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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终得灵狐,黄露在前,白面赤弓,鱼儿上钩

    温彩裳拜别符浩然,坐上香车。小团脸蛋粉嫰腻滑,圆乎乎如肉包子,身材娇小,却能耐不浅,娇滴滴一声“驾”,马车奔行街中,驶离翠竹居。她天真好奇问道:“夫人,那小子真是他的阿弟么?”

    车厢内,温彩裳理弄双袖,整齐迭放膝前,坐姿端庄,柔声说道:“是了。”

    小团说道:“怎不将他抓起要挟。”温彩裳说道:“符大家身具气运,行事需有礼度,这般蛮狠,成何体统。他若上门讨理,也很不易处理。”

    文人身具气运。气运为秤,称量道理。如若占理,便得天相助。符浩然遭贬,气运不如当年,其学问渊博,受人尊敬。温彩裳却不愿做绝。

    温彩裳说道:“且我有心讨教,机会难得。这是真话。”心中又想:“何需擒抓,我只需知他在哪里,便在我手掌心中。那贼厮狡猾虽狡猾,却颇重情谊,如若不然,也不会···哼。命脉被我抓得,瞧他还能掀起浪花么?哼!”

    ……

    ……

    却说另一边。

    雪龙山脉间。

    顾念君与李仙谈拢合作,暂弃前嫌,正是清晨时分,便顺道同行,共狩灵狐。两人并肩而行,互换姓名。顾念君直言告知真名真姓,李仙却化名‘周平安’,取义“周全平安”。

    雪龙山脉辽阔无边,地形迥异,因常年冰雪覆盖,将山貌地势遮挡。纵使精通风水,亦难辨清山脉走势。“山图”自然贵重,顾念君托符浩然福气,贺问天才将山图给予,且山图已做简化。

    顾念君端详山图,知道离此处十数二十里,有座天然地貌“祭兽台”,曾出现灵狐行踪。便提议先前往祭兽台探查。

    李仙欣然同意,心想:“此女既非歹人,却不算和善。且出身世家豪族,眼界甚高。与她打交道,不可大意小觑。如若这份山图对我无用,我趁早与她划清界限,莫多纠葛。纵使有用,也仅限交易。”

    顾念君手持山图,在前侧领路。李仙后侧跟随,先行出茂密林丛,转朝东侧行,约有十五六里远,见一条自高山流下的小溪。

    顾念君令李仙离开十数丈。她再次摊开山图,比对地势地形。拟订方向路线后,再摇手呼唤李仙。沿溪河而上,再盘旋弯绕一阵。

    渐到正午,风雪渐消,暖阳斜照,气候正好。顾念君心情舒畅,遥望雪景,不时比对山图。

    祭兽台位处一片峡谷上方,此处积雪莫名消融,露出褐色土地,面域辽阔,是天然台地。顾念君额鬓起汗,她穿着较薄,不觉寒冷,但行数十里山路,难免起汗。雪花飘进内衬,微感窘迫。

    到达祭兽台地后,她说道:“咱们四处找找,曾有人在此处,目睹雪山灵狐踪迹。”

    李仙环顾四周,琢磨道:“此处地势确实特殊,我如自己摸寻,没有十日功夫,不好寻到。此女确有用处。”

    “我此前与她多有不愉快。但此刻身份是‘周平安’,她又确来相助。不必将过往情绪,带到此处。”

    便拱手真挚说道:“顾姑娘,多谢!”

    顾念君心情既悦,说道:“这会知道谢了,方才赶我走时,却没见你这般和气。”心中则想:“方才我他素不相识,存有戒备,实属正常。如今交换姓名,他真挚道谢,可见他心虽傲气,却也通事理。”

    暗暗打量。见寒风吹过,李仙长发飘扬,发梢凝结霜露,增添异色,潇洒不俗。虽脸戴面具,面容不显,却自有飘逸出尘气质。

    又想:“日后与他熟悉,不知他肯否摘下面具。他衣着虽简,但身段气质…却很有韵味。我所见诸多天骄,好似…好似都不如他。”

    李仙问道:“怎么了?”

    顾念君眼有异色,淡淡道:“没,快抓灵狐罢!”

