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监狱门口,目送一队车辆缓缓驶去。
总算顺利解决。
林之州和沈听岚准备上车,许然跑过来叫住男人。
她低眉顺眼,说话微软:“林组长,谢谢您。”
林之州眼皮都不曾掀,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嗓音冷淡:“你该谢沈听岚,当初这个案子还是她发现的。”
许然面上闪过一丝讶异,目光落在沈听岚身上一秒,她说:“听岚,谢谢你。”
不等沈听岚回话。
她又快速对着林之州轻语:“那也得谢谢您,毕竟我上次因为这件事来找过您,为表感谢,我请您吃饭吧?”
沈听岚无语翻个白眼,翻的太大,差点眼皮没翻回来,用手指扯了扯眼皮。
刚才有事的时候不见她,现在也不知道从哪旮瘩冒出来了。
这话说的,浓浓的老绿茶味。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熬更守夜看的那些对付绿茶婊经典名句可不是白刷的。
但现在一时想不起。
颇为扫兴。
老话说的好。
红苕稀饭涨多了,没得求事干。
沈听岚饶有兴趣站在车边,想听林之州怎么回。
看他是不是一杯水?
可以将绿茶快速泡发的温开水?
还吃饭?
也不怕噎着。
车上大领导眉头微皱,将许然的心思看了个透。
说这些话,想离间他和沈听岚的关系。
心术不正。
侧头凝小女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心态。
还慢条斯理揉着眼睛,她看不出来许然的意思?
还是根本不上心。
不在乎。
不喜欢一个人,对他身边示好的女人自是没有情绪起伏。
如此这般想,林之州心往下沉。
他开口,嗓音淬了冰:“许小姐,我想你误会了,你来找我,我并没有见你,是陈秘书接待你,而你的案子正好和这宗案件是同一起,并无其他原因,请自重。”最后三个字音咬的极重。
这话说的已经很直接。
沈听岚还能察觉他话里的怒意,极为压制。
是个明白人都能听清楚。
“上车,站着不热。”林之州沉着腔催促沈听岚。
呃,这语气。
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沈听岚赶忙上车扣好安全带。
林之州面色不愉踩着油门将车提速。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留下一脸煞白的许然站在原地,望着绝尘而去的轿车
林之州,好的很。
我们拭目以待。
*
轿车内。
沈听岚在想,其实也不怪许然。
林之州的皮相太招人。
除皮囊之外,身家背景更是招人稀罕。
想想十八岁的沈听岚第一次见他时,比许然还疯。
她为了林之州可以说是处心积虑,费尽手段。
何况如今三十多岁的他,更加稳重老成,端肃有礼。
太有魅力,对女人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这个男人,现在貌似属于她。
只能说,缘分这东西妙不可言。
她沈听岚何德何能啊?
欢喜的有感而发:“林之州,你真好。”
林之州沉寂道:“我好?那还拈花惹草?”
沈听岚:?
