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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还在说有援军?!

    此时此刻,赵烈心中,只有一腔愤懑!

    他赵烈,和沈主帅,拼了命守下来的,不过是些无名的百姓,些许的喘息之机。

    可在那些高坐庙堂的人眼中,不过是一笔数字,一行奏折。

    到头来,他们为了百姓付出了一切,落得的下场,却是这般。

    被自己人怀疑,被兄弟指责,被迫接受这屈辱的火油浇身。

    赵烈胸口一阵窒息。

    心中涌上一股浓烈的悲哀。

    悲哀过后,他忽然低低冷笑了一声。

    笑意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苦涩。

    “呵……原来如此。”

    他抬起头,火油顺着脸颊滴落,映着晨光,闪着油亮的光泽。

    眼神,却冷冽如刀。

    “既然你们要我死,那便让我死得轰烈一些!”

    他的冷笑在广场上空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壮与决绝。

    士卒们心头一震,看着这满身油渍、浑然不惧的身影,竟有不少人心底升起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意。

    有人咬紧牙关,不敢直视。

    有人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却不敢出声。

    韩守义等人见状,心头更是暗暗得意。

    “赵烈啊赵烈,你再如何铁血,此刻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他们对视一眼,唇角同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这场戏,他们演到了最高潮。

    而赵烈,注定成为烈火中的牺牲品。

    火油的气味越来越浓,整个广场仿佛都被这种窒息的味道笼罩。

    人们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在场中那个浑身油亮的身影上。

    死寂之中,只听见战马焦躁的低鸣,和火油自甲缝滴落地面的声响。

    赵烈缓缓挺直脊背,目光凌厉地扫过广场上所有人。

    他的眼神冷酷、坚毅、悲凉,却没有半分退缩。

    这一刻,他不是赵都尉,不是一个被质疑、被抛弃的将领。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战士。

    他要用自己的死,来回答所有的质疑。

    他要让所有人记住,赵烈不是怕死之辈。

    他冷笑声再起,在风声与嘈杂中,分外清晰。

    “来吧。”

    “去火石来,送赵都尉,出城!”

    话音落下,广场上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心头一紧,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化作烈焰中的灰烬。

    ——这一幕,注定震撼人心。

    而赵烈,早已把生死抛诸脑后。

    在心底,他默默低语:

    “沈主帅,宁兄弟……若我这一死,能换你们一线生机,也值了。”

    他抬起头,直直望向灰白的天穹,双目坚定如铁。

    火油顺着战甲继续滴落,嘶嘶作响。

    赵烈,已做好了迎接烈火的准备。

    韩守义见赵烈已然决绝,面上那抹冷笑愈发肆无忌惮。

    “赵都尉性情,真乃可敬!”他朗声道,字字带着讥刺。

    “既然如此,今日本人敬你一杯。赵都尉,请出城去,早日赴那光荣的一死吧。”

    话音未落,众将军士低声附和,有人起身敬礼,更多人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像是在等一场祭祀的终幕。

    赵烈骑在马背上,身上的火油在晨风中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仿佛每一缕气息都在提醒他这一刻的决绝与荒凉。

    他握着马缰,掌心因用力而泛白,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一张张曾并肩的脸上。

    他能看见惊愕,愤怒,怜惜,也有隐隐的惭愧。

    他能看见,曾经的战友在这一刻分成了两类:一类选择了站在韩守义一边,用嘲弄和冷酷平息内心深处的恐惧;另一类则在目光里藏起了不忍和迟疑,却未敢出声救援。

    赵烈心头的一切情绪,都在那一刻凝成一股冷意。

    他并不奢望被理解。

    他也不期待有人会来握住他的手,让他放下这烈火与刀锋。

    这一刻,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了结自己认为该承担的宿命。

    若有机会,他愿用生命去换一线可能,哪怕那可能渺茫如星。

    他翻身上马的动作干净利落。

    铁甲在晨光下发出沉重的回响。

    风自旌旗之间穿过,带起旌布的嘶响。

    赵烈一抬手,马前的亲兵忙不迭后退,为他让出出城的路来。

    他没有回头。

    他只是抬头望向那条通向城外的土路,目光像是要把自己这一生的意志都押注在那狭窄的路线上。

    城内有人低声抽泣。

    有战士握着刀把臂膀颤抖,似乎在和自己较劲,不让软弱流出眼框。

    也有人发出低吼,像被点燃的怒火,想要为赵烈讨回一丝公道。

    这声讨回的怒火却很快被群情的惶恐与韩守义的煽动所淹没。

    “去吧,去吧!”有人冷冷叫道。

    “别留恋,赵都尉的志向比我们都高!”

