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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四年感情,只剩腻了二字

    阮清梨愣住原地,眼珠子僵硬地转了转,正想着如何拒绝。

    一道沉稳冷静的声音伴随着车轱辘碾压地面发出的摩擦声从身后传来。

    “清梨。”

    阮清梨暗暗松了一口气,冲傅斯祁微笑。

    她笑起来,脸微微鼓起来,尽显温柔亲和,“斯祁。”

    声音清甜软糯,像丝丝春雨,沁人心脾。

    傅斯雨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瓦亮的电灯泡,显得多余,他把两个沉甸甸的购物袋交给傅斯祁的助理方颂,朝两人招招手,“大哥,大嫂,我先回去了。”

    傅斯祁微微颔首,叮嘱一句路上小心。

    傅斯雨上了车,打开了引擎,倒车时,从后视镜看到走向公寓旋转门的一家三口,心底的失落感一闪而过,他从储物盒里拿出一颗西柚味的薄荷糖,余光瞥见一个青梨挂件还躺在里面。

    他竟然忘记还给阮清梨。

    算了,下次吧。

    阮清梨拉着甜甜软软的小手,“甜甜,叫叔叔。”

    这是甜甜第一次见到傅斯祁,两人契约结婚的事,她还没来得及跟甜甜说。

    甜甜咧开嘴笑,露出漏风的门牙,歪着脑袋问,“叔叔,你为什么要坐轮椅?你是不想走路吗?”

    阮清梨生怕甜甜再说出什么话让傅斯祁难受,打断了甜甜的话语,声音有些重,“甜甜。”

    甜甜还没说出口的话都堵在喉咙,她瞪大眼睛,桃花眼懵懂地望着妈妈,小眼神仿佛在说,“妈妈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阮清梨抱歉地看了一眼傅斯祁。

    他面无表情,总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好像隔着玻璃罩,没人能看透他内心的想法。

    阮清梨尴尬地笑笑,“傅先生,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习惯叫他“傅先生”。

    方颂是傅斯祁的贴身助理,傅斯祁很信任他,她也没必要防着。

    “甜甜,跟叔叔道歉。”阮清梨低头看着甜甜。

    甜甜绞着手指,眨着无辜的桃花眼,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她是乖宝宝,听妈咪的准没错。

    “叔叔,对不起。”她的声音软软糯糯,长得白净漂亮,很讨人喜欢。

    傅斯祁推着轮椅走到甜甜跟前,万年冰山脸像化开了一样,嘴角微微上勾,“没关系,叔叔伤了腿,不能长时间站立。”

    他能拄着拐杖能走路,但长时间站立会很吃力,大多数时候都是坐轮椅。

    阮清梨怜悯的目光从傅斯祁的腿上滑过。

    这样的天之骄子,伤了腿确实可惜。

    她跟傅斯祁契约结婚之后,曾在百度百科查过他的资料。

    十五岁就跳级上大学,各种数学、物理竞赛的奖项拿到手软,他还拿过男子游泳比赛的冠军。

    五年前遭遇车祸,双腿瘫痪,但依然被誉为南城最值钱的黄金单身汉。

    甜甜手放在傅斯祁的大腿上,小声默念,“痛痛飞走。”

    傅斯祁眼尾漾着笑意,伸手揉了揉甜甜柔软的发丝,“早就不疼了。”

    甜甜抬头看着傅斯祁,眼睛亮晶晶的,“叔叔,妈妈说我们都是被上帝咬了一口的苹果。只有那些特别甜、特别漂亮的苹果,上帝才会忍不住咬一口呢!以后肯定会给我们更好的东西做补偿的!”

    傅斯祁瞥到甜甜右耳戴着黑色的助听器,心头微动,茶色的眼睛映着楼道的壁灯,落入一池星河,眸光更加柔和。

    “甜甜几岁了?”

    甜甜奶声奶气,语气很自豪,“六岁了,明年我就可以上小学了。”

    傅斯祁调查过阮清梨,知道她单身带娃,甜甜父不详,家里还有一个七旬的老人家。

    “有打算让甜甜植入人工耳蜗吗?”

    这话是对阮清梨说的。

    阮清梨一愣,点点头,“等存够了钱,就预约手术。”

    “有需要帮忙找我。”

    阮清梨想说他已经帮了自己够多了,实在不愿再麻烦他。

    再过两个月,她就能从傅斯祁那里挣到二十四万了,加上之前的存款足够支付甜甜的手术费。

    ……

    阮清梨停好电动车,支开小桌子,把卤味一样样放好,打开灯牌。

    写着“卤味”两个字的灯牌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七彩的灯光。

    为了给甜甜攒钱做手术,她平时除了白天上班外,下班后也会卖些家常卤味补贴家用。

    春风拂面,带着料峭的寒意。

    过往有关傅斯雨的记忆潮水般涌来。

    2018年春。

    阮清梨大学辅修第二专业是IT,她业余会接一下维修单子。

    那天她在KTV昨晚网络维护,离开时看到傅斯雨和几个发小走进了包厢。

    她想起自己没带钥匙,准备找傅斯雨拿公寓钥匙。

    两人在一起后,傅斯雨就勒令她搬去公寓住。

    她走到包厢门口,正想要敲门。

    便听见江宴礼说,“老傅,你锲而不舍的精神,我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输给你,我心服口服,小黑送你了。”

    他把车钥匙抛给了傅斯雨。

    阮棠隔着门板听到了金属的撞击声,

    小黑是赛车手艾瑞的专属坐骑,千金难买,傅斯雨钟爱赛车,也想要小黑,只是艾瑞不缺钱,他把小黑送给了自己女朋友,也就是江宴礼的小姑,江宴礼死皮赖脸求过来。

    江宴礼和傅斯雨就是用这辆车打赌,看谁能追到班上的高冷学霸——阮棠。

    “老傅,你真跟阮棠那个土包子在一块了?在一起多久了?我靠,你为了一辆机车,也太忍辱负重了。”

    高中时期的阮棠经济拮据,穿得都是表姐淘汰的衣服。

    衣服发黄、领子松垮。

    那时候阮依依有点胖,衣服都是加大码。

    阮棠穿起来又大又肥。

    她没钱去理发,头发自己剪的参齐不齐,像一个锅盖盖在头上,土里土气。

    她听到有同学暗地里叫她翠花。

    “你不是要出国了吗?阮棠那种自卑敏感的女人,分手闹起来要死要活,小心甩不掉。”

    阮清梨听到起哄的笑声,那笑声就像一把把刀插进她的胸口,把她的心脏搅得血肉模糊。

    她无力靠在包厢外面,唇色发白。

    里面响起一道温润醇厚的男音,他的声音很有质感,令人一听难忘。

    “有些腻了。”

    四年的感情,只剩下“腻了”两个字。

    阮棠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背抵着墙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像被人挖掉了,空荡荡的,料峭的春风一直往里灌。

    她手脚冰凉。

    甜美的女声将阮清梨拉回到现实。

    “小老板,来一份莲藕、鹅翼、鸡爪。”

    摊前的女孩长发及腰,眼睛又圆又亮,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是个甜妹。

    她是傅斯祁的前女友,几天前被傅斯祁现场抓包出轨。

    简月很大方,是个白富美,不拘小节帮衬过她几次生意,每次都特别大方,阮清梨印象特别深刻。

    手机播报着,“微信转账一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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