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祺道,“那可是千工拔步床。”
宝蝉道,“春祺姐姐,你听见了没有。”
春祺竖起耳朵,“听见什么?”
这仔细一听,便听见少夫人低声唤世子夫君的软糯甜声。
莫说是男人,便是春祺都感觉身子一软,只恨不得将命都给少夫人算了。
宝蝉自然也听见了,小脸红扑扑的,“姑爷还真是龙精虎猛啊,就是不知我家姑娘什么时候能怀个孩子,哈、哈。”
春祺也笑,尽量不去听屋里的响动,突然想起一事,“咦,宝蝉,世子与少夫人这么频繁,少夫人多久没来月事了?”
宝蝉道,“我家姑娘身子不好,月事一向不准,有时候一两个月才来一次,之前最长一次三个多月没来呢,不过在宣义侯府,姑娘很少愿意麻烦江夫人和苏世子,所以很少叫大夫给她瞧病。”
“几个月不来?”春祺一愣,担忧起来,“少夫人如此,是不是不利子嗣?”
宝蝉也担心,“上次赖神医是说过,不过,姑娘已经在吃药了,那补药每日都在认真喝,只是身子一直没调理回来,恐怕还需要些时日,子嗣的事不急。”
春祺一听,这才放了心。
原先她是担心少夫人与宝蝉年纪小,不知妇人容易生暗病。
尤其是那月事不准的,或是不来的,不能生孩子倒是其次,只怕身上有病才是真的。
既然赖神医都说少夫人没有大碍,那她的担心便多余了。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只觉屋内不知何时才结束,干脆一块儿去小厨房找了几碟子零嘴,叫上张嬷嬷吃了会儿小酒。
又不知过去多久,房中激烈的声音终于停歇下来。
薛柠餍足地吐出口热气,身子还颤巍巍的。
厚厚的帷帐仿佛一个小结界,将他们二人笼罩在此。
大床上,空气里都是情欲挥洒之后的靡靡味道。
男人没将她放开,大手还紧紧扣着她的纤腰。
她喘息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但男人比她清醒得更快。
带着湿意的薄唇流连在她唇边,又顺着脖子往下。
最后停在她柔软之处。
薛柠被亲得实在受不了了。
纤细的指尖嵌入男人乌黑的长发里。
眼神迷离的唤了他一声,“别亲了,阿澈。”
说着,身子又是一抖。
有什么东西——
彻底进了那处港湾。
薛柠红着脸愣了愣,缓缓睁开湿润的眼帘,对上男人深邃潋滟的眸。
“不是说,暂时不要孩子么?”
“有定灵珠在,不会有事。”
“真的么?”
“嗯。”
男人呼吸沉了沉,搂着她的腰肢安抚,大手依旧不大安分。
薛柠想了想也是,那珠子日日挂在男人身上,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用。
他虽这么放纵,应当没事儿的罢?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薛柠浑身是汗,迷迷糊糊被人抱起来,洗干净身子才被男人重新抱回床上。
男人等收拾完她,才进了净室收拾自己。
薛柠腰身软得厉害,满脸潮红地靠在软枕上。
借着帷帐外的昏暗的灯烛,却突然看见被褥上那一抹残红。
她蓦的坐起身子,凑近了仔细瞧。
圆房那日是她这一世的第一次,阿澈那般激烈的情况下她也没流过血。
后来数次,他们的每一回,都是正常的。
今儿是怎么了,分明男人格外温柔,与她缠绵时,处处顾忌她的身子没怎么用大力。
怎么就出血了?
薛柠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许久没来月事,无奈一笑,暗道真是虚惊一场。
揉了揉涨疼的腰肢,起身下床,叫宝蝉进来。
“姑娘——”
宝蝉推门进来,卷起床帏,又将支摘窗稍微支开,让屋里的味道散了些。
看见那被褥上的血红,宝蝉抬眼看来,也没往别处想,“姑娘的月事来了么?”
薛柠点点头,打开箱子找了身新的寝衣换上。
薛柠来的次数少,但宝蝉还是准备了月事带。
“这几日,姑娘可不能再由着姑爷胡来了。”宝蝉红着脸叮嘱,手脚麻利地将被褥换了,“姑娘的身子要紧,明儿奴婢让小厨房给姑娘炖乌鸡汤和五红汤。”
“好。”
宝蝉想到什么,问,“姑娘来了月事,肚子还疼吗?”
“不疼。”薛柠摇摇头,笑了笑,“说来也奇怪,自打与阿澈圆房后,我肚子便不疼了。”
“这么说,姑爷还能治病了?”宝蝉打趣。
薛柠低眸一笑,“等你成婚后就知道了,男人若用得好,当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宝蝉笑嘻嘻的凑过去,打眼瞧见自家姑娘红润的脸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奴婢早看出来了,嫁个好男人,比吃什么补药都强,姑娘这是将姑爷当药用了。”
薛柠面红耳赤地瞪她一眼,“小心阿澈听见了。”
宝蝉忙捂了嘴,将新被子放到床上,“奴婢先出去了,姑娘,你仔细着身子。”
等薛柠收拾好自己,李长澈也洗得差不多了。
男人刚踏步而出,宝蝉便懂事地关上了房门。
见薛柠下了床,这会儿蹲在小阿黄的窝边逗猫,李长澈挑起眉梢,走到她身侧,“刚刚与宝蝉说什么说得那么开心?”
薛柠摸了摸小阿黄的小毛脸儿,“没说什么。”
李长澈从后搂住她,声线低哑,泛着一丝勾人的欲,“柠柠,用我用得舒不舒服?”
薛柠脸一热,愕然瞪大眼,“你听见了?”
李长澈好笑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正好听见,说说看,为夫好不好用?”
薛柠转过头,又被男人捧着脸亲了几下。
她脸上有些发热,总感觉男人很喜欢亲她,但亲得太过。
她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怎么就亲不够似的?
见薛柠发呆,李长澈不满地将人拉近一些,“怎么不让为夫亲了?”
薛柠回过神,眸中映入男清隽绝伦的俊脸,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得人心底发颤。
她清凌凌地嗔他一眼,“阿澈,你怎么跟个流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