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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火焰虚影

伸出手就像弹琴一样在核上轻轻敲击,随着天野河的敲击,在核中记录的主脑脑波由木山春生的脑波变为了天野河的脑波。这种靠敲击改变主脑脑波的方法,是天野河在决定在这次的事件中插一脚后,用一周的时间推演出来的。

    木山春生虽然从开始制作幻想御手的时候,就没有放松过程序的防御,生怕被人更改了主脑的脑波,但是因为知识的限制,她根本就没想过,程序产物还可以实体化,成为幻想猛兽,被进行宏观干涉。

    当脑波彻底变更为天野河的脑波后,瞬间天野河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就好像足足一个月没睡觉,进行高强度的能力运算一样,大脑变得昏沉,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计算力虽然因为幻想御手有所增加,但是计算变得混乱,原本一步运算就可以得到的答案,现在需要七步甚至更多步才能得到答案,综合下来,他的能力非但没有增强反而被削弱了。

    “一切都和计算的一样,所有使用者的脑波改变完成,核的所有权转移到我这里了,现在可以继续下一个步骤了。”自言自语着,天野河发出了信号,示意夏目渡可以使用治疗程序了。看到天野河发出的信号,夏目渡赶忙通过暗部权限,将治疗程序在全学园都市进行了播放。随着治疗音乐在都市上空响起,被改造完成的核停止了自我恢复,天野河也就撤去了围在核周围的火焰。

    感受到幻想御手的网络里不再有那些吵杂的声音,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的意识,天野河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身为主脑的天野河,开始在幻想御手的网络中进行转生公式的运算,他并不运行对体型、性别、性格进行设定的公式,而是任由它自己变化,希望能知道不经干涉的火焰生命是什么样的。

    完全将意识沉浸在幻想御手的网络中的天野河,猛然感到有一个新生的意识在尝试窥探他的记忆,只不过被自主防御防御住了。

    “是想通过读取我的记忆,对世界进行认知,并且为自身的形体进行参考吗,为了这次实验,这记忆你想看就看吧。”说着,天野河就撤销了对记忆的防御。

    随着新生意识进入天野河的记忆,天野河发现自己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让自己记忆深刻的事情,最先浮现在眼前的就是7岁的生日,天野河冷眼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像在看一部无聊的电影,脸上无悲无喜。

    看着被绑在椅子上,无力反抗的自己,天野河愈加肯定了现在自己所走的道路,没有力量,什么都无法挽留,虽然这次是因为老爸足够机智,用两个替身给自己上了一课,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力量,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自己能有办法反抗吗。

    而且,自己如果不是LV5,学园都市恐怕连问都不问就把利娜送回清教了。想到这,天野河是嘴角拉出一丝冷笑。

    就在这份记忆读取完成后,外界天野河面前的核出现了变化,熊熊火焰以核为中心,构成了一个人形虚影,虚影向天空伸展双臂,发出一阵无声的怒吼。

    在幻想御手网络内,感受到那个新生的意识还在探寻自己的记忆,天野河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在天野河的推算中,这个小家伙应该会由浅到深的翻阅他的记忆,最后综合所有的记忆,设定自己的形象和性格之类的东西,天野河唯一强行为他设定的就只有生命形式,他只能以火焰生命的形式降生。

    天野河的记忆再次转动,出现在天野河面前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头发凌乱,看起来就像疯子一样的人,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愤怒的质问,“为什么,到底是那里错了,明明我的理论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完成火焰的液体化。”这是天野河刚获得能力时的样子,对死亡心有余悸的天野河疯狂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获得力量需要的不止是努力,还要有冷静,沉浸在恐惧中,心神不定,怎么可能成功。”看着疯了一样的自己,天野河的脸色冰冷,为自己过去的愚蠢感到不快。

    外界,火焰虚影变得稍显清晰,可是却开始散发一种疯狂,悲伤的气息。

    幻想御手网络中,无关紧要的记忆走马观花一样在脑中略过,最终停在了天野河躺在试验台上的一幕,记忆中的天野河被固定在试验台上,身体绷紧,明明眼神中满是痛苦,却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只能粗重的喘息着,等待死亡的降临,就这样的等待着,天野河试验台上死亡了四百八十一次,最终在第四百八十二次实验活了下来。

    看着最终活下来的自己,天野河就像在点评别人的故事一样,露出略微赞许的表情,“获得力量的道路不可能一帆风顺,总要有所挫折。”

    外界,火焰虚影变得更加清晰,气息变得更加负面,一种暴戾感油然而生,已经初具形体的它,能够发出模糊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却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幻想御手网络中,看着在面前被提取出来的记忆,天野河终于无法无动于衷下去了,只见利娜满身是血,躺在试验台上,气若游丝,自己满脸疯狂的大喊着“否定,否定,否定,”想要救回利娜。闭上眼,不去看那让自己难以承受的记忆,天野河缓缓说道,“最终还是力量吗?只有力量才是一切,如果我够强,就可以彻底将利娜治好,不对,如果我够强,他们根本就不敢让利娜去做实验,没错,力量才是真理。”

    外界,火焰虚影已经不在虚幻,可以看出他的脸和天野河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虚影的脸上满是悲伤,愤怒,痛苦,疯狂,自责,落寞,浓郁的负面情绪从虚影身上溢出,突然,虚影就像是进一步完善了一样,猛然发出清晰的怒吼,“否定!否定!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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