动了。周家嫂子,你们上船,不要管我。”
苏柔低头,孕妇指甲抠进她的肌肉中。手腕上系着昨日为小婷缝的茉莉花绢帕,血迹晕染了白色花瓣。
“阿妹挺住,你先上船,活着就是两条命。”苏柔鼓励。
一名少女脸色大变,声音颤抖,“婶……婶子,他他他们……”
几名日军哨兵,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秀芝,收腹弯腰低头,大家还记得我教你们的鬼子话吗?”苏柔深吸一口气。
随着鬼子一步步逼近,整个影院都跟着屏气。
少女们点头,苏柔上前两步,站在最前面,低声交代,“低头,跟我吼……てんのうへいかばんざい!”
小鬼子一脚踹在苏柔小腿上,大喝,“苦力快滚,别挡道。”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苏柔带着少女退到一旁,让小鬼子过去。
正当大家以为这一关过了的时候,有一名小鬼子忽然停下,“慢着。”
“苦力队?这边!”这名鬼子操着日语,接近苏柔,用刺刀尖抵住苏柔的腰眼。
苏柔压粗嗓子,吼着日语,“嗨!为圣战搬弹药!”
“你,你,还有你……”鬼子用刺刀点了三人,“跟我们走。”
“周家嫂子……”
“告诉怀平,开春带小婷去雨花台采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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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告诉周怀平了,周怀平一路躲躲藏藏,观众跟着一路惊险,终于回到了茶楼。
鬼子正在搜查茶楼,周怀平担心女儿被发现,主动上前,以自己被抓,把鬼子引走了。
周怀平在南京城是有名的评弹家,鬼子暂时没有杀他,还有其他用途。
沙沙沙……
瘦小的手掌捏着一支炭笔,在粗糙的墙壁上,艰难地划下一道道痕迹。
“正字,还差一划……”小婷声音很虚弱,镜头给墙壁一个特写,这是第四个正字。
她靠着痕迹记录时间,饥饿、寒冷、恐惧不断侵袭。
这是地窖,阴暗、冰冷、潮湿、缺氧,小婷蜷缩在角落里,唯有那道缝隙,带来一点微弱的光芒。
墙角是空瘪的水囊,空空如也的干粮袋,还有几块红薯,几颗白菜,上面满是被老鼠啃噬的痕迹。
“阿囡,茉莉花,四拍换气……”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雪也白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话。”
模模糊糊之间,小婷听到妈妈的声音,那般明媚,那般阳光。
“腊八,娘该熬赤豆粥了。”小婷呢喃,舌头舔着墙壁,上面有渗水。
“娘,赤豆粥是甜的。”小婷突然咳嗽,吐了两下,“骗人,有铁锈味……”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咔咔咔……
水面结冰,又被砸开。
岸上有几十名鬼子,他们大声笑,肆意骂,随意打。
他们命令百姓脱掉衣服,跳进水里捕鱼。大家被冻的发抖,嘴唇发白,脸色铁青。在刺刀的威胁下,还是忍着寒冷和疼痛跳了进去。
一具具被冻僵的尸体浮了上来,鬼子们更加得意,然后更多的人被推进了水里。
一幅绣着茉莉花图案的手帕,在水面上浮沉,茉莉花是血色的。
还没等人看清,有鬼子把手榴弹扔了进去。
血肉横飞,水花四溅,水面染成了红色,手帕也成了碎片,四散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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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鬼子迈着整齐的步伐,押着一批人去江东门。
周怀平也在其中,脚步踉跄,身体虚弱,被鬼子推着走。
他乌黑的头发已经斑白,白净的脸蛋长满了胡须,衣衫褴褛,哪还有昔日的儒雅。
路两边围了不少人,基本都是洋人,还有几名传教士,在围观群众中特别显眼。
周怀平忽然挣脱,冲进人群,抓着一名传教士,用英文大喊,“救救我,救救我……”
他大喊的同时,把藏在怀里的半块惊堂木,迅速塞进传教士手中,以极低极快的声音交代,“威尔逊医生,交给鼓楼医院张大夫。”
周怀平眼神中带着恳求,更带着千钧重托。
威尔逊医生都没来得及说话,周怀平被鬼子抓住,踹了几脚,骂了几句,继续押着向前。
砰……
一把三弦扔在了地上,铁鞋在地上走动,最后踩在琴轸上。
镜头渐渐上移,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血混着泥,泥和着血,昔日的江东门,已经成了屠杀场。
一名日军将领,一脚踩着琴轸,“艺者,唱《樱花》,否则……”
他用军刀拍打周怀平的脸颊,中文很生硬,面孔更生硬。
周怀平捡起三弦,“秦淮艺人,只弹祖宗传下的曲子。”
鬼子用枪托猛砸周怀平的后背,他倒在地上,血染白发,泥沾胡须。
日军将领狞笑,踩着周怀平的背,“你不是爱唱《后庭花》吗?那就唱你们皇帝娘娘的《玉树后庭花》!”
