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陈景和李寒言三人被粗麻绳绑在古堡前院的柱子上,周围站着几个端着枪的雇佣兵看守。
司砚的车缓缓驶入古堡大门,停稳后,他先下车,又弯腰将苏妤抱了下来
他还没松手,怀里的苏妤就跳了下来,转身就要往李寒言他们那边跑
“苏妤!”
司砚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伸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语气里满是威胁,眼底翻涌着危险的寒意,“你要是敢跑过去,他们三个,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
“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男人的手指攥得更紧,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冷得像冰。
“你放了他们。”
苏妤的眼眶里泛着水汽,泪珠在睫羽上打转
她伸手抓住司砚的胳膊,声音带着哀求,“司砚,你放了他们……求你了。”
“不可能!”
司砚想也不想就冷声拒绝,飞快别过脸,不敢去看她那双蓄满泪水、委屈得快要落泪的眼睛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心软妥协。
“他们没有做错什么!”
苏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崩溃,“你为什么要把他们都抓起来?就因为他们想带我走吗?”
“司砚!”
她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啪嗒”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了小水花
“哭什么!”
“老子留下他们喝喜酒,还不行吗?”
司砚面色阴沉,勾起苏妤哭花了的脸擦掉她的眼泪
艹!
他明明没有看她,怎么就心软了呢!
司砚的目光扫过被绑在柱子上的三人,眉头微蹙,冷声开口:“还有一个呢?”
黄宇立刻会意,抬手挥了挥。没过多久,两个雇佣兵就押着被反绑双手的周文文走了过来
周文文脸上带着擦伤,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是被抓住的时候反抗被打的!
“周大哥……”苏妤看清来人,心猛地一沉,脚步不由自主就想往前挪。
司砚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几人走过去,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家门外多了几只偷偷摸摸的老鼠,我能不知道吗?”
他低头睨了眼怀里挣扎的苏妤,又抬眼看向被押过来的周文文,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陈景被绑在柱子上,看着被司砚抱在怀里的苏妤
想起李寒言的付出,语气里满是对兄弟的愤愤不平,扯着嗓子喊道:“小嫂子,当初你和寒言哥的约定还作数……”
“砰!”
话还没说完,司砚突然松开一只抱苏妤的手,攥紧拳头,狠狠一拳砸在陈景脸上。
他眼底满是暴戾,嘶吼道:“TM的,她是我司砚的夫人!不是你们什么狗屁小嫂子!”
陈景的头被这一拳打得狠狠歪向一边,嘴角瞬间溢出血迹。
这一拳力道十足,若不是他们当过兵、底子扎实,恐怕当场就得晕过去
“司砚!”
苏妤吓得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哀求,“我求求你了,别打了,放了他们好不好!”
“老子说了,要留下他们喝喜酒。”
司砚甩开她的手,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眼神却死死盯着被打出血的陈景,带着警告的戾气。
他重新环住苏妤的腰,将人牢牢扣在怀里,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残忍低语:“等你乖乖嫁给我,成了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我再把他们‘送’回去——至于能不能完整地走,就看你乖不乖了。”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宝贝要是不乖,老子就把他们都做成人皮灯笼,挂在房间里让他们都看着我们做、爱!”
苏妤被他话里的残忍吓得浑身发颤,她太清楚司砚的性子,他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她攥着他衣襟的手松了松,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妥协:“好,我乖乖的…”
“我答应嫁给你,但我有条件…”
“说!”
苏妤吸了吸鼻子,又急忙补充,眼神里满是恳求:“你不能打他们。”
“放心。”司砚抬手擦了擦她脸颊的眼泪,语气带着点哄骗的温柔,“老公从不打人。”
骗人!
苏妤在心里反驳——方才他打陈景的狠劲,她看得清清楚楚
骗子!
她怎么就招惹这样的一个人!
她不敢戳破,只能咬着唇,又追加一句:“那你也不能让别人打他们!”
司砚盯着她泛红的眼睛看了几秒,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你不能饿到他们。”苏妤怕他反悔,又急忙补充,眼神紧紧盯着他。
“嗯。”司砚依旧是淡淡的一声应下,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腰侧。
“你也不能让他们睡在地牢里!那里又冷又潮,他们还有伤……”
苏妤越说越急,生怕漏了什么。
“嗯。”男人耐着性子再应,可眉头已经悄悄蹙了起来。
“还有,你不能……”苏妤还在掰着手指细数要叮嘱的事
“够了!”
司砚突然捏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憋不住的醋意,眼神也沉了沉,“宝贝,你还要我怎么伺候他们四个?”
“倒是对我,从来没这么上心过。”
没良心的!
不过“请”他们小住几天、还怕他虐待了他们不成
跟一个老妈子一样,事事到要交代清楚
还不让他们住在地牢,不住哪里住哪里去
住到他们的床上吗?
苏妤被他突然的喝声惊得顿了顿,随即又鼓起勇气,仰着泛红的眼睛反驳:“是你自己说的,请他们来喝喜酒!”
“哪有请人喝喜酒,还把人绑着、让住地牢的道理?”
她攥紧衣角,语气带着点不服气的倔强:“你的待客之道呢?”
“就算是客人,也没有这么对待的吧!”
说完,她又有些底气不足地垂下眼——眼前这个男人,本就不是讲道理的无赖
她再怎么反驳,也终究反抗不了他的决定,只能寄希望于这点“待客之道”,让他对张越他们好一点。
“我呸!我们才不要喝你们的喜酒!”
陈景啐了一口,嘴角的血迹还没擦干,眼神里满是鄙夷,死死盯着眼前相拥的两人。
“寒言真是瞎了眼,来救你就是一个错误!”
他心里为李寒言鸣不平
寒言为了苏妤豁出性命,甚至被打得遍体鳞伤
这份憋屈和愤怒堵在胸口,让他忍不住对着司砚嘶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拿什么喜酒恶心人”
“我们不会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