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准确的说，我傻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练的内家功夫？”
老头儿笑道，“你跟小青龙动手的时候，我就看出你的路子了。”
“再联想到，你提及了大汉市金副会长，你这个年纪就担任副会长秘书，不难猜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在房间激动的来回踱步。
“老头儿，你的意思是说，教我这功夫的老疯子，就是天衡公会的老会长？”
“老疯子？”老头儿疑惑，扶须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疯了？”
我点头，“疯了，当时他在我们村子里，精神状态都不对劲儿。”
“后来因为教我这功夫，他被我们村里的人赶走了。”
老头儿意外，“没有想到啊，他竟然疯的这么彻底了？”
我看了一眼金姐，金姐似乎早就知道了，她只是坐在一旁平静的看着我们聊天。
我又问，“老前辈，如果那老疯子就是天衡公会的老会长，那为什么你们不去把他找回来啊。”
“以天衡公会的人脉和手段，应该不难吧？”
金姐忍不住噗嗤一笑，“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老会长是老江湖了，就算找到了，谁能在他疯癫的状态下，把他请回来？”
老头儿叹气，“老会长四十年前，其实就已经有些精神问题了。”
“当年公会里边绝顶高手不少，甚至请了南北方的不少所谓民间老江湖。”
“但结果呢，没有一个人压得住他。”
“有人说是他练的内家功夫所致，但我却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应该是有些事情在他心里过不去，所以疯癫了。”
“我的天啊，四十年前就已经无敌了，那现在还得了？”
我惊讶无比。
这说明我练的路子没有问题，以后我也指不定是天下第一。
老头儿继续道，“如今他可能变得更强了，但也更加疯了，谁还敢去找。”
“不得不说你小子运气好，他在那么疯癫的状态下，你们村子的人还敢去赶他走，他还没还手。”
“要是一般情况下，估计啊，你们村子所有人都得被他一掌拍死。”
我背脊发凉啊。
当时还真是运气好，老疯子只是抱头鼠窜，告诉我要勤加练习，切莫懈怠。
他日我也会成为下一个天下第一。
当时我没有当一回事，现在想来我是有多幸运了。
金姐这时候开口了。
“项凡在公会尚无半点功劳，十二干部家族不会承认他。”
“如今他的身份可能只有我，北方孟老大，南方李建伟以及苏瑾知道。”
“如此这么早暴露出他就是老会长的传人，我担心会引来杀身之祸。”
“老先生，虽然您表明不想介入天衡公会，但我还是诚心请愿您能站出来。”
“毕竟您位高权重，天衡公会一直有您的影子，也只有您能镇得住场子。”
老头儿摆手，“不去了，不去了，我都是快一百岁的人了，去了能干嘛？”
“现在倒是落得个清闲。”
“不过...”老头儿看向我，“虽然我不想参合，但我可以帮这小子一把。”
“哦？”金姐眼睛一亮，“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基础打的挺牢固的，就是章法乱七八糟，不成形。”
“学了一点江湖拳脚，可不入眼，难成一流。”
“小子，以后你要面多的人，那都是非常难缠的人物。”
“有脑子固然重要，但在绝境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说话。”
“想不想学点老会长之外的功夫啊？”
我挠了挠头，“老头儿，我学了昂拳感觉就够了。”
“昂拳？”老头儿哈哈大笑，“大开大合的昂拳你就算练到了极致，也就是二流而已。”
“不可能，李建伟说我要是练会了，绝对是一流。”
我不服气。
老头儿却摇头，起身道，“要不，我试吧试吧你？”
“来就来，我还不信打不过你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儿。”
论拳脚功夫，我这人就有底气。
从小到大，打架我就没有输过。
“项凡不得无礼，这位老先生...”
金姐还想要阻止我，疯狂给我使眼色。
老头儿摆手，“无妨，我会收着点的，来吧。”
他就站在那里，双手负立，颇有高人风范。
我当即抱拳，眼神一凝，内力逆行，双腿肌肉瞬间就鼓了起来。
“老头儿，打伤了你，我可不付医药费，看招。”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不是傻逼。
金姐如此严肃，我知道这老头儿不简单。
我话还没有说话，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拳头大开大合，朝着他的脸就是砸了上去。
速度和力量我都有，我还不信了。
然而几秒钟后，我特么的鼻青脸肿跪在地上，朝着垃圾桶啐了一口血沫。
“老头儿你牛逼，我怎么打不中你啊。”
“空有蛮力，毫无身法，再练也是下九流。”
老头儿却无比平静，气息都没有乱一点的。
他淡然喝茶道，“昂拳适合你，你就凑合着练吧，至于其他的本事，目前不适合你这个阶段。”
我有点不服气，“为啥？”
“大本事，需要练十年小成，三十年才能见青山，你能吗？”
“你现在没有太多时间给你成长了，打不过，至少要学会一些逃跑的本事吧？”
“想学我刚刚的拳种吗？”
“难吗？”
“难我就不学了。”
“学会不难，大成看天分，够用。”
“我学，”我当即擦了擦鼻血站了起来。
“我教你的这叫八步赶蝉。”
“所谓八步赶蝉，并非指只有八步，而是在八步之内，将一切威能爆发到极致。”
“进可攻，退后逃。”
“属于步伐和拳种结合的高级身法。”
这老头儿说话我就想犯困，听的有些迷糊。
反正我总结下来，这所谓的八步赶蝉起源于三个流派。
少林派被认为是八步赶蝉最重要的传承，看似步伐可实则是指步伐配合拳法，讲究拳打直线，硬打硬进。
也有说是不入流的戳脚拳，戳脚灵活多变，注重下盘功夫，也被称之为趟子腿。
还有说是形意拳衍生出来的小拳种，讲究脚踏中门夺地位，硬打硬进无遮拦。
学会八步赶蝉，入门就叫戳脚拳。
小成就是形意拳，脚法延伸到小拳种的形意拳。
大成嘛就是少林派了，脚法和腿法动静结合，可成为一流。
后面他比比个没完，我金姐都有些来瞌睡了。
我赶紧打断，“行了，行了，你直接教我就是了，别几把废话了，把我金姐瞌睡都说出来了。”
金姐脸一红，清了清嗓子，“咳咳咳，你别胡说啊，我可没有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