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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说 > 权臣西门庆,篡位在红楼 > 第91章 赌命的丫鬟

第91章 赌命的丫鬟

    “奴家心中惶恐,又不敢声张,恰见大官人出来……便……便斗胆前来,一来是……是想尽心伺候大官人一回,表表奴家的心迹,二来……二来是拼着被姑妈责罚,也要将此事禀告大官人知晓!万望大官人……明察!”

    她说完,又深深拜伏下去,那桃红绫袄包裹着的、初显丰腴的腰臀曲线,在月光下弯成一道圆弧还带着青涩臀尖尖。

    大官人伸出腿来,靴子斜斜挑起这李桂姐的葱绿妆花裙子,露出里头跪着的白瘦腻腿,滑滑嫩嫩月光下反着肉光:“好了,别的暂且别说,你做了这些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李桂姐心头一喜,以为鱼已咬钩,忙将身子跪得更直些,脸上堆起十二分的柔情蜜意,声音又甜又糯:

    “奴……奴只是心疼官人……”她眼波流转,“见官人那般操劳,身边竟没个……没个真正知冷知热、”她羞怯地顿了顿,“细致入微的人儿伺候着,奴这心里头……啊!!”

    李桂姐一声痛呼,大腿上传来疼痛让她话头一止。

    原是大官人的靴子踩在她跪着的白腿上,碾了碾。

    “小贱人!”大官人冷笑一声:“再敢说半句这等虚情假意的屁话糊弄爷……爷转身就走!”

    李桂姐吓得魂飞魄散!她“咚”地一声,以额触地,整个人几乎完全匍匐下去,后背绷得死紧,连那桃红绫袄下的瘦小的肩胛骨都清晰可见地凸起颤抖着。她知道,生死关头,再耍花腔这些谋划便是落空,便是自寻死路!

    “大官人息怒!息怒啊!奴……奴不敢了!”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强自压抑着,语速快得像倒豆子,生怕慢了一瞬西门庆真拂袖而去:

    “奴……奴不敢欺瞒大官人!奴……奴还是个清倌儿!身子……身子是干净的!”她猛地抬起头,也顾不得脸上沾的尘土,眼中射出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狂热的光芒,急切地推销着自己:

    “奴自小儿被妈妈调理,”她掰着白生生的手指头,如数家珍:“弹得一手好琵琶,《月儿高》、《塞上曲》信手拈来;唱得一口好南曲,《山坡羊》、《锁南枝》字正腔圆;写算记账,不敢说精通,却也料理得清楚明白;女红刺绣,描鸾刺凤也能看得过眼;双陆、象棋、骨牌、投壶……院中姐妹没一个赢得过奴!”

    说到此处,她脸上竟飞起两朵异样的红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混合了羞耻与诱惑的颤音:“便是…便是那枕席间…助兴的小曲儿、服侍人的精巧手段…奴也.刚刚伺候大官人,想必大官人已然体会奴并未说谎,只等…只等遇着官人这般真龙,才…才肯……”她话未说尽,但那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姿态,比直说更撩人心魄。

    她再次重重磕下头去,声音带着豁出一切的决绝:“奴仰慕大官人威名,如雷贯耳!只求…只求大官人发发慈悲,将奴买了去!”

    她抬起泪眼乞求:“奴不敢痴心妄想,如姑妈那般做妻做妾!只求……只求在大官人身边,做个使唤丫头!铺床迭被、端茶递水、”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却清晰地钻进西门庆耳中:“便是……便是夜里……给大官人焐脚,如刚刚一般伺候大官人奴也心甘情愿!只求……只求能时时见到官人,尽心尽力地……伺候官人!”

    西门庆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待李桂姐说完,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平淡无波:

    “呵……清倌儿?”他目光扫过她年轻饱满的身体,带着估价般的审视,“说得倒是可怜见儿的。”他话锋一转:“可李桂姐……”

    大官人俯下身,凑近她微微颤抖的耳廓,呼出的热气却让她如坠冰窟:“那可是你亲亲的姑妈!你今日能为了攀附爷,把血脉至亲都卖了……”他直起身冷冷说道,“爷怎么知道…然后你…会不会也把爷给卖个干净?”

    这些言语,字字如冰锥,刺得李桂姐心中冰凉恍若死去,脑中一片空白。如同腊月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李桂姐滚烫的心上!眼见他靴子一抬,竟真要迈步离去,李桂姐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完了!全完了!这千载难逢、她赌上一切尊严、甚至用那等羞死人的法子才换来的机会,竟要生生断送!若让大官人走了,她李桂姐便真真成了丽春院那砧板上的一块肉,等着被那些满身铜臭、蠢浊不堪的腌臜客人开苞、作践,在这销金窟里烂到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念头如同毒蛇噬心,让她浑身剧颤,再也顾不得什么体统矜持!她“嗷”地一声,如同濒死的幼兽,猛地向前一扑!双璧死死抱住了西门庆即将抬起的小腿!她整个身子都伏贴在那冰冷的、沾着尘土和夜露的靴面上,脸颊紧紧贴着那硬邦邦的靴筒,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混着脸上的脂粉,瞬间糊脏了西门庆那上好的锦缎靴面。

    “大官人!我的亲亲大官人!奴不敢了!奴再不敢说半句虚言了!”她仰起那张被泪水、脂粉和尘土糊得狼狈不堪的脸,眼神却亮得惊人,迎向盯着西门庆俯审视的木光嘶声道:

    “大官人!您……您就是奴的根!奴的命!奴在这世上唯一的指望和依仗啊!”这句话如同从肺腑里掏出来一般,带着滚烫的热气和血腥味。

    “树无根不活,人无主不立!”她急急地说道:“奴今日既舍了脸皮、舍了亲眷,把心肝都剖开捧到官人面前,便是认定了官人!奴这颗心、这条命、这副身子,从今往后,只系在官人一人身上!”

    她抱着西门庆小腿的双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

    “大官人您想想!”她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尖锐,“奴被大官人收了,最珍贵的清白便是大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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