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您放心,我们会安排您在几个安全屋之间以随机的时间互相移动。”
“每个安全屋的位置,都是绝密,绝对能保障亲王您的安全。”
见开口的是自己最可靠的幕僚,裕仁亲王放心了不少。
只要避一避风头,过一段时间,各方的舆论渐渐平息,龙朝也不好抓着这件事不放。
可就在这时候,一人急匆匆的跑来。
“亲王,出大事了!”
裕仁亲王有些不满的样子。
“没一点规矩,大呼小叫的。”
那人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递出了一份,印着绝密的文件。
裕仁亲王感觉有些不妙,接过文件,撕开封口,看到上面的内容,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的哥哥,那位倭国的实际掌控者,死于皇宫之中。
或者说,死于曾经是皇宫的巨坑之中。
裕仁亲王知道,自己不用躲了。
来自龙朝的报复,比他想象的更加酷烈,那些龙朝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杀了他们倭国心目中的神!
“这一定是龙朝的报复!”
“亲王,公开这件事,我们要向龙朝报复!”
一个年轻些的幕僚大喊道。
可裕仁亲王和其余的幕僚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裕仁亲王才开口。
“我的哥哥,死于天降陨石。”
“这是我倭国不得不承受的灾祸,我的哥哥,为了倭国,独自接下了这灾祸,如此,灾祸便只降与他一人身上,而保全了我整个倭国。”
年长一些的幕僚谈了口气。
“只能如此了。”
年轻些的幕僚不解。
“明显是龙朝的报复,为什么要说是天降陨石?”
年长一些的幕僚看着年轻人,只是淡淡道出一句话。
“你说是龙朝报复,那龙朝要是真承认了呢?”
那年轻人一开始还想侃侃而谈,可很快反应过来。
“龙朝要是真承认了……”
我国还在没有报复的能力,真说是龙朝干的,龙朝承认了,然后呢?倭国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谴责都不敢说太重的话!
毕竟,龙朝能做出第一次,就能做出第二次。
到时候,都不用龙朝出手,愤怒的民众,至少需要几十上百个有名有号的人切腹。
不管这些人和这次的事有没有关系,总是要死些人来平息怒火。
倭国那边的事,很快便传开了。
龙朝这边都在讨论,是不是哪位高手动手了,更是有不少人直接说就是楚天君动手了。
确实,就是楚天君干的。
倭国闹出那么大的事,想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
在那些逃掉的后天都被二组和天狼军的人处理掉之后,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姜镇国和军部的老部长以及楚天君这位首席武官,讨论过如何惩戒倭国的事。
大势上面,龙朝又更大的敌人要对付,哪怕倭国现在已经没什么威胁了,可一个方向动起手,立马就是全面大战,到时候要面对的不是一个倭国。
此时龙朝内部的问题还没解决,这时候贸然动手,潜藏的那些人,肯定会跳出来兴风作浪。
西境之前爆发的危机,已经很能说明情况。
这种事在西境发生,并不是说只有西境如此,很多地方,只是藏的深而已,并不代表就不受暗中的那些人影响了。
短期不能大战的前提下,老部长给出的方案,就是杀了裕仁这位在倭国有相当地位,且手中握着我国大量军方和非军方力量的特别人物。
姜镇国的方案更简单,直接把倭国的那个什么狗屁皇连带着皇宫一起平了。
楚天君倒是有些不同见解。
“为什么只杀一个?”
“这两都该死,就都杀了。”
“这事我能办,而且好办。”
“你们看,不光这两人。”
楚天君说着在墙上的地图上指了几处。
“这些地方,有倭国的军事基地,还有倭国皇室,世家的重要人物。”
“我去把这些地方全平了,老姜,就当是给你报仇了。”
姜镇国合老部长连忙劝阻。
“天君啊,你可千万别冲动,倭国算个屁啊,可现在盯着龙朝的,何止一个倭国。”
老部长说完,姜镇国立马开口。
“对啊,真要收拾倭国那帮人,东军就够了,问题是敌人不止倭国。”
“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真打起来,不是一对一,是十几甚至几十对一!”
“若是我们能发挥出全力,当然不怕,可龙朝八大军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镇国两只手十个指头按在桌子上,意思很明显。
龙朝的各军,就像十个指头都有东西要按照,哪一个都没法动,动了按着的东西,就要浮上来了。
“当然,东军现在倒是可以动一部分,但也只是一部分。”
姜镇国说着,微微抬起了一根手指。
“东军的任务不止包括倭国,现在倭国军力大幅衰弱,东军也只能将原本对付倭国的一部分力量,抽出来罢了。”
楚天君一直都清楚这种情况。
“我当然明白。”
“可我们只是这样维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北境那一战,北军的将士不可谓不忠勇,全军上下,无畏无惧,可结果呢。”
“北边那禁地,还在向前推!”
“北军至今,也没完全恢复那一战之前的力量!”
“其余地方,我了解没那么多,可总之是差不多的。”
“我们就只是这样拖下去,只会越来越衰弱。”
“你这些手指头,只会越来越脆弱,直到压不住,到时候,完全崩盘!”
“我们要做的,不只是当个糊裱匠!”
“是时候,该彻底解决这些问题了!”
楚天君说完,姜镇国和老部长相视一笑。
“你看,我就说他可以吧。”
“当然,你以为我这么看好他为什么。”
两个老狐狸的表现,让楚天君立马认识到,这两人恐怕就等着他的话呢。
姜镇国笑道。
“我们两个老家伙,年轻的时候,也有和你一样的想法,可到现在才发现,别说是彻底解决问题了,就连当个糊裱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十八年间,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