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帝陵的人……
张大川被沐昭宁提出来的想法惊了惊。
他皱眉道:
“这样合适吗?”
按照沐昭宁刚刚的描述,帝陵,那可是连不朽传承在他们面前,都要吃亏的主。自己去冒充他们的身份,万一要是引起对方的不高兴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沐昭宁解释道:
“肯定不能是直接冒充。”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问你的身份,那你直接说我给你安排的那个身份即可。如果对方不相信,继续刨根问底,那你就可以用某些模棱两可的回答,诱导对方自己往这个方向去猜想。”
“而不是由你亲自去说出这个身份。”
“你直接说了,他们可能反而不会相信。”
张大川微微颔首:
“原来是这样,那我倒是理解了。”
无非就是让别人迪化,自己脑补,与空气斗智斗勇嘛。
反正帝陵早已经打响了威名,一旦某些人真的把他当做了帝陵出来的人,那自然而然就会有所忌惮。
沐昭宁继续说道:
“不过这样做,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你可能会跟中州的玉衡宗形成非常直接的敌对关系。”
万年前那一战,玉衡宗的古圣被帝陵出来的人打得一死一伤,虽然事情在表面上是化解了,双方都不再追究。
但私底下到底还有没有恩怨,那是显而易见的。
张大川如果被怀疑是帝陵的人,那毫无疑问,中州玉衡宗肯定会对他“格外关注”。
“无妨,我本来就有一些旧账想与那中州的玉衡宗清算呢,即便他们不针对我,此次大比,若是让我撞上了他们的人,我也要找机会杀上几个的。”
张大川淡然一笑,随口道出了一番令沐昭宁惊愕不已的内容。
这位……竟然跟中州的不朽传承有仇?
沐昭宁一双杏眸瞪圆,感觉不可思议。
她无法想象,除了同为不朽传承,或者是像帝陵那样的隐世势力之外,还有谁能在招惹了不朽传承之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可眼前这位,一边自称是散修,一边又说跟中州的不朽传承有旧怨要清算,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沐昭宁非常疑惑。
殊不知,张大川口中所谓的旧怨,根本与她所想的相去甚远。
张大川之所以会说与玉衡宗有旧怨,是因为玉衡宗就是两千年前主导入侵地球的主要势力之一。这一点,他还是从沐昭宁的口中得知的呢。
当初听到沐昭宁提起这件事时,张大川就牢牢记在了心里。
此时,眼看张大川没有要解释具体是什么恩怨的意思,沐昭宁不由抿了抿嘴,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倒是不用担心得罪玉衡宗了。”
“百宗大比报名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报名结束后,先开启的就是五大域的初赛。妾身以为,公子你与琉儿可以不用参加初赛,免得过早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
“反正以我苏家的实力,纵使如今势微,也是可以轻松拿到正赛资格的。”
“等到了正赛的时候,你们再登场。”
张大川对此自然没什么意见。
保留底牌和实力嘛,这肯定不止苏家这样操作,其他势力也会如此的,所以初赛的整体实力,肯定比较一般的。
而且初赛是争夺正赛名额所用,所以参赛人员也不需要完全跟正赛一样。
这方面相关的规则,张大川也是了解过的。
很快,吃饱喝足,二人就相关的事宜和安排也达成了一致,见时间差不多了,张大川便站起身来,拱手告辞。
“夫人,时候不早了,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在下就不多打扰了,夫人也早点休息!”
沐昭宁似乎没料到张大川会这么突然的告辞,坐在凳子上愣了半秒,随后才赶紧起身,道:
“那……妾身送送公子。”
张大川笑着摆手:
“不用了,夫人留步。”
他转身走出房间,到了外面院子里后,便飞身一跃,御虹凌空而去。
跟在后面出来的沐昭宁站在客厅门口,只来得喊了声“公子慢走”,就因为院墙的遮挡,已经快看不见张大川的身影了。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离去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了沐昭宁的视线中。
回想起今晚上所谈及的话题内容,沐昭宁站在门口,眺望着张大川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张小海……”
“这名字,听起来平平无奇,可人却深藏不露,与寻常男子完全不同,低调而强大,当世年轻一代的天骄们,有敌了啊。”
沐昭宁的口中轻声叹气,感慨于张大川的与众不同。
不过,想到自己从头到尾都误解了对方,而对方更是丝毫不为自己的美色所动,她心里又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大抵世间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吧。
讨厌男人对自己生出龌龊、带色彩的心思,又不愿意看到男人对自己视而不见,毫不动心。
……
几天后,苏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整个紫霄城的人都知道,这是苏家在招婿。
苏家三房一个名叫苏小雅的女孩儿,将在今日与李鼎天成婚。
苏小雅只有二十二岁,年龄比李鼎天小了差不多整十岁,但这个年龄差距,在双方都是修炼者的情况下,并不算什么。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之前,紫霄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了苏家,整个苏府热闹不已。
不过这场婚礼的两个当事人,却显得非常平静。
李鼎天入赘苏家,是之前张大川与沐昭宁商定好的事情,因为需要苏家女婿的身份,他才能顺利参加百宗大比。
这场婚礼,基本就是走个流程。
李鼎天平日里寡言少语,大部分心思都是放在修炼上的,对于这种安排,他并没有什么意见。
而女方那边,是苏家仔细挑选出来的,容貌、身段,都不差。
苏家知道这场婚礼充满了“政治联姻”的味道,所以在婚礼仪式、规格,还有其他各方面,都给了非常丰厚的补偿。
那女孩儿心甘情愿。
所以两人都知道这或许就是一场作秀般的婚礼,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激动和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