    “抑或——”有人又喃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抑或我们并未活得足够像人……”

    赵烈没有理会这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的手腕一沉,马仰头向城门方向迈步。

    马蹄在石板上敲出沉闷的节拍,像是在为这一出荒唐的戏码敲起终章。

    韩守义与梁敬宗、杜崇武三人并肩站在城门侧,互看一眼,心中像是吞下了一枚终结的筹码。

    他们的胜利来得无比干净利落。

    无须刀光剑影,无需流血内讧,只需几句话,几处暗算,就将曾经的威望与信任逐步剥落,最终换来今日的结局。

    三人都在盘算着未来的得失:赵烈死了,便是一个最好的掩护;赵烈不死,亦可利用他受辱的名声,继续把持军权。

    无论如何,他们都有退路。

    而广场上的士卒们,起初的狂怒已经被一种麻木替代。

    有人曾拼命拥护赵烈,如今却不敢再出声。

    有人暗自恨他将时间耗光,怨他把撤退的机会赌在了一个虚无的“援军”上。

    更多的人则是被恐惧吞没——外头的敌旗已现,城门一开,生死一线,谁都想活下去。

    他们的眼里没有了原本的血性,只有对明天的朦胧惧怕。

    赵烈的马队渐渐靠近城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胸口,沉重而无情。

    他知道,当他跨过那道门槛,所留下的将是无数各怀算计的目光与一地未了的怨恨。

    他也知道,若他真的纵身冲入敌阵,或自焚成灰,也无法改变那些在高处冷眼旁观者的记录。

    可他并不在意。

    在那一刻,他只想以自己的方式回应所有的背叛,哪怕那方式显得愚勇而荒谬。

    近门处,一名年迈的老兵抬手,想阻止,声音却哽咽:“赵都尉——别去!”

    赵烈回头看了一眼。

    那老兵的脸上刻满了风霜,眼里却有几分无法掩饰的惋惜与尊敬。

    赵烈唇角微勾:“去吧,各自保重。”

    随后,他将马缰勒紧,马应声而动,震动四周的尘土。

    城门口,火把招呼着风,投下摇曳的光影。

    赵烈的身影在火光与晨曦交错的光带中渐渐拉长,像一根被点燃的孤炬,既短暂又磅礴。

    就在这等决绝之际,忽有一道声音从广场角落处骤然传来,粗犷而有力,带着不可遏止的焦急与惊惧。

    “且慢!就这么就做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

    声音骤然而起,像一道雷霆劈开沉沉的压抑。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目光齐刷刷朝声源望去。

    人群中,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正是那日与韩守义打赌的宁萧!

    广场上瞬间沸腾。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先是错愕,随即愤怒汹涌而出。

    不少人眼中闪烁着火光,像是看见了仇人。

    “是他!”

    “宁萧——就是这小子!”

    “当日若不是他做伪证,咱们怎会被困在此城?!”

    “骗了我们三日,如今赵都尉背锅,他倒好,竟还敢回来!”

    一个个嘶吼声从人群里爆出,声音像野火一般,瞬间燃遍整个广场。

    有人直接抡拳砸在地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有人眼睛通红,手指着宁萧,像要扑杀上去一般。

    “他才该去死!”

    “对!让宁萧替赵都尉去死!”

    “赵都尉骗了我们,可这小子才是始作俑者!他才该用命来还!”

    怒骂声汇聚成潮。

    几乎在一瞬间,广场上压抑的氛围,重新爆裂开来。

    先前不少士卒还在为赵烈将赴死的壮烈而动容,心中生出不忍。

    可如今看见宁萧,他们的怒火顿时有了新的出口。

    “宁萧!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让他去冲敌阵!让他去自焚!看他还有没有胆量!”

    喊杀声震耳欲聋。

    无数愤恨的眼神如刀锋般射向宁萧,把他逼到风暴的正中央。

    赵烈原本已经翻身上马,眼神冷冽决绝。

    可当看见那熟悉的身影,猛地愣住。

    下一瞬,他的面色陡然大变,心头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宁……宁小兄弟?!”

    赵烈声音猛地颤抖,眼神慌乱。

    “你……你怎么在这?!”

    他下意识勒住缰绳,整个人几乎要从马背上跃下。

    心口狂跳,像被人狠狠掐住。

    “不可能!我明明吩咐张魁,叫他把你打晕,送出城去!”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烈只觉脑中轰鸣。

    他原以为宁萧早已离开这是非之地,纵使逃亡凄苦,也好过困死于此。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年竟会在此刻现身。

    “宁小兄弟,你赶紧走!”

