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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6章 清香

    清晨的京城还裹着薄雾,凌记小食铺已支起热气腾腾的大锅。案板上码放着油亮泛红的酱板鸭,刀刃落下时发出清脆声响,肉香混着八角桂皮的气息直钻鼻腔。老板娘凌雪挽着袖口麻利地切肉码盘,她发间别着木雕小鸭簪子,随着动作晃出细碎金光。

    “姑娘,再来半只!”挑担路过的脚夫擦了把汗坐下。隔壁布庄的伙计也凑过来:“给我留个鸭腿!”灶台旁的老掌柜笑眯眯添柴火,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用到三十余味香料,需得文火慢卤三个时辰才入味。

    一品轩的周行便是这时出现的。他穿着青绸长衫站在街角,看顾主们为了一口鸭肉排起长队。怀中揣着烫金请柬的手微微收紧——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东家,他还从未见过这般火爆的小摊贩。当咬下第一口酱板鸭时,二十年餐饮经验让他瞬间瞳孔震动:肉质紧实而不柴,甜咸交织着草木清香,这绝不是普通卤料能调出的滋味。

    次日清晨,凌雪刚支起棚子就见一辆华盖马车停在门口。周行捧着精雕细琢的檀木盒下车,盒里装着百两银票和地契:“这是西街三进宅院,愿换姑娘的秘方。”正在擦桌子的老掌柜手一抖,茶碗险些落地。

    “不卖。”凌雪头也没抬继续剁馅料。她记得七岁那年发烧昏迷,是爹爹守在灶前熬药膳,用汤勺一勺勺喂她喝下参鸡汤才捡回条命。出嫁前夜母亲拉着她的手叮嘱:“咱家的手艺不是货物,是活着的人味儿。”

    接连半月,周行派了各色人等前来游说。有时是拎着南海珍珠的管家,有时是带着御赐匾额的官差暗示背景深厚。最过分的是某天夜里,几个泼皮佯装醉酒闹事砸烂招牌,却被暗中保护的护院赶跑。老掌柜看着满地狼藉叹气:“树大招风啊。”

    梅雨季来的猝不及防。连绵阴雨让街头冷清许多,却挡不住一品轩派出的说客。这次周行亲自登门,儒雅面容带着几分疲惫:“若肯割爱,我愿以名下所有分店作保推广此菜。”他展开蓝图,上面标注着从江南到塞北的连锁计划。

    凌雪指尖抚过褪色的门板,上面还留着父亲写来的“诚信为本”。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给乞丐送鸭架时,老人含泪说这是孙子最爱的味道;又忆起清明踏青遇见的小丫头,攒了半年零钱就为给娘亲买块鸭胸肉。这些鲜活的面孔在她眼前闪过,化作坚定的眼神。

    “周老爷可知为何我家每日只做百只?”她舀起一勺老卤汁倒入陶罐,琥珀色液体在阳光下透出岁月沉淀的光芒,“多则滥矣。曾有人出高价让我量产,结果因火候不足坏了口碑。”她将罐子轻轻推过去,“您若真心爱吃,每日可来取十只。”

    周行怔愣片刻突然大笑,爽朗笑声惊飞檐下麻雀。他摸出怀中早备好的契约:“那就合作!我出本金扩建工坊,你掌舵把控品质。”原来他早看出这丫头骨子里的倔强与智慧,真正的商业机密不在配方而在人心。

    三个月后,挂着“凌氏酱板鸭”金字招牌的专柜出现在一品轩大堂。透明厨房里穿着统一服饰的匠人严格按古法制作,每只鸭子都经凌雪亲自品鉴方可出售。人们惊讶地发现,价格翻了三倍依然天天售罄,达官贵人们以能吃到现斩现做的新鲜卤味为荣。