说的是日语,周怀平听不懂,但听得懂曲子名。
他面如死灰,咬着牙,“好,我唱。”
“哈哈哈哈……”日军将领仰天大笑,说不尽的得意。
他把周怀平扶起来,还帮着拍打灰尘,最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幅谦谦有礼的斯文样。
周怀平抹弦试音,惊起寒鸦乱飞。
他突然重重一扫琴弦,指甲劈裂,大声唱,“怒发冲冠,凭栏处……”
噔……
弦断声铮!
周怀平目眦尽裂,抬头看着太阳,“潇潇雨歇,抬望眼!”
砰……
二弦崩,手成血色,“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日军将领的礼貌还在脸上,狂怒拔刀,劈向周怀平,“八嘎……”
噗……
血喷弦断,嘶声续唱,“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
周怀平气绝倒地,日军将领不解恨,气急败坏,对着他的尸体乱砍。
三弦浸血,断弦似残发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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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惨剧,没有因为周怀平的死而停止,还在继续。
一幕幕,一场场,一幅幅,一画画……
断弦随风飘荡,见证这一切,化作两个大字,“春雷”。
啪……
惊堂木落在桌子上,并非评书艺人要开讲,鼓楼医院的张大夫似乎无法托起这千钧重量。
这是一处地下室,威尔逊辗转找到了张大夫,把半块惊堂木交给了他。
张医生是周怀平一家的老朋友,对这块惊堂木非常熟悉。
他抚摸着熟悉的花纹,脑海中浮起往日回忆。
一个下午,他和周怀平在喝茶,对方为他讲解这块惊堂木的历史,什么乾隆年间,什么宫廷物件,什么多少代传承。
这些他只是听听,周先生一向如此,但其中的神奇至今难忘。
这神奇的一幕,他在煤油灯下,再一次展示给威尔逊观看。
他轻轻旋动,惊堂木的内部被巧妙掏空,里面藏着一张小纸条。
张医生拿起镊子,把纸条夹出来。
白色的纸,红色的字,鲜血写就,“日军第十六师团,三十三联队……”
张医生展平纸条,后面还有文字,“上海路三十三号,联队指挥部。”
除此之外,背面画着一朵茉莉花,写着蝇头小楷,“茉莉凋,新蕾藏,弦不亡。”
“Oh,My God!他在上帝掌心,画了一朵茉莉。”威尔逊惊叹。
地窖,一抹晨曦透过缝隙,照破黑暗。
小婷从撕开的棉袄中,掏出棉絮,塞进嘴里。啃了两口墙壁上的青苔,熟练地舔舐着水迹。
她拿着炭笔的手在颤抖,吃力画了一道,又是一天开始了。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比也比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妈妈的歌声在耳边回响,妈妈的影像在眼前浮现。
小婷声音很轻,气若游丝,“芬芳……美丽……满枝桠……”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在地窖中非常响亮。
小婷恍惚的神色猛然一怔,紧接着一道光柱刺入,不能见物,地窖盖板掀开了。
张大夫趴在地窖口,伸着手,热泪盈眶。
威尔逊蹲在一旁,声音哽咽,“小茉莉,安全了。”
小婷把炭笔插进发髻,迟疑、警惕,“爹说,开花才能出去。”
“看!抽新芽了。”威尔逊指着地窖墙壁,上面画着一朵歪歪斜斜的茉莉花,还有九个正字,一个未完的正字。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小婷喃喃,童声清唱,猛然洪亮。
歌声中,墙灰簌簌震落,炭笔画绽放,花瓶中插着茉莉花,在一处庄严的大厅中摆放。
歌声中,埋在院中的工尺谱上,那一枚红叶应声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歌声中,地窖爆破,茶楼变成了一座纪念馆。有少年有青年,有男人有女人,正在聆听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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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法槌敲响,这是一处法庭,场中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些“正”字,歪歪斜斜的线条重组,银幕下方出现一行文字,“四十八年后,1985年·远东国际法庭。”
“证人请陈述与编号1147证物的关联性。”法官是洋法官,用的是英语。
白发老人举起枣木惊堂木,“我是南京秦淮河畔,周记茶楼周小婷。”
她旋开木块,露出纸条,“这组数字,日军第十六师团三十三联队,刻在我骨髓里四十八年。无时无刻,不敢忘,不能忘,不会忘。”
她敲了敲惊堂木,敲出三响。
“一响!祭我父周怀平江东门断弦!”
“二响!祭我母苏柔下关身亡!”
“三响!祭金陵三十万魂灵!”
鬼子辩护律师打断,“单凭木块,无法证明部队暴行,可能是战后……”
周小婷抽出半页焦黄工尺谱,“看背面血书,昭和十二年冬,上海路33号。”
她看向法官,“请传唤鼓楼医院第7号地窖档案,那夜我蜷在地窖中,听见鬼子说……”
银幕再次出现地窖,铁靴声震耳,她的记忆回到了四十多年前。
小婷忽然用嘶哑的关西强调日语,“三十三联队功劳归大佐!砍百人头,领清酒一升!”
死寂!