    两人分散找寻,顾念君手持山图,沿东而寻。李仙沿西而寻,各走数里,寻近半个时辰。李仙忽然折返,拍拍顾念君肩膀。顾念君正感疑惑。

    李仙悄声说道:“你跟我来。”拉她手沿西而行。顾念君俏脸微红,快步跟随。行至一小山坡上,李仙示意就地趴伏,再指向远处。

    顾念君惊道:“是冬鬼与寒鹳!”

    见远处雪地中,两群雪兽正自血拼。“冬鬼”狼身虎面,獠牙尖锐,通体银白,胸口处坠有一血囊。“寒鹳”体型甚小,性情凶煞,爪尖力大。

    两种兽群不知因何事起争执,在此相争相杀。平素雪兽难觅,此刻却成群成帮。此景实属罕见。

    李仙见雪虎、雪熊、雪豹、雪猿…之类雪兽,虽不清楚习性,但总归与虎熊豹猿相似。凭狩猎经验,多少有用。此刻所见雪兽,形貌甚异,经验已然无用,故而直言问道:“这两种雪兽,有甚异处?”

    顾念君亦是初见,但山图有记。冬鬼异兽,风雪天时,奔跑时毛发飘动,能融进风雪中,乍看如消失无踪。故而得名“冬鬼”。“寒鹳”性情凶猛,可杀雪虎,不输雪熊,但体型更小更快,更难狩猎。属雪中罕兽。

    顾念君一一告知,再说道:“这两种雪兽,甚是稀罕。如能猎得,定可小扬名气。”

    李仙说道:“扬名与否,没有钱财实在。”顾念君说道:“钱财更不少哩,但此刻却不大寻常。”

    李仙问道:“怎么说?”

    顾念君说道:“山图记载,冬鬼、寒鹳皆是独居。此刻却成兽群,且还厮打一起。说明…冬鬼中诞生一位极为厉害的角色。寒鹳也诞生极为厉害角色。这才整合各自兽群,扩张地盘。我如没料错,两种兽群地盘冲突,因此而起血拼。”

    李仙说道:“倒与人一般。”

    顾念君说道:“这种称王的雪兽,十分厉害。且团结一心,如若引得他等围攻,便是你我联手,也会遭遇麻烦。”说到“麻烦”二字,却浑身轻松,想来有恃无恐,故意言重,为引李仙警戒。

    她再道:

    “雪兽力大无穷,皮绒融进雪景。数十上百围攻,我等动用武学,也难免疲于招架,或会受伤流血,或狼狈遁逃。且传闻冬鬼震声呼喊,能引得山崩雪啸,那更麻烦。”

    李仙沉眉,心想:“顾念君此话倒是不错,雪兽罕见,却并非我此行目的。如今方到正午,不如找寻雪山灵狐。”便要离去。

    顾念君忽双眸一闪,说道:“但有一法子,可既猎得冬鬼王、寒鹳王却不引得围攻。若有人能一箭穿双王,余等雪兽惊骇失神,便会各自逃散,绝不敢有围攻。”

    李仙淡淡道:“我没兴趣,此处料想不会有灵狐了,再去别处找寻罢。”

    顾念君心想:“总传闻你箭术怎般厉害,我却没亲眼见得。射落飞箭,虽足以证明你箭术非凡。但总归差几分韵味,需想法子让他出箭,射些真正的雪兽。”说道:“你说要教我练箭,此节大好时机,你这般离去,岂不出尔反尔?”

    李仙皱眉道:“你想练什么?”顾念君说道:“我还没猎杀过雪兽。你将冬鬼王、寒鹳王射杀,余等兽群各自逃散,我再尝试射杀一头雪兽。如若成功,便算你名师出高徒,传教箭术有方。我自然更尽心助你。”

    “再且说啦。这雪山道路难走,我主动帮你,累得筋酸骨软。你也该表示表示罢?”

    李仙腹诽:“此女八成是想猎得雪兽,好寻同伴炫耀。世家贵女,喜好结交朋友,这倒正常,琉璃姐也有颇多江湖朋友。帮她也无妨。”说道:“你想狩猎雪兽,又有何难。”

    顾念君一喜,正待着目观察,近身瞻仰李仙射猎风采,却不见李仙拉弓。李仙说道:“你拉弓罢,这冬鬼王、寒鹳王由你来猎杀。”

    顾念君说道:“我若用武学,打死他们不难。可想要纯以箭术射杀,却远做不到。”李仙说道:“我教你便是,你只管拉弓。”

