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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大嫂似乎不太喜欢我

    周末阮清梨带着甜甜去超市采购食材,东西有点多,她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提着两个塑料袋子,沉甸甸的,勒得她手心生疼。

    两人走去公交站的路上,其中一个塑料袋被山药扎穿了袋子,青椒、西红柿、橙子滚了一地。

    有一个橙子滚出来马路。

    阮清梨松开女儿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蔬果。

    甜甜也帮着捡橙子。

    突然一只拉布拉多冲到甜甜面前,黑黢黢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盯着甜甜,对着甜甜龇牙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甜甜乌溜溜的大眼睛都染上了恐惧,她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手里还拿着那颗橙子,弱弱喊了一声,“妈妈,有狗。”

    阮清梨惊愕回过头去,狗跟甜甜身高齐平,她心头猛地一紧,血液仿佛凝固一般,瞬间胆寒。

    手一松,购物袋落在地上,捡好的东西滚落在地。

    她很怕狗,但保护孩子是妈妈的天性。

    她疾步冲上去,挡在甜甜和狗面前。

    狗吭哧吭哧地呼气,阮清梨汗流浃背,甜甜紧攥着妈妈的衣服,手脚都在发抖。

    “发财回来。”狗主人信步而来,流里流气,春寒料峭的二月,他只穿了一件背心,右臂上还有一个白虎刺青,嘴里叼着一根烤肠。

    拉布拉多又看了一眼阮清梨,折返到主人身边。

    阮清梨眉眼松懈下来,脸上带着怒意,“你带狗出门,应该给狗戴上绳子,街上小孩子多,很容易吓着她们。”

    “臭三八,我牵没牵狗绳,关你什么事?”

    “那我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阮清梨掏出手机,已经输入了110三个号码。

    “你敢!”狗主人上前就要强抢阮清梨的手机。

    坐在副驾上的江宴礼看向窗外,“斯雨,那是你嫂子吗?她好像跟人起了争执。”

    傅斯雨侧眸瞥了一眼人行道,阮清梨和一个纹身男在拉扯,他微微皱眉。

    人家毕竟是他嫂子,他总不能视而不见。

    他缓缓把柯尼塞格停在路边,松了安全带走下车,江宴礼跟在他后面。

    阮清梨被狗主人猛然推了一把,她摔倒在人行道上,手肘撞到了人行道上的石头护栏,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灼烧感传来,手肘处的衣服渗出了鲜血。

    “妈妈。”甜甜见妈妈被欺负了,奶呼呼的小脸上眼泪一串串落下。

    傅斯雨几步上前,一拳砸在狗主人的右脸上,他的鼻梁骨断了,鲜血喷涌而出。

    傅斯雨觉得还不够,在他左边脸也打了一拳,正好两边对称,肿成猪头。

    他从小就跟着周婧学武术,伤得厉害,验伤却验不出来。

    他的手背上沾上了鲜血,他嫌恶地皱了皱眉,拿着纸巾轻轻擦掉。

    狗主人想要还击,瞥见傅斯雨手指上的族徽戒指,阳光下戒指上的紫荆花镂刻清晰可见。

    那是顶级豪门傅家的族徽。

    狗主人马上就怂了。

    “一个大男人欺负妇女儿童,羞不羞。”江宴礼补了一脚。

    狗主人的背心上多了一个鞋脚印,“滚。”

    狗主人带着狗屁滚尿流地跑了。

    在他们打架的间隙,阮清梨已经缓缓站了起来。

    “妈妈,你的右手肘流血了。”甜甜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江宴礼目光在傅斯雨和甜甜脸上来回巡梭,两人五官神似,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老傅,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在外面生了个私生女?”

    傅斯雨身穿浅灰色毛衣,黑色西裤,温润儒雅,往哪一站,就像是站在聚光等下的天王巨星。

    江宴礼的那句调侃,像一记惊雷,击在她的心上。

    守了多年的秘密……就要藏不住了吗?

    她呼吸一窒,面上却还在努力维持镇定。

    傅斯雨抬脚踹了江宴礼一脚,语气凉凉:“想象力挺丰富的,不如转行去开电影公司。”

    江宴礼摸了摸鼻子,讪笑着退了一步,“我就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认真吗?”

    阮清梨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动了动,“谢谢小叔子。”

    她努力让语气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一旁的江宴礼有些惊愕,

    阮清梨年轻漂亮,皮肤如凝脂,竟然有个六岁的女儿。

    这个事实实在太超出他的想象了。

    傅斯雨目光落在阮清梨手肘处的血迹上,把白色的针织衫都染成红色了,眉心折起两道一长一短的折痕。

    “大嫂,我车里有医药箱,先处理一下伤口吧,弄好了我再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不严重,我可以回去再处理。”阮清梨垂下长长的眼睫,刻意避开他的眼神。

    甜甜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可是甜甜担心妈妈,妈妈先涂药药。”

    傅斯雨脸上没了笑容,“你一个大人还让小孩子操心。”

    江宴礼以为阮清梨是不好意思麻烦傅斯雨,“嫂子放心,上个药而已,耽误不了老傅多少时间,而且我也不赶时间。”

    阮清梨犹豫片刻,“等一下。”

