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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装穷文中的女主闺蜜22

    又一天下班回家,出租屋内满地散乱的衣物上,周时序换下的衬衫揉成一团,袜子东一只西一只,连沾着泥点的工装裤都搭在餐椅上,与沈棠刚叠好的干净被褥形成刺眼的对比。

    沈棠攥着抹布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原本想趁休班把屋子彻底收拾干净,可眼前的狼藉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她积压已久的怒火。

    “周时序!”她猛地将抹布摔在桌上,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你能不能有点担当?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白天在超市上班,晚上去酒店兼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你倒好,换下的衣服随手乱扔,连个垃圾都不知道倒,你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周时序正瘫在沙发上刷手机,闻言头也没抬,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怨气:“担当?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担当?每天累死累活的搬砖,赚的钱还不够还利息,你以为我愿意待在家里看你脸色?你让我找的工作我也找了,你还不满意?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这么辛苦吗?”

    “因为我?”沈棠猛地打断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是被冰锥刺穿心脏。她愣住了,随即发出一声凄凉的苦笑,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好,都怪我。怪我当初瞎了眼,被你几句甜言蜜语骗了。怪我被赶出家门时,还傻傻地以为你能给我依靠。怪我相信你会改,相信我们能好好过日子,给糯糯一个完整的家。现在看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她转身冲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门板震动得墙上的挂画都微微摇晃。沈棠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顺着门板缓缓滑落,眼泪无声地砸在地板上。

    卧室里,女儿糯糯睡得正香,小小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感应到了母亲的悲伤。沈棠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儿柔软的脸颊,指尖的冰凉让她心头一颤。

    这些日子,她看着周时序一点点改变,以为生活终于有了盼头,可骨子里的惰性和怨气,终究还是藏不住。

    她想起自己在酒店兼职的辛苦,想起被客人刁难时的委屈,想起为了省钱连一块面包都舍不得买的窘迫,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强烈的动摇。

    或许,真情真的抵不过现实的磋磨。金钱虽然冰冷,却能给人安稳的生活,给孩子优质的教育,而这正是她现在最渴望,却又最得不到的。

    客厅里,周时序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手机扔在一边。他知道自己不该对沈棠发脾气,更不该把怨气撒在她身上,可每次看到沈棠疲惫又带着失望的眼神,听到她有意无意的催促,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憋屈。

    他怀念从前意气风发的日子,怀念众星捧月的感觉,更痛恨现在这个一事无成、连家都养不起的自己。

    他也觉得沈棠变了。从前的她,哪怕跟着他吃泡面,眼里也满是笑意,会温柔地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可现在的她,总是皱着眉头,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就是指责抱怨。

    他不知道,沈棠的改变,不过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是一次次失望累积后的无奈。

    出租屋里的空气越来越沉重,像灌满了铅,曾经的温情在日复一日的争吵和抱怨中逐渐消磨殆尽。

    沈棠和周时序之间,仿佛隔了一堵无形的墙,墙的两边是各自的挣扎与怨怼,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心贴心的模样。他们都在现实的泥沼中苦苦挣扎,却忘了当初是如何携手走到一起的。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流光溢彩的光芒映照出出租屋的简陋与破败。沈棠抱着熟睡的女儿,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疲惫。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或许,她当初的选择真的错了,真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

    ……

    当晚霞的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已是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流光溢彩,将大厅映照得如同宫殿,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

    沈棠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白色衬衫的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端着沉甸甸的托盘穿梭在餐桌之间。长期劳作让她的指尖泛起薄茧,手腕也因反复端托盘而有些酸痛,但这份兼职薪水不低,且能暂时逃离出租屋里压抑的氛围,让她的心情稍稍放松。

    这份工作异常辛苦,不仅要时刻保持微笑,还要应对形形色色的客人。有彬彬有礼的绅士,也有蛮不讲理的暴发户,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投诉。

    沈棠低着头,熟练地整理着餐桌上的餐具,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牧。

    李牧正坐在靠窗的贵宾桌旁,穿着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身边簇拥着一群衣着光鲜的朋友。

    他端着红酒杯,谈笑风生间尽是上流社会的得意与张扬,与沈棠记忆中那个偶尔还会带着几分憨厚的少年判若两人。

    沈棠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悄悄躲在罗马柱后,屏息倾听。

    “这周时序,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李牧轻晃着杯中酒液,红色的酒液在水晶杯壁上划出优美的弧线,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当初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带他去了几次赌场,故意给他设了几个局,他就彻底陷进去了,把公司的流动资金、甚至父母留下的老本都输得一干二净,真是活该!”

    “牧哥,您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啊?”旁边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好奇地问道,语气里满是讨好,“我记得您以前和他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关系好?”李牧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笑容看得人不寒而栗,“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过是个白手起家的穷小子,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背着禾儿做出不忠的事,还责怪禾儿破坏了他的感情,这种人渣,也配碰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顿了顿,喝了一口红酒,语气愈发阴鸷:“我本来就是想给他点教训,让他离禾儿远点,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折腾,直接输得倾家荡产。只可惜过两天就是禾儿和温斯年的婚礼了,我不想让这种人的事脏了禾儿的好日子,不然我早就让催债人打断他的腿,让他彻底闭嘴!”

    “牧哥英明!”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恭维的话语此起彼伏。

    沈棠躲在柱子后,浑身冰凉,如坠冰窖。她死死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周时序的沉沦并非偶然,他的破产、负债,甚至整个人的颓废,都是李牧精心设计的圈套!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温禾的男人,竟然如此歹毒,为了报复,不惜毁掉另一个人的人生,甚至牵连到无辜的她和孩子。

    积压在心中的委屈、愤怒、不甘瞬间爆发,像火山喷发般席卷了她的理智。她强压着颤抖的身体,匆匆完成手头的工作,向领班请假后,便迫不及待地脱下工作服,抓起背包,失魂落魄地冲出了酒店。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她心中的滔天怒火。她一路狂奔,直到回到那间熟悉的出租屋,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周时序正蜷缩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又堆满了烟蒂,房间里烟雾缭绕,如同他此刻混沌的人生。

    沈棠将背包狠狠扔在地上,快步走到他面前,眼睛因激动而布满红血丝,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周时序,我们都被人骗了!我们都被李牧那个畜生给骗了!”

    周时序茫然地抬起头,眼神涣散,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疲惫:“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是李牧!”沈棠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今天在酒店看到他了,他跟他的朋友炫耀,说当初是他故意带你去赌场,给你下套,一步步让你输光所有家产,就是为了报复你对温禾的不忠!他还说,要不是温禾马上要结婚了,早就让催债人打断你的腿,让你彻底消失!”

    说到最后,她心中的怨恨让她下意识地添油加醋,语气带着强烈的煽动:“我看这里面根本就有温禾的份!说不定他们早就串通好了,温禾假装不知道,李牧出面动手,就等着你身败名裂,再也不能纠缠她!我们都被他们当傻子耍了!”

    周时序手中的香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火星烫到了他的手指,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沈棠,眼神从茫然逐渐变得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被滔天的怒火彻底吞噬。李牧的背叛如同晴天霹雳,将他最后的理智和伪装的平静彻底击碎。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李牧掏心掏肺,把他当作最好的兄弟,就算是自己破产后,李牧也是少数还愿意搭理他的人,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那个他曾经信任的兄弟,竟然如此歹毒,毁了他的事业,毁了他的家庭,毁了他的一切!

    周时序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布满血丝,状若疯狂,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李牧!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沈棠看着他状若疯魔的模样,心中既有报复的快意,又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偏激,甚至可能点燃周时序心中的恶念,但话已出口,便再也无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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