    顾念君心神振奋,自不推脱。立即将弓拉满,颇具英气。李仙一吹口哨,冬鬼群、寒鹳群注意此处动静,血拼顿止。

    李仙震响“胸鼓雷音”,轰隆一声惊响。几只雪兽双腿颤抖,后退数步。但立即被冬鬼王、寒鹳王扑咬爪伤。两头兽中王者只感遭受挑衅,发出阵阵兽吼。

    顾念君镇定自若,浑然不惧,但自问纯以箭术,不易射杀。忽听冬鬼王高声嘹喊,冬鬼兽群迅猛扑杀而来。寒鹳王紧随其后,发出怪异声响。寒鹳群已朝此杀至。

    顾念君看准时机,朝冬鬼王射去。一连三箭齐发,速度迅猛无比。冬鬼王侧身避让,却仍难尽避,被射中两箭。但生命力旺盛,竟毫无惊惧之意。

    李仙说道:“这孽畜作威作福惯了。你若自箭术中,附加武道理解,施展内炁相辅,杀它又何难。它倒不知死活,还敢杀来。”

    顾念君说道:“灵智再高,也是孽畜。可周少侠,我纯用箭术,总归是射不死它。”

    李仙说道:“你再拉弓,我来帮你。”

    顾念君搭箭拉弓,蓄势待发。李仙将手搭在银月弓上。顾念君微微一愕,顿感箭势莫名变化,突增锋锐,意气冲霄。这莫名气韵感染她心,感受甚是难明,只觉自己如蒙沉十余载的宝剑,此刻终于出鞘。欢欣鼓舞,振奋激动,苦修十余载,便等此刻会风云。

    李仙微调角度,说道:“射!”顾念君松弦而射,飞箭“咻”一声射出。冬鬼王、寒鹳王神智不低,忽然一惊,两兽惊慌逃遁,发出哀嚎呜咽。终究只是孽畜,即使有特异之处,也只是孽畜。

    众天骄若想打杀雪兽,实则不难。只需施展武学,或活擒或灭杀,皆不在话下。但若施展武学,难免显得气急败坏。显得箭术既差,心胸亦狭窄。故而昨夜狩猎,众天骄纵使空手而归,也绝不愿暗施武学。

    冬鬼王率先被射杀,飞箭刺进心脏,没入血肉中,但去势仍没消止,将其身躯托着飞出。

    再精准射中寒鹳王,将两兽串在箭上。余等雪兽见头首已毙,尽皆逃散,瞬息消失无踪。顾念君喜上眉梢,这一箭极感畅快,说之不尽。对李仙愈感倾佩仰慕。

    顾念君问道:“周少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李仙笑道:“奇怪至极,分明是你射的,为何反问我是如何做到的。”

    顾念君眉头轻挑,说道:“念君有自知之明,纯以念君箭术,或能射中,却难射杀,更难一箭穿二。你朝弓上一摸,我便感觉一切都不同了。但如何不同,却说不上来。好少侠,请你解答。”

    李仙说道:“这是意气。意与气融进箭中,自然无所不能,箭术超然。”顾念君问道:“如何将意气融进箭中?”

    李仙说道:“我亦难言说,需你自悟。若再有机会,你慢慢体会,兴许能悟出东西。如悟不出,我也难帮。箭术这东西,倒也挺玄乎的。”

    顾念君崇敬问道:“那周少侠,你又是怎么练就这等箭术的?可有诀窍么?还是有名师指导。”李仙说道:“我胡习乱练,难登大雅之堂。或许比同辈箭术好些,若说诀窍,就是日日苦习,顺其自然便有如今造诣。”

    顾念君听闻‘顺其自然’四字,已知李仙箭道天资,骇人至极。更为仰慕,也微感惋惜,没能见李仙射箭。她再道:“可据念君所知,纵然是箭术圆满,想箭箭附着意气,亦是难上加难。需看处境、心态,更需看时运、时势……你…哎哎!你!”

    顾念君正说间,李仙已走向冬鬼王、寒鹳王。顾念君气闷跺脚,咬牙切齿,娇嗔怒瞪李仙,她何时遭这般轻视,但更感无奈,心绪已被牵随,只得小步跟上。

    “这周少侠对我太怠慢了。若是旁人,我才不理会。但他···他又确实与众不同,也罢,还是迁就他罢。”

    冬鬼王、寒鹳王皆已毙命,血质淡蓝,腥中有香。李仙确定两头雪兽已经毙命,问道:“这两只兽,价值多少钱?”