    傅斯雨以为阮清梨不愿意,下巴绷直,眸色沉下来。

    “我的东西还没拿。”她瞅着放在人行道上的一大袋蔬果,嗓音艰涩。

    “先上车。”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他看了一眼江宴礼。

    “嫂子,这种事情交给男人做。”江宴礼龇牙咧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虽然混不吝,但是骨子里还是很有绅士风度。

    傅斯雨拿出了医药箱,“把袖子撸起来。”

    阮清梨乖乖把袖子挽起来,露出了触目惊心的创面,皮肤表层都没了。

    傅斯雨挑眉。

    这女人太能忍了,伤口都这样了,还说不疼。

    他用棉签沾了碘伏,轻轻涂在女人的创口上,女人的眼睫眨了好几下,应该是有些刺激,但她硬是咬着唇一声不吭,唇瓣被牙齿勒出一道血痕。

    柔弱中又带着一丝倔强。

    消完毒,傅斯雨给她的创口喷了药,贴上白纱布,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指上的族徽分外显眼。

    阮清梨睫毛颤了颤,他们之间的阶层相距太大,注定是悲剧收场。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傅斯雨嗓音温润。

    阮清梨摇摇头,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男人的身边。

    江宴礼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母女俩,又瞥了一眼傅斯雨,心里暗暗想还挺像一家三口。

    尤其是那一双标志性的桃花眼。

    傅斯雨和周婧站在一起,任谁都能看出两人是母子。

    转念一想,傅斯祁跟傅斯雨是兄弟,甜甜跟傅斯雨相似也不出奇。

    傅斯雨余光瞥见阮清梨锁骨上的小痣,愣了一下,低笑了一声。

    最近真是魔怔了。

    老是想起阮棠。

    六年前,周婧被诊出有急性血细胞再生障碍,他陪同前去国外治病。

    临出发前一天,阮棠跟他提出了分手,“傅斯雨,我有了别人的孩子,我们分手吧。”

    可笑吧。

    他出生在顶级豪门,要什么女人没有。

    阮棠竟然因为别的男人跟他分手。

    就像是鞋子里掉进了一颗沙子,找不到在哪里,就是硌得人很不舒服。

    他薄唇勾起不屑的弧度。

    江宴礼接到一通电话,火急火燎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车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阮清梨呼吸都收紧了,绞着手指,局促不安地坐着。

    “大嫂似乎不太喜欢我。”傅斯雨手搭在方向盘上。

    阮清梨呼吸一滞,僵硬扭过头,用力抿抿唇,“小叔误会了。”

    声音客气疏离。

    傅斯雨挑眉,心里升起一丝不悦,面上不显,目光落在阮清梨抿得发白的嘴唇上,“大嫂紧张的时候很喜欢抿唇。”

    阮清梨抿唇的动作顿住了,呼吸错了一息。

    那是她下意识的动作,经傅斯雨的提醒,她才留意到。

    “我比较社恐。”

    阮清梨抬眸,撞上了一双笑语盈盈的桃花眼。

    一串悦耳的铃声打破了沉默。

    “哥。”手机那头传来傅斯云着急的声音。

    “又怎么了?”

    “哥,我的耳环上次是不是落在你的车上?”傅斯云出门前想要换上那对祖母绿的幸运草耳环,才想起来丢了一只。

    耳环是周旻送的生日礼物。

    “我找找。”他将手机夹在耳朵上,转头对阮清梨说,“大嫂,你帮忙找下,后排有没有耳环?”

    阮清梨想起上次自己压在大腿下的耳环,她拿起来随手放在车窗的储物盒里,她探头一看,果然还在。

    她举在手上,“是这只吗?”

    傅斯雨看过去,她葱白的手指握住一只流光溢彩的祖母绿耳环,她的手背白皙,透出淡青色的血管,只是太瘦了,皮包骨。

    他点点头,没好气冲那头说,唇瓣却溢出一抹笑,眼神无比的宠溺,“在,晚上拿回去给你。丢三落四。”

    阮清梨胸口泛酸,咕咕冒着酸泡泡,他移开目光望着窗外。

    暴雨过后,道路两旁的紫荆花光秃秃的,浅粉色花瓣被过往的车辆碾压得斑驳。

    甜甜似乎感觉到阮清梨情绪低落,她伸出两只白皙的藕臂抱住了阮清梨,“妈妈,抱抱。”

    阮清梨鼻头涌上酸意,心里满是欣慰,甜甜是上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她吧唧一口亲在女儿奶呼呼的额头上。

    傅斯雨把阮清梨送到了帝景花园楼下,他知道大哥就住在这。

    傅斯雨从车尾箱拿出阮清梨买的两大袋蔬果,提在手里,怪沉的。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高高瘦瘦,手臂细细条条,一点肉都没有,拎起这两袋东西应该很费劲。

    “小叔,我来吧。”阮清梨不想麻烦他,想从傅斯雨手中接过两个塑料袋。

    “都到楼下了,大嫂不请我上去喝口茶吗?”

    傅斯雨单手关了车尾箱,眼里带着温和笑意。

    阮清梨心咯噔一跳,她跟傅斯祁分开住,傅斯雨上去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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