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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你有证据吗

    王学洲肉眼可见的能看出这些匠人的日子不好过。

    穿的衣服上面补丁加补丁,露出来的手指关节粗壮,能看到上面暗红色的裂口,脚上的草鞋也挡不住被冻的通红长出脓疮的脚。

    工房的典史看到他皱了眉,脸色沉了几分,连忙开口:“大人如果嫌他们污了眼,我这就让他们下去,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那些匠人听到这话头缩成一团,恨不得伏在地上。

    王学洲看着工房的典史准备呵斥人,伸手制止了他:“你下去吧,我找他们有事。”

    典史有些迟疑:“卑职或许可以帮忙···”

    “下去。”

    典史不敢再废话,躬身退了出去。

    王学洲看着下面的五个匠人,声音放温和了一些:“你们都起来吧。”

    那些匠人听到这话,有些迟疑的悄悄抬头,看到王学洲确实是在跟他们说话,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几位,今日找你们过来是有事相商,这些农具我刚才看了一下,想找你们详细的聊聊。”

    几位匠人听到这里放心了许多。

    不是出了岔子就好。

    其中一个青壮悄悄看了王学洲一眼,鼓起勇气问道:“大人想了解哪方面?”

    王学洲稍微思索了一下,站起身走到木犁前面:“咱们先聊聊这个,或许有没有办法让它变得更加简洁一些,但功能却依旧呢?”

    一群匠人都惊了,为他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而吃惊。

    刚才开口的青壮由于太过震惊直言不讳:“大人,木犁上面的每一个部位都有自己的妙用,少了哪个都不行的!”

    也不知道历史在哪里劈了叉,摆在王学洲面前的木犁,样子介于直辕犁和曲辕犁之间,犁辕也是弯曲的,但并不像曲辕犁那样弯曲成弓状,整体的造型十分厚重宽大,里面的结构也比曲辕犁复杂一些。

    犁头的部位是‘V’字形,这点倒是和别的差不多,虽是铁的,但是使用后上面不仅有腐蚀的痕迹,还有豁口。

    这个和炼铁的水平有关。

    只用嘴说显得有些没道理,王学洲让石明拿了纸笔过来。

    作为科举中厮杀出来的学子,画画他也稍有涉及,虽然水平不高,但这也不讲究什么美感,能看明白就行。

    他将一个简单的曲辕犁的样子勾勒出来,然后开口解释道:“这样看上去是不是简洁多了?”

    几个匠人凑过去,有些惊奇的看着他画的,忍不住讨论:“咦?少了一部分犁建和策额。”

    “辕也短了一大截,看上去是小巧了不少。”

    “这个辕弯这么多?犁头后面也多了一个东西,这是什么?”

    一群匠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忍不住双眼好奇的看着王学洲,眼中都是渴望,希望他能给介绍一下。

    “这是我在古书上看人家说的一种耕地的工具,叫曲辕犁,除了犁头和这块多出来的犁壁是用铁做的,其他也是木质的,样子却比现在使用的木犁要轻巧。”

    王学洲在图上面又勾画了几下:“或许也可以在犁辕上设置几个固定点,在犁架上设置几个固定皮筋的点,这样就可以用来调节犁头的角度,来控制耕地的深度,还有这个犁铧是不是可以稍微往里面凹一点点,这样犁地的时候不是效果更好?····”

    一群匠人看着他说的,在脑中思索着这个东西的可能性。

    “还有这个耧车,可以多增加几条耧腿,在耧斗的下方延长出来一根管子出种子,管子的底部可以加一块和犁铧一样的头,直接插进地里将种子送进地里,后面的耧耙过来盖土,这样如何?”

    王学洲一边说着,一边三两下将东西画好给其他人看。

    一群匠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行不行的他们不知道,但如果真的如大人所描述的那样做出来,这东西了不得啊!

    那名青壮忍不住问道:“大人,这也是从书上看的?”

    王学洲点头:“差不多吧!”

    书上还教人怎么种地吗?

    一群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王学洲看了看其他的工具,罢了手。

    受材料所限,只能这样了,再说下去他就得想办法炼铁、炼钢了。

    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超纲。

    “走吧,看千万遍不如动手试一次,本官和你们一起,先上手试试看看东西能不能做出来。”

    王学洲带着五个匠人,一头扎进了工房里面开始动手试试水。

    工房的典史小心伺候着,看的满头雾水。

    京中因为仁武帝态度明朗,五皇子也十分努力,一时间朝野上下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中,不管暗中如何波涛汹涌,面上却是一片祥和。

    二皇子在肃州也不敢轻举妄动,静待观察,一时间感觉到处都和谐了不少。

    可这只是明面上。

    巡抚衙门,宗玉蝉、宗震泽和宗之涣坐在房间里,听着影七报告情况:“嘉王府守备森严,上次派去的死士全都被杀,这次影卫过去没有靠近王府,从上次抓主子的药人调查,费了一番功夫打听到,肃州有一位邪医,脾气古怪,医术高超。”

    “但是他救人全看心情,听人说哪怕他将人救活了,一个不高兴也能给人再毒死,生平最喜欢的就是用活人试药,也是因此扯上了人命官司,后来听说被杀了。”

    宗玉蝉怀疑:“被杀?谁杀的?”

    “肃州知府杀的。”

    宗玉蝉冷笑:“肃州知府不是嘉王的人?死没死的谁知道?抓我们的人和肃州脱不开干系了!甚至可能就是嘉王干的!”

    宗之涣语调温和,不赞同道:“阿虫,没有证据之前,不能胡乱猜测。”

    宗玉蝉有些不高兴:“药人可不是哪都有!肃州又是嘉王的封地,如果不是他心里有鬼,他何至于将我们派去的人全杀了?要说和他没有干系,打死我也不信!”

    宗震泽则是皱眉沉思:“如果是嘉王的话,他抓我们也就解释得通了,他想要……抓我们不杀,肯定是我们活着更有用,难不成是想用我们要挟长公主?”

    宗玉蝉眼神一寒:“哥哥和爷爷差点被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宗之涣起身:“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得赶紧一封奏本送去京里给陛下。”

    宗玉蝉拉住他:“哥哥,你有证据吗?”

    宗之涣一怔。

    “那是舅舅的亲儿子,我们没有证据,如何敢乱说?哪怕舅舅真的相信了,自己家的丑事被我们知道了,舅舅心中又岂会痛快?”

    宗震泽开口:“之涣,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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