    顾念君说道:“千余两是有了,雪兽王颇为罕见,价值高出许多。”李仙说道:“我六你四。我要六百两。”顾念君说道:“好,你若不嫌,我可帮你售卖。”

    李仙心中一动:“那再好不过,我无权无势,且无人脉,总被压价。这顾念君颇有人脉,连山图都能弄到。得她相助,确实不错。”点头道:“多谢了,需提一点,还请顾姑娘售卖雪兽时,最好别提……”

    本想说别提起他,但说到一半。忽又想雪兽虽珍贵,却仅是异种野兽。得益雪山地势,才特别难杀。既非天材,更非地宝。纯以箭术射杀,确实可称为“厉害”。可若不纯以箭术射杀,狩猎虽有难度,但一境武人、二境武人…或是精心准备,布置陷阱的猎户,或都有能耐射杀。此刻若说别提自己名号,难免此地无银三百两。将鸡毛蒜皮小事当做令箭,好似多能耐似的。

    自嘲一笑,不朝后说。

    顾念君眸光闪烁,将冬鬼王、寒鹳王兽躯收纳进缩肉袋中。两人再寻灵狐,祭兽台地无甚线索。又见天色渐晚,便同路返回。

    城门数里外告别,约好明日再见。

    顾念君目送李仙远去,回到翠竹居,心情甚悦,眉梢带喜。直奔内院,向符浩然道好。内院中贺问天、周士杰、李小凡皆在。各捧一书修读。

    周士杰问道:“念君,你那里去啦,你今日可错过耳福啦。”顾念君浑不在意,随口问道:“甚么耳福?”李小凡说道:“今早王夫人到此,她学识渊博,赏师尊的画作,说得极好,我们都收获匪浅。那位王夫人好厉害,连师尊都称赞她学识渊博如海。”

    贺问天笑问道:“是啊。顾姑娘,我观你心情不错,你今日收获如何。”

    顾念君笑道:“收获寻常,不值一提。念君先行别过,行一日山路,先去洗沐,先行失陪,还请勿怪。”转身即走。

    周士杰甚感奇怪:“按念君的性子,该会问画作赏画之事,何以今日这般反常?”李小凡说道:“我瞧顾姐姐面带羞花,倒和我捡到银子好像。”

    贺问天哑然笑道:“顾姑娘文武兼顾,才学不浅,捡到银子,倒不至这般开心。兴许捡到郎君未定。”周士杰心神飘忽,好放不下,但无处问询,唯有憋在心里。

    顾念君回到卧房,解下靴子、交领衬衣…浑身浸泡温水中,顿感心神松缓。忽想到什么,起身走去拿弓,沿路温水溅洒,留下一行足印,她空弦拉弓,回忆方才感受。

    那股神驰飞扬,意冲云霄的感受却再难复现。她默默轻叹,将弓放好,再回沐桶洗沐。但那一幕却萦绕心怀。

    其时大武皇朝祖先,自“弓手”起家,射出一鼎盛皇朝。大武重武重文,亦重“箭”。凡世家豪族,皆有冬狩、春狩活事。

    箭术既是杀敌之术,亦是礼乐之术。

    顾念君再无心洗沐,换好衣裳后,便立即出门。周士杰早在侧门等候,见顾念君身影,立即走去问道:“念君,天都黑啦,你去哪里?”

    顾念君说道:“我另有要事。”周士杰说道:“我陪你。”顾念君说道:“随你。”

    便直奔飞龙城“万兽阁”,楼阁高十四丈,匾额垂挂一虎头。万兽阁内有珍奇百兽,专门做与“兽”相关行当。顾念君见识不浅,气质斐然,很快便有管事接待。

    接引到一间茶室内。

    顾念君取出“冬鬼王”“寒鹳王”兽躯,言明来意,换取钱财。周士杰在旁观望,见到两头异种雪兽,顿时大惊,他早知顾念君是去狩猎,但不料能猎雪兽,正满腹疑惑。那管事检查兽躯,口中更发出“啧啧啧”赞叹声。

    那管事说道:“这位姑娘,箭术不凡啊。我好久没见得这等厉害的箭术了。”

    顾念君说道:“不足挂齿,还请按你阁中规矩,为我换取钱财罢。”