法槌坠地,如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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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馆,老师带着学生参观,还有一场合唱表演。
一名男孩触摸展柜,“老师,你看,这块黑木头上开白花。”
老师指着惊堂木,“那不是花,七十年前,一位爷爷用指甲抠出的茉莉刻痕。”
镜头给出特写,旁边写着介绍,“周怀平苏柔之女周小婷,2004年捐。”
“大家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让我来将你摘下送给别人家……”
童声合唱,在纪念馆中回荡。
一名白发老人,抚摸着玻璃展柜,轻轻和着节拍。
“爹,娘,今天我唱《茉莉花》,不用再换气。”
在玻璃的反射中,青年苏柔的影子出现,为白发苍苍的老人系上红头绳。
红头绳随风飘扬,化作两个火红的大字,“夏日”。
啪啪啪……
电影院灯光亮起,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茉莉花》,不再是童声合唱,而是一位歌唱家。
“谨以此片纪念三十多万遇害同胞……”
随着字幕出现,观众不愿离开,一直等到字幕放完,这才惊愕不已,什么情况?后面没了?
没了就没了,也该结束了,但你出现个夏日干什么?
“秋蝉、冬雪、春雷,夏日呢?夏日后面呢?被刘景吃啦。”有观众大喊。
“什么刘景?明明是刘日京。”
“夏日无日,后面没有了。”有人回应。
“秋蝉无蝉,冬雪无雪,春雷无雷,夏日无日……”小助理喃喃。
她看着老板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很高大。
再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间又觉得很可笑,这避嫌避的有些过分啊。
风景恋曝光,无数人在盯着两位主角。
丽姐发布会之后销声匿迹,记者根本没机会采访。
刘弈菲深居简出,好像出世了一般,不接受任何采访。
所以大家的目光,只能盯着男主角。
今天是电影上映的第五天,首映那天本来小助理要请老板看电影的,结果出了剧组,大量狗仔在附近蹲点。
计划赶不上变化,看电影只能放弃。
第二天更疯狂,有狗仔混进剧组,被场务抓获。
从那一天开始,整个剧组戒严,进出都得打卡。
明天小助理就要回《神话》剧组,老板兑现承诺,掏钱请小助理看一场电影。
老板买的不是两张,而是买了三张票,还带着一个电灯泡。
现在又为了避嫌,把她抛在后面,和胡戈肩并肩在前面走。
至于为什么电灯泡是胡戈?这还真有一段故事。
老板不想只带着她一人,很容易被狗仔或者热心观众发现,所以要带一个幌子。
刘师师表示,我和老妈晚上逛街,去不了。
唐烟表示,咱俩现在没啥绯闻,别因为这制造出来。
童丽亚表示,我晚上还要背剧本,没有时间。
杨蜜最干脆,不去!
胡戈在《仙剑三》中饰演李逍遥,也是承接《仙剑一》的纽带。李逍遥戏份不多,正好今天进组拍摄。一天杀青,简直不要太快。
刘景提议看电影庆祝,胡戈瞬间警惕,一个大男人请我看电影,这是想干啥?我和刘弈菲演过情侣,也和杨蜜演过情侣,这又和白冰演情侣,不会因为这要报复我吧?
天地可鉴,拍戏的时候,我规规矩矩,无比礼貌,眼睛都不敢多瞄一下。拍戏之外,没有一点私下联系。
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更不愿意去了。这是明摆着找他当电灯泡,顺便做个背锅侠。要是被别人发现,大家肯定先怀疑他和白冰的关系,毕竟正拍摄《神话》。
最后胡戈还是同意了,刘景让他报恩。
去年《圣火令》杀青宴上,刘景本来想邀请胡戈出演剧版张无忌。
老胡想转型,更想转大银幕。于是请求刘景,你不是要拍大屠杀题材的文艺片嘛,可不可以给我安排一个角色。
小配角就行,最好角色比较稳重,不是那种嘻嘻哈哈的。
刘景同意了,把张医生这个角色给了胡戈,简直不要太稳重。
他还让高媛媛饰演小婷老年,很多人竟然没有认出来。
春秋所有艺人基本都在里面,很多人连句台词都没有。孕妇是由李小燃饰演的,刘景觉得她的面相最苦。
刘景以此要挟胡戈,你的请求我答应了,请你看个电影都不去,是不是不够意思?
胡戈还能说什么,电灯泡而已,背锅侠也无所谓,今天晚上电影必须我请。
看完电影,胡戈鼻子都气歪了,差点再次毁容。
拍摄的时候张医生是有台词的,而且还不少,结果全被导演剪了。
老胡这是第一次看,正质问导演,“丫的,我要个稳重角色,不是全剧没有一句台词的哑巴。”
“老胡,你不懂,此时无声胜有声,你不觉得张大夫这个角色很出彩?”刘景语重心长,拍着老胡的肩膀,“不说话的老胡,咳咳,张大夫,才是一名好大夫。”
老胡本来觉得很对,听完后面那句话,发现很不对,这是点我啊。
他幽幽一叹,“夏日无日,小鬼子这么针对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锅我可不背,夏日篇本来是个彩蛋,结果被有关部门审核的只剩下名字。”
老胡神色震惊,你丫的拍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
PS:还真巧了,《南京照相馆》这时候上映,之前根本不知道这部电影。
月末啦!月票快过期了,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