    中秋夜宴上,周行端着玉盘走进内院。盘中卧着只通体金黄的整鸭,周围缀满桂花雕成的月亮星星。“这是用你家老卤煨制的改良版。”他期待地看着她品尝。凌雪咬下酥软的鸭皮眼睛微亮:“火候刚好!”两人相视而笑,窗外圆月映着满城灯火阑珊处升起袅袅炊烟。

    转眼寒冬降临,凌雪发起“暖冬行动”。凡贫苦人家凭粥棚发的竹签可免费领取鸭肉羹,工坊后院支起几十口大锅日夜熬煮。周行不仅全力支持,还发动其他商户捐赠米面粮油。看着衣衫单薄的孩子捧着热腾腾的陶碗露出笑容,她觉得比赚银子痛快得多。

    有日巡街遇见位白发老妪颤巍巍捧着空碗发呆。凌雪忙让人盛满冒尖一碗送去,却被老人摆手拒绝:“想用这碗换姑娘一句话——”她枯槁的手指攥紧破布包着的书页,“我儿当年偷学配方被抓现行,如今病重还想再尝一口家乡味道。”

    次日清晨,老妪收到个沉甸甸的食盒。打开竟是完整包裹好的酱板鸭,下面压着字条:“天下父母心皆相通,望令郎早日康复。”后来才知道那是周行暗中派人寻遍江南才找到失传多年的正宗做法补偿给她儿子。此事传开后,百姓都说吃这口鸭肉心里踏实。

    十年光景弹指而过。如今的凌记已成皇城根下的活招牌,各地慕名而来的学徒挤破门槛。凌雪常坐在槐树下教他们辨认药材:“良材配良匠方能成佳肴。”阳光透过枝叶在她鬓角染上霜色,身旁站着已成家立业的大徒弟们。

    周行将新酿的女儿红斟满酒杯:“当年若非你坚持本心,怎会有今日局面?”他们共同创立的“济世堂”如今既是顶级食府也是慈善机构,每年培养上百名贫困子弟学艺谋生。柜台上摆着泛黄的初版契约,旁边新添了条款:凡学徒出师者可免费使用品牌开店自立门户。

    暮春时节桃花纷飞,凌雪带着孙辈巡视各地分店归来。稚童举着风车跑过青石板路,空气里飘荡着熟悉的香气。她仰头望向云端轻叹:“爹娘若能看到这些该多好。”转身撞进周行温暖的目光里,对方笑着递过帕子擦去眼角泪花:“他们会为你骄傲的。”

    在众人的帮助下,周行收集到了足够的资源,开始着手修复凌雪的身体。

    经过数月的努力,凌雪终于缓缓苏醒了过来。当她看到为自己忙碌不休的周行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感动和温暖。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感体验,长久以来封闭的内心开始慢慢融化。从那以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孤僻,而是变得更加开朗活泼,与周行之间的关系也愈发亲密。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夜里,天空突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气息弥漫开来。周行敏锐地察觉到这是针对凌雪的又一次天劫即将来临。果然不出所料,很快一道道粗壮的紫色雷柱从天而降,目标正是他们所在的位置。

    原来,上界仍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想要彻底消灭这个威胁。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周行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紧紧握住凌雪的手,坚定地说:“我们一起面对!”

    战斗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状态。雷霆之力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断地冲击着他们防御结界。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在周行和凌雪的默契配合下,他们勉强能够抵挡住这些攻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情况变得越来越危急。

    就在这紧要关头,凌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决定融合周行的血脉之力,重启谪仙人独创的“以凡铸仙”之法。这是一种极其冒险的做法,一旦失败将会万劫不复。但为了能够战胜强敌,为了实现前主人的愿望,她愿意赌上一切。

    在凌雪的带领下,两人开始了艰难的融合过程。他们的气血相互交融,灵魂彼此契合,渐渐地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超越了普通的修仙者的理解范围,蕴含着无尽的可能。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后,一把全新的仙剑诞生了!它散发着绚丽多彩的光芒,剑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奥秘。