    赵烈急声喊道,眼神里带着焦急与慌乱。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啊!”

    可他的喊声,根本压不住广场上的喧哗。

    怒吼声、咆哮声、谩骂声,像万千利箭,刺向宁萧。

    那些士卒们本就心中无处发泄,如今见到宁萧现身,无疑点燃了心底最后的怒火。

    “杀了他!”

    “宁萧偿命!”

    “赵都尉死不足惜,他也跑不了!”

    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声,几乎掀翻广场的屋瓦。

    无数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宁萧撕成碎片。

    赵烈心头猛地一紧,脸色涨红,眼神血红一片。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一声。

    “住手!!”

    怒吼如雷霆,震得在场众人一震。

    赵烈双手紧握缰绳,指节发白,眼神凌厉如刀。

    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扬蹄冲到宁萧身前。

    长刀“锵”地一声出鞘,寒光闪烁,直直横在宁萧与众军之间。

    “都怪我!”

    赵烈大吼,声音嘶哑,震得嗓音都在颤抖。

    “是我让宁小兄弟这么做的!”

    “你们要怪,就怪我!”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些咆哮的士卒,声音掷地有声。

    “所有的事,与宁小兄弟无关!”

    “你们若要问罪,若要血债,就拿我赵烈来!我以命相报!”

    话声落下,广场瞬间又一次寂静。

    但这寂静,并不是平息,而是酝酿的压抑。

    士卒们眼神复杂,呼吸急促,怨恨与迟疑在他们脸上交织。

    有人怒吼:“你说是你让他做的,就能抹去他欺骗我们的事实吗?!”

    有人冷声:“赵都尉,你要死,那是你自个的事!可这小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更多人却是沉默,牙关紧咬,眼神在赵烈与宁萧之间游移。

    赵烈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赵烈,愿替宁小兄弟受死!”

    “你们若执意要一个人来偿,就让我来!”

    他双目血红,刀锋颤抖,目光中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

    他知道,这一刻,若不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宁萧必死无疑。

    而这少年,决不能死在这些人手中。

    晨光之下,赵烈的身影高大孤绝。

    他像是一堵墙,横在宁萧与数百士卒之间。

    所有的愤怒与仇恨,全部压在他一个人肩上。

    他没有退缩。

    他愿以命,来护宁萧。

    广场上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要凝结成冰。

    火油的气息依旧在风中弥漫,压抑得人心口发闷。

    士卒们的呼吸急促,手中兵器紧握,随时可能引爆新的风暴。

    而赵烈,就这样直直立在马背上,刀锋横空,目光如铁,声音如山。

    “宁小兄弟的事,由我一人来担!”

    中军广场。

    风声猎猎,旌旗翻飞。

    数百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场中这片对峙的局面。

    赵烈横刀在前,满身火油尚未干透,战马躁动嘶鸣,脚蹄刨地。

    他全身紧绷,眼神寒光闪烁,似一柄随时可能出鞘的利刃。

    宁萧站在他身后,面容苍白,却神色出奇的平静。

    在这怒骂声与杀机翻涌的广场之中,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然而,在宁萧开口之前,韩守义已然冷笑出声。

    他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森然,声音高亢,掷地有声。

    “赵都尉,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

    “你的错是你的错,他的错是他的错!”

    “如今你承认隐瞒援军,这是你的过!可宁萧当日蛊惑全军,立下赌约,叫我们苦守三日,如今又怎能说与他无关?”

    “你要一人扛下所有?你一个人的脑袋,能顶得住两条命么?”

    韩守义话声落下,广场上一片喧嚣。

    不少士卒拍掌附和,怒骂声再起。

    “对!赵烈的错,归赵烈!宁萧的错,归宁萧!”

    “凭什么都只算在赵烈身上?!”

    “一个人死抵两个人的罪?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

    “宁萧必须偿命!”

    喊声再度汇聚成潮,压得人心神震荡。

    赵烈目光陡然一沉,眼底血色弥漫,寒光森冷如刀。

    他猛地抬起长刀,锋刃在晨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冷光。

    声音低沉,却像雷霆般滚落。

    “不要逼我出刀!”

