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大老婆好一顿索取,加上白天太累,晚上还泡了热药浴,林欢此刻睡得很沉。
睡梦中,卖馒头的姑娘笑得很灿烂。
可林欢选来选去,却发现跟上次的馒头有很大出入。
那馒头虽然又白又软,也很香甜,可个头却小了太多。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居然偷工减料?明明昨天还两只手都捧不过来呢。”
他忿忿不平地嘟囔了一句之后,气得睁开眼睛。
可下一瞬,看着眼前雪白的光景,他用力咽了下口水。
不对,昨晚大老婆明明回去睡觉了呀。
而且这型号也差得多。
他缓缓将目光向上挪动,却看到一张绝世俏萝莉的脸颊,正梨花带雨地无声抽泣。
“娇娇?”他赶忙将身子往后一缩,“你怎么在我床上?”
想了想,他又赶忙伸手将慕雪娇敞开的衣襟合拢。
可两人刚分开不到二尺的距离,慕雪娇便一脸委屈地将脑袋钻进他怀里。
“呜呜呜……我没脸见人了!刚才你……你你你……呜呜呜……”
林欢赶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然后松了口气。
“你别哭了!我啥也没干!再说了,你一大早天不亮就跑来我这里干啥?”
慕雪娇吸了吸鼻子,双臂紧紧裹在初具规模的胸前,委屈道:“你不是给我们定了考核项目吗?我是来给你捶肩捏腿的。”
林欢气得鼻子好悬没歪了。
“不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天不亮?”
慕雪娇哽咽道:“人家白天不敢来呀。”
林欢顿感不可思议。
“为啥?”
“二姐说了,我要是敢去做那些考核项目,就打断我的狗腿。呜呜呜……即便二姐不打我,我也不好当面忤逆她呀。没想到人家起这么早来服侍你,倒成了人家的不是了呢。”
那娇滴滴惹人怜爱的声音,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从穿越来的那一天,林欢就知道这小三是个茶艺方面的好苗子。
不过即便知道她说话可能有些夸张,而且这惹人怜爱的小表情多半是装出来的,林欢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倒不是他对女人没什么抵抗力。
关键这也是自己媳妇。
只不过现在他有些疲于应付,所以才弄出一个考核表,就是想要让这俩媳妇先离他远点。
等精力够用了再说。
否则,现在每天就不用干别的了。
“唉,行吧。以后你就趁没人的时候来加分吧。”
“嗯嗯,娇娇知道了呢。来,我给夫君捏捏肩膀。”
林欢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懒觉是睡不成了。
但愿这丫头真会捏肩膀,不然自己这肩膀恐怕要遭罪了。
旭日暖洋洋照得大地一片金黄。
虽是六月,但清晨的风甚为清爽。
县城内的人们穿梭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
一辆牛上躺着一个满脸青紫,肿成猪头,而且还不知被何物划破细碎口子的妇人,正是痂皮村的莲花。
赶车的张成将牛车停在县衙外。
登上台阶之时,他的心情也很忐忑,手不禁地摸了摸怀中已经盖了印信的状子。
毕竟是第一次来县衙告状,而且那印信还是昨夜趁老爹醉酒之后偷着拿出来盖上的。
他站在距离登闻鼓前三步的位置,有些踌躇不前。
本在车上躺着,想要让自己的伤看着更重一些的莲花见状干脆起身来到张成身边。
“你倒是敲鼓啊!”
张成苦着脸,道:“昨晚喝多了,现在想想,这事儿等我回去之后,我爹肯定饶不了我。”
莲花鄙夷地哼了一声,道:“你要是真能把林欢给告倒了,你爹高兴还来不及了。”
张成疑惑道:“为何?我爹昨日还说林欢很适合做村长。”
莲花“切”了一声,道:“以前你爹可是说要把你扶上村长的位置。现在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林欢,把他儿子的村长位置抢了。你说他心里实则高兴还是厌恶?”
张成赶忙回想了一下,昨天老爹虽然那般说,但语气里的确带着浓浓的叹息和不甘。
“嗯,我爹的确不是真心希望林欢做村长。但是……”
“别但是了!”莲花没好气地打断他,“你爹肯定想让你当村长,只不过那林欢刚一来就闹腾得太欢。”
“那家伙太会收买人心。昨晚一顿酒席,就把村里几个无知妇人给收买了。更可恶的是狗娃和翠花那些人,更是变成了他的狗腿子,到处宣扬他有本事。”
“只要除掉他,你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高兴。要我说啊,还应该在那状子上面加上他私通贼匪,不对,应该是私通鞑子,不然哪里搞来那么多银钱?”
“按照官府的规矩,只要抄家之后,举报之人也能获利。而且你爹还能高高兴兴将村长的位子传给你。”
原本醒酒之后便有些后怕的张成一下子变得激动了。
要是能当村长的话,以后还不是在村里横着走?
看上谁家的妇人,只要勾勾手指……
他赶紧大步上前敲响登闻鼓。
“咚咚咚……”
因为太兴奋了,他感觉自己有是不完的劲儿。
旁边守门的衙役被震得脑袋瓜子嗡嗡的。
一名脾气暴躁的衙役上去就是一脚。
“你他妈的想要把老子给震聋啊?”
这登闻鼓一般来说就是轻轻敲两三下意思意思,衙役就会进去禀明,哪有张成这种跟上阵杀敌似的的敲法?
张成被踹得摔了一跤。
莲花见状赶忙上前陪笑,“差大哥莫生气。我们是痂皮村的,那是我男人。村长是我公爹。今日我夫妻二人是受公爹所托来告状的。”
如此说,便是想让衙役重视一些。
听说是附近村子的村长家儿子和媳妇,衙役态度也没刚才那么蛮横。
当差这么长时间,他自然知道村长出面的案子,一般来说都没什么悬念。
而且也没必要去得罪一个村长。
“行,我给你们通传一声。”他又指了指重新站起来的张成,“兄弟,你下次能不能小点劲儿?”
张成赶忙笑着作揖,“一定一定。”
县令胡致远一夜奔波,刚回到后宅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听说一大早便有人来告状,当时便生了起床气。
旋即,他对着房门外的衙役喊道:“滚滚滚!去找周兴处理!”
衙役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回去。
大家都知道周兴刚死了妹妹。
昨天大人去把周兴叫回来处理尸体,周兴私底下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今天恐怕是去了周兴家里又没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