“我哪里拈花惹草?”沈听岚很是不解,她私生活很干净的,好不。
大领导加重语气:“刚刚那个黑皮子不就是。”
说这话时没有往日的温声细语。
沈听岚从他话里听出了些许酸味。
黑皮子?倒也不至于,人家就是长的黑点。
不对,
她都没和那人说几句话,怎么就拈花惹草。
出言反驳:“你瞎说什么,是我先把人家摔了,人家不怪罪,就不错了。”
林之州缄默不言。
见她这么没心没肺,气的肺管子疼。
太不懂男人。
胸腔一股子郁气缭绕,经久不散。
直到沈听岚一声惊呼打破沉默。
“林之州,快看,好多枇杷。”
“停车,我们去摘点。”
枇杷能有什么好吃,瞧她欢喜。
不想扫她兴,依言靠边停车。
一大片枇杷树错落有致,鳞次栉比,排列蔓延至看不到尽头。
这规模能有几十亩之大,岳县不愧是枇杷之乡。
只是这时节,枇杷还未完全成熟。
瞧那漫山遍野的青黄相间的果,沈听岚很是兴奋。
拉着林之州和老板交谈一番,便拎着篮子入园选枇杷。
摘到最后,硬是整整三大篮子。
还是大领导极力阻止,她才堪堪收手。
“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沈听岚脖子一梗:“怎么吃不到,可以带去给科室,还有你们巡视组,人这么多,估计还不够。”
“……”
随她吧。
银灰色奔驰有条不紊行驶在国道上。
距离江城还有半个小时路程,毫无预警,倾盆大雨倾泻而下,伴随电闪雷鸣。
沈听岚倒不觉多意外,江城的天气自有它的脾气。
经常桥对面下雨,桥这边风和日丽。
说不定等到江城,还是个大晴天。
然而希望打破。
她接到沈母电话说家里停电,她和牌友去酒店开房打麻将,叫沈听岚自己解决晚饭。
总结一句话就是。
今天这雨,下得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晚的雨还大。
无法。
沈听岚顺理成章去了林之州的酒店。
两人去酒店二楼解决了晚饭回到套房。
沈听岚特意提了一袋子枇杷,叮嘱林之州等会给他的下属们尝尝鲜。
酒足饭饱思淫欲。
不存在。
大领导回酒店就忙着公务,忙着电话视频会议。
沈听岚一天在外面,热了一身汗,想洗澡。
看林之州在会议,不好打扰。
去了他卧室。
不客气拿了他衣柜里的衬衣,还看见自己的白色T也挂在里面,皱了下眉,心想等会把它打包带走。
只是这全透明玻璃,感觉有些大尺度。
不过会议也不会这么快完。
果然。
等她洗完澡,套上衬衣,外面还没有动静。
那就在洗个头。
十五分钟后。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
掩盖掉已经视频会议完,悄无声息进卧室的男人脚步声。
水珠顺着玻璃壁滑落,浴室里云雾缭绕,女人穿着他的白色衬衣,露出笔直白皙长腿,堪堪盖住臀部。
随着吹风机吹动变换位置,衣料摩擦,偶尔手臂抬高,露出隐约春光。
画面着实勾人。
林之州从衣柜里拿的衬衣随手放在床尾。
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衬衣。
随着浴室门打开,衬衣被扔在浴室门外。
男人身量高,紧贴她,抬手接过女人手里的吹风机,略微粗糙的手掌撩起她的秀发,学着她的模样,缓慢移动。
动作自然熟练,沈听岚从镜子里看他神色认真,上身衬衣不翼而飞,蜜色薄肌透着引诱人的欲气。
多少有点心猿意马。
“嗡嗡”声持续。
“好了。”温沉声嗓打破她的旖旎幻想。
她转过身,仰头说“谢谢。”
猝不及防。
男人一把抱起她,坐在洗漱台上,嗓音低哑:“怎么谢。”
低磁音在狭隘逼仄的浴室说不出的拨人心弦。
大领导的黑眸又浓又绸,是化不开的深情蜜意。
盯的沈听岚血液沸腾。
于是狗胆包天。
悬空的小腿大胆勾上他的劲腰,往身前收力。
指尖细细描绘他小腹处排列整齐的六块腹肌,微微隆起的线条此时因为她指甲刮动紧绷着。
八块太多,六块正好,她喜欢。
她嗓音诱惑:“你说怎么谢。”尾音落,手臂已经环住他的脖颈。
十分大方送上粉嫩软唇。
林之州闷笑一声,弓身低头。
纠缠一触即发。
浴室温度不断攀升。
一股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痒意接踵而至。
衬衣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秀气挺立完美呈现。
男人呼吸紊乱,手掌缓缓上移。
掌握。
“唔…”
密密麻麻,争先恐后的酥麻涌至后腰。
难耐、刺激、汹涌、波涛
他追着她的舌头缠绕,不眠不休。
直到欲望再也抵挡不住,破体而出
嘶哑的嗓音裹挟着难以言喻的邀请。
芙蓉娇艳欲滴,春光拂面,上身泛着水光。
斑斑红痕,毫无遮掩。
大领导步步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