    那管事倍加尊敬,说道:“自然,自然。我阁中有规矩,寻常雪兽,若非体型巨大,可换取银子一百五十余两。这两只雪兽,是称王的存在,甚是罕闻,价格需翻上几番,约莫可换取一千一百两银子。”

    “我观这两只雪兽,均被一箭穿心,乃同一箭所射杀。倘若通过鉴武,若是纯以箭术射杀,便能再多换两百两银子。”

    顾念君眉头微扬,好奇问道:“何以凭白多两百两银子。”

    管事笑道:“雪兽死后,需经我万兽阁剥皮、取脏…将全身有用之物取出,再经秘传之法,炮制、熬炼…制成各种商物售卖。有武者为射杀雪兽,常将武道要义、武道演化融进箭中。甚至直接与雪兽搏杀。”

    “若是遇到这种情况…”

    管事朝身旁侍女望去。那侍女会意,取来一大木箱。管事打开箱子,其内装纳一卷雪兽皮毛。但皮绒泛黄,并无洁净雪白之意。

    管事说道:“这头雪兽,是被一位武人射杀。但这位武人射箭之时,施展了‘万枯掌’要义。雪兽被射杀后,五脏衰竭,皮血干枯。仅剩一具皮毛勉强可用,且这具皮毛泛黄,微有腥臭,品质极低。都是那万枯掌所残留效果。”

    “还有这头雪虎,雪虎昂贵之处,除了皮毛,还有坚韧虎骨。它却中了‘摧骨断肌掌’,先被武学打死,再补箭假装被射杀。皮毛能用,但虎骨尽碎。这些都是损失,故而若纯以箭术射杀,我万兽阁处理雪兽,便简单许多,宁愿给多些钱财。”

    顾念君了然道:“那去测罢,这两头雪兽,确是纯以箭术射杀。”

    管事命人扛着两头雪兽,朝深处行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匆匆赶回,眼中敬佩之意更甚。将一千五百两如实献上。

    那管事尊敬道:“这位女侠,箭术奇高,叫人惊叹敬佩。日后若有兽获,还请再来万兽阁!”

    顾念君如实道:“此箭是有我一位朋友帮忙,才能做到。嗯…日后若有兽获,再来寻你便是。”

    那管事道:“女侠,你那位朋友,莫非是这位…”转头看向周士杰。

    顾念君笑道:“自不是他,他啊···。”美眸溢彩连连。周士杰甚感不忿,见顾念君说起那“朋友”,满目跃然,自豪欢喜,在别处实难见到。

    ……

    ……

    此后数日,李仙、顾念君协作猎狐,一同进出雪龙山脉。周士杰数次欲暗中跟随,但顾念君武学实要胜他,轻功更强数筹。他有心跟随,却无力跟上。

    雪山灵狐逐步摸寻,逐渐便有线索。雪山灵狐乃至纯至净之物,其血未受污浊,可疗愈伤势,可生肉长骨。全身是宝。唯箭术射杀,能保留此特性。这种狐兽,会被至纯之物吸引。

    具备‘完美相’者,遇到雪山灵狐概率更大。

    李仙便口吐清气,施展纯罡炁衣罩身。浑身至纯至净,剔透无暇,宛若雾中仙。顾念君见识这手段,更钦佩赞赏,美目流彩。她心思全在猎狐,几次天骄聚宴,皆直言推脱。

    李仙、顾念君每次回城,绝不空手,必猎几头雪兽,由顾念君换钱。所得钱财,皆六四分成。李仙家底渐丰,带着金一、火二五人换一间更好客栈。

    这般一来二去。

    城中雪兽多了,万兽阁渐有风声传出。飞龙城来了位,极厉害的少年箭客,这时五大剑派间,亦有风言酝酿。不知怎的,白面赤弓少年郎,彻底名扬飞龙城。

    温彩裳闻言笑笑,料定此人必是李仙。她已看定李小凡,胜券在握,虽恼恨李仙背叛,但见他尽展风采,不禁极感骄傲。是以只留意白面赤弓传闻,不曾动身抓寻。

    转眼即到第七日。

    这日里,李仙口吐清气,周身纯净,果真在一处雪山深处,引得雪山灵狐露踪。李仙箭术超然,当场将灵狐射杀。他抓起雪山灵狐时,喜悦难言,只感人黄精宝,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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