    手持新生的仙剑,周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体内。他仰天长啸一声,声音穿透云层直达九霄之外。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修士,而是一位真正的剑道高手。他挥舞着手中的仙剑,向着天空中的雷云斩去。

    那一剑汇聚了他所有的力量和信念,仿佛要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剑光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声音。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撕裂了厚重的云层露出了背后隐藏的真实面目——一群高高在上的神祇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这些神祇原本以为可以轻易碾碎这两个渺小的存在但现在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们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实力。见状连忙派出更多的手下前来支援试图阻止这场疯狂的反击。

    然而已经晚了!此时的周行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所有的杂念都被抛诸脑后只剩下手中的剑和他的敌人。他身形闪动如鬼魅般穿梭于敌群之中每一击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他那凌厉的攻击。

    最终决战的时刻到了!双方的力量达到了顶峰整个天地都在为之颤抖。周行集中全部精神调动全身的力量发出了最后一击——这一击凝聚了他毕生的修为和对自由的渴望。只见一道璀璨至极的光芒冲天而起直冲云霄而去狠狠地击中了敌人的首领将其彻底击败!

    随着首领的倒下其余的敌人失去了指挥变得混乱不堪很快就被逐一消灭干净。至此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而周行也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实力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战斗结束后天空渐渐恢复了平静阳光重新洒满大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又宁静!周行看着身旁疲惫却又欣慰地笑着的凌雪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们不仅战胜了强大的敌人还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从此之后他们的名字将被载入史册成为后人传颂的英雄!而那把曾经被视为废物的断剑也将成为传奇的象征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

    北疆的寒风卷着鹅毛大雪,像无数把利刃割裂着天地。医帐内的炭盆早已熄成冷灰,凌雪将最后一块干姜塞进老军士口中,转头又去煎煮那锅永远熬不完的药汤。她粗布衣袖沾满草药汁液,发间别着支磨得发亮的银簪——这是师父临终前交给她的信物。

    “姑娘!这边有个重伤的!”几个士兵抬进个浑身是血的人形,铁甲缝隙里还在往外渗着暗红。凌雪俯身检查伤口时,指尖触到对方腕间跳动的脉搏忽然顿住——这人竟还有气!她扯开破碎的战袍,胸口狰狞箭伤翻卷着血肉,寻常大夫早判了死刑。可她偏不服输,取出随身珍藏的三七粉混着雪水调敷,又把晒干的艾草搓成绒绳点燃熏炙穴位。

    昏迷中的周行在高热与剧痛间挣扎,恍惚看见月光般的裙裾在眼前晃动。那双手带着温热草药气息,轻抚过他滚烫的额头,又细细缝合撕裂的皮肉。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度睁眼时,入鼻的是苦涩药香,映入眼帘的是张被炉火映得通红的小脸:“醒了?把这幅药喝了。”

    春讯传来时,周行已能拄着长枪站立。他望着忙碌调配金疮药的纤细背影,突然发现这位救命恩人竟有双会说话的眼睛。每当有百姓送来新采的野山参,她总笑着推回去:“留着给家里老人补身子吧。”这般清贵品性,与那些贪墨军饷的庸医形成鲜明对比。

    出征号角响起那日,凌雪正在晾晒新制的紫云膏。年轻的副将策马而来,玄色大氅下露出半截绷带:“随我去京城吧。”她怔愣片刻,想起师父生前念叨着要搜集天下奇方的愿望,终究点点头。马车碾过正在消融的积雪,车帘外掠过逐渐葱茏的原野,而车内始终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沉香味——那是她特制的安神香囊。

    途经驿站那夜,暴雨倾盆而下。周行听见隔壁客房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破门而入正撞见凌雪跪坐在床沿施针。银针在她指间流转如飞,病童苍白的脸渐渐泛起血色。晨曦初露时,孩子母亲抹着泪要磕头谢恩,却被她扶起:“医者本分罢了。”窗棂上凝结的水珠滴落成串,映出她彻夜未眠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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