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大地。
罗睺站在山峰顶端，感应到了两股熟悉的气息。
“来了。”
他嘴角扬起笑容。
元始天尊果然按捺不住了。
而且……
罗睺闭上眼睛，仔细感应。
“天道境？”
他睁开眼睛，笑容更深了。
“突破得倒是挺快。”
远处的天空，两道流光飞速靠近。
元始天尊和广成子落在山峰上，与罗睺相距百丈。
“罗睺。”
元始天尊开口。
“我徒儿体内的毁灭法则，是你留下的吧？”
罗睺笑了。
“没错。”
他打量着元始天尊。
“突破天道境了？速度挺快啊。”
元始天尊没接话。
“把法则收回去。”
罗睺摇头。
“不行。”
元始天尊脸色一沉。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罗睺走到山峰边缘。
“那块法则碎片已经融入你徒弟体内，收不回来了。”
广成子脸色煞白。
收不回来？
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别急。”
罗睺转过身。
“虽然收不回来，但可以清除。”
元始天尊眯起眼睛。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
罗睺走近几步。
“跟我打一场。”
元始天尊愣住。
打一场？
“你刚突破天道境，我也想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罗睺活动了一下手腕。
“打完之后，我帮你徒弟清除法则。”
元始天尊沉默片刻。
“好。”
他一挥手，广成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到远处。
“师尊……”
广成子刚要说话，元始天尊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退远点，别被波及。”
广成子咬咬牙，继续后退。
山峰顶端只剩下元始天尊和罗睺。
两个天道境强者对峙。
整个西方大地的空气都凝固了。
罗睺率先动手。
一道黑色的毁灭法则轰向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抬手，金色的造化之力凝聚成盾牌，挡下这一击。
轰！
山峰炸裂。
黑色与金色的光芒在半空中炸开。
罗睺后退半步，元始天尊纹丝不动。
“造化之力？”
罗睺舔了舔嘴唇。
“果然跟鸿钧是一路货色。”
元始天尊没说话。
他抬手，无数金色符文从掌心飞出。
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造化之力，能够重塑万物的本质。
罗睺挥手，毁灭法则化作黑色巨网。
符文撞在网上，瞬间湮灭。
轰隆隆！
山峰彻底崩塌。
广成子躲在数里外，脸色惨白。
这就是天道境的战斗？
仅仅是余波就能让他这个准圣受伤。
“还有两下子。”
罗睺身形一闪，出现在元始天尊身后。
一掌拍下。
元始天尊转身，同样一掌迎上。
两掌相撞，空间直接碎裂。
罗睺被震退三步。
元始天尊退了五步。
“你比我想的弱。”
罗睺活动手腕。
元始天尊脸色难看。
他刚突破天道境，对力量的掌控还不够熟练。
而罗睺早就突破了。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再来。”
元始天尊双手结印。
无数金色的造化之力凝聚成一把巨剑。
剑身上刻满符文，散发着恐怖的威压。
“太极造化剑。”
元始天尊一剑斩下。
金色的剑光撕裂天际。
罗睺笑了。
“有意思。”
他抬手，毁灭法则化作黑色长枪。
枪尖对准剑光。
轰！
两股力量在半空中相撞。
整个西方大地都在震动。
无数妖魔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广成子吐出一口鲜血。
仅仅是余波就让他受了重伤。
“师尊……”
他趴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天空中。
罗睺和元始天尊对峙。
两人身上的气息都在疯狂攀升。
“你就这点本事？”
罗睺挥动长枪。
元始天尊咬牙。
他现在确实不是罗睺的对手。
但他不能退。
广成子还在下面。
如果他退了，广成子必死无疑。
“鸿钧教你的造化之力，就这么点威力？”
罗睺一枪刺出。
元始天尊举剑格挡。
当！
剑身出现裂痕。
元始天尊瞳孔收缩。
这把太极造化剑是他用圣人巅峰时期的法宝炼制的。
现在居然被罗睺一枪打裂了？
“你以为突破天道境就能跟我打？”
罗睺冷笑。
“天真。”
他身形再次消失。
下一秒出现在元始天尊面前。
一拳轰出。
元始天尊来不及反应，被一拳打飞数百里。
广成子看着远处的光点消失在天际。
完了。
师尊被打飞了。
罗睺悬浮在半空中，望向广成子。
“现在该处理你了。”
广成子浑身发抖。
他想跑，但双腿像灌了铅。
罗睺落在他面前。
“怕什么。”
罗睺蹲下身。
“我答应过你师父，会帮你清除法则。”
他伸手按在广成子胸口。
黑色的毁灭法则从广成子体内被强行抽出。
广成子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罗睺收回手，掌心多了一团黑色的法则。
“真麻烦。”
他随手把法则捏碎。
远处，元始天尊从地上爬起来。
胸口有个清晰的拳印。
“该死。”
他走到玉虚宫外的平台上，俯视整个昆仑山。
突破天道境之后，他能清晰地感应到洪荒的每一个角落。
西方大地的罗睺。
天庭的玉帝。
还有……
元始天尊的视线停在玉虚镇的方向。
那个店主。
他身上的气息依然看不透。
“有意思。”
元始天尊收回视线。
现在不是研究那个店主的时候。
他转身走回玉虚宫。
“广成子，进来。”
广成子颤抖着爬起身，走进玉虚宫。
“师尊。”
元始天尊看着他。
“你体内的毁灭法则，我可以清除。”
广成子瞳孔一缩。
“真的？”
“但需要你配合。”
元始天尊走到广成子面前。
“接下来我会去找罗睺。你跟着我一起去。”
广成子愣住。
去找罗睺？
那不是送死吗？
“师尊，弟子修为低微……”
“放心。”
元始天尊打断他。
“我现在已经突破天道境，罗睺伤不了你。”
广成子这才松了口气。
师尊突破天道境了。
那就不用怕罗睺了。
“师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元始天尊走到窗边。
“现在。”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消失在玉虚宫内。
广成子赶紧跟上。
两人化作流光，朝西方大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