    这一声,带着浓烈的杀气,霎时间压过所有喧嚣。

    广场上瞬时一静。

    韩守义与梁敬宗、杜崇武三人心头一震,脸色骤变。

    赵烈的眼神如同一头濒死的孤狼,带着疯狂的绝决。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若真逼急了赵烈,他绝不在乎此刻的处境,会当场提刀血溅。

    而凭他们三人,根本不是赵烈的对手。

    若真拼死一战,死的必然是自己。

    正因如此,三人虽嘴角仍勾着冷笑,眼底却闪过一抹明显的心虚。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谁都没有贸然再往前半步。

    局面,一时间僵持下来。

    气氛压抑,仿佛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宁萧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没有退缩一步,反倒上前一步,直面着无数怒火与质问。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清亮的锐意,传遍整个广场。

    “几位若要我偿命,没有关系!”

    “可是——让我偿命的理由,不应该是因为赌约我输了,所以要偿么?”

    “既然如此,那你们告诉我——我,宁萧,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他的话,像一道石子投入死水,溅起巨大的涟漪。

    广场上,本还汹涌的怒声,猛地顿了一瞬。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有人皱起眉头,面露狐疑。

    有人眼神讥讽,仿佛觉得这小子疯了。

    更多人面面相觑,低声交谈。

    “什么意思?”

    “不是援军根本没来吗?他还想抵赖不成?”

    “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还想靠着谎话搪塞下去?”

    韩守义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旋即冷笑。

    他仰起下巴,声音带着浓烈的讥诮。

    “小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还是说,谎说得太久,自己都信了?”

    “赵烈自己都承认了,没有援军!你却还敢在这里口口声声狡辩!”

    “你要不要先照照镜子,看看你在说些什么荒唐话?!”

    梁敬宗也嗤笑一声,声音冷厉。

    “你这小子,怕是被吓傻了吧!三日来援军音讯全无,如今敌军大阵压境,你竟还有脸说赌约未输?!”

    杜崇武更是阴冷一笑,摇头叹息。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当真以为,随口几句狡辩,就能瞒天过海?”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语带讥讽,把宁萧的质问贬得一文不值。

    广场上,士卒们听得也纷纷大哗。

    “没错!三日来援军不见踪影,他还有什么脸说赌约没输!”

    “狗屁!这是明目张胆的耍我们!”

    “宁萧,你还想骗到什么时候?!”

    怒声再次汹涌而起,几乎要把宁萧淹没。

    可宁萧神色却没有丝毫动摇。

    他背脊笔直,双目清亮如星,任凭无数双怒目逼视,他只是淡淡地望着前方。

    像是有话尚未出口,却蓄势待发。

    而赵烈坐在马背上,看着这一幕,心头骤然紧绷。

    他根本无法理解——宁萧明知局势险恶,何以还要硬生生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那少年分明该已经离去,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可他偏偏此刻站在了这里,面对着数百人的咆哮与逼迫,眼神却依旧无惧。

    赵烈心头一阵急切,双唇紧抿,目光死死盯着宁萧。

    他几乎咆哮出声。

    “宁小兄弟,你别再说了!”

    “这一切与你无关!你再开口,只会把自己推到刀锋之上!”

    可宁萧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坚定如铁,丝毫没有后退。

    广场上,风声呼啸,旌旗烈烈。

    数百人紧张的呼吸交错,像无形的绳索,勒得人心口生疼。

    僵局,就此卡在这一刻。

    所有人心中都在想:

    ——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他凭什么说,赌约未输?

    ——难道……他真还留着什么底牌?!

    而赵烈心头的焦躁与惶急,几乎要把胸腔撕裂开来。

    中军广场上。

    风声猎猎,旌旗烈烈,压抑的空气几乎要将所有人窒息。

    宁萧缓缓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传入每一个士卒的耳中。

    “我说的是三日之限。”

    “如今不过是第三日的上午。诸位又何必如此着急?”

    这一句话出口,广场顿时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哄然的笑声与愤怒的叫骂。

    “呵!第三日上午?!”

    “这小子是在耍我们吧!”

    “拖到中午、到傍晚,又能如何?莫非真能凭空变出援军来?”

    韩守义听完,先是怔了片刻,旋即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声里带着浓烈的讥讽与不屑,宛如刀锋划破众人的耳膜。

    “两日、三日……又有何区别?”

    “宁萧,你怕不是把我们都当三岁小儿来哄!”

    “反正援军根本是子虚乌有的谎话,难道等到第三日,就能变成真的?”

    梁敬宗也冷笑着上前,抬手一指宁萧。

    “就算给你十日,你以为真能变出来援军?!”

    “空口无凭,虚妄之语,你还要拿来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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