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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57章 重逢

    裴司堰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死透的谢归渡,“好,我们回家。”

    窦文漪神色恍惚,谢归渡就这样死了?

    真是荒唐,她想。

    前世的种种,犹如走马灯从脑海里掠过,可那些恩怨仇恨也变得虚无缥缈了。

    她以为自己早就盼着他死,可他死后,竟没有得到大仇得报的快感,反倒觉得人生无常,只希望从未遇到过他。

    或许,这就是她和自己的和解吧。

    侍卫们看着满地的尸体,小声嘀咕着,要一把火烧了这晦气的宅子。

    “圣上,罪妇福安有个不情之请。”福安郡主倏地跪在了地上。

    “逆臣谢归渡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如今他已伏诛,身死罪消,罪妇希望能亲手将他安葬,还望圣上允许!”

    “准了!”

    裴司堰揽着窦文漪的腰肢上了马车。

    八月的风轻轻拂过脸颊,几缕秀发落了下来,他轻轻撩起她的头发,神色温柔,“漪儿,你早就料定他会来找你?”

    分别将近三个月,他早就归心似箭,当消灭叛军主力取得大捷之后,他就带着一队人马连夜急行军,风驰电掣地赶回了天宁城,不曾想谢归渡的脚程竟比他还快。

    在最后一场大战的时候,其实他们的就没有发现谢归渡的踪影。

    说不定,他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惨败,提前撤离,走海路逃回了天宁城。

    又或许,他就是想借承溪之战拖住他,其最终的目的确实像要掳走窦文漪,幸亏她棋高一着,提前布局,故意诱他入局,才让谢归渡一败涂地。

    不愧是他精挑细选的皇后!

    “是的。谢归渡前世今生,最大的执念就是扭转乾坤,他不在乎谢家所有人,任由他们去死。其实,是因为他觉得这世的一切都是假的。”

    “唯独除你之外。”裴司堰幽幽道。

    “是,他沉溺在上一世,根本走不出来。”

    窦文漪

    “谢归渡就是个拧巴,固执的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他认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的遗憾无非就是我,所以,他想要弥补,哪怕明知道我对他厌恶至极,也想奋力一搏。”

    “于是,我在我和他曾去过地方都留下了暗哨,只可惜一直不见他的踪迹。”

    “我知道想法子引蛇出洞,以做法事之名,引他出来。福安郡主早在前两日,就住进了普度寺,我们提前准备好一模一样的衣裙,福安为了扮得像我,甚至在肚子上还塞了一个小小的包袱……”

    “还好骗到了谢归渡。”

    裴司堰略作思量,今日他赶到时,哪怕福安扮得和窦文漪十分相像,他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谢归渡不是挚爱她吗?

    为何会辨不清?还会上当受骗?

    还是他一心盼着和窦文漪远走高飞,沉溺在自己即将胜利的喜悦之中,早就丧失了理智,丧失了判断?

    亦或者,他甚至抱着与窦文漪同生共死的心态来的?

    裴司堰心底涌出一阵恶寒,他不该那么爽快地答应福安就这样轻易允许她下葬。

    他要将谢归渡挫骨扬灰,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万幸窦文漪毫发无损,老天爷再次站在了他这边。

    思及此处,裴司堰忽地收紧手臂,将窦文漪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低头轻轻嗅了她的头发。

    还是熟悉的幽香,带着一缕淡淡的药香,让他觉得安心、舒畅、好像还混着一丝淡淡奶香的味道。

    “漪儿,你想我吗?”

    “想——”

    话音未落,被他堵住了嘴,相思、爱意、情愫在唇舌间纠缠,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随着深入渐渐消散……

    马车里隐约传出细碎的声响,作为听力绝佳的暗卫,赤焰自觉地后退三丈。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热吻延着他的脖颈一楼往下,领襟被他熟稔地揭开,一只大手擒住了柔软的一端,反复的揉捏。

    他的下颌长出了一些短硬的胡须,扫过她的脖颈,传来一阵阵异样的酥麻,

    窦文漪几乎拧成了一团。

    呼吸纠缠间,裴司堰在她耳边,嗓音低哑,“漪儿,我突然很想……”

    一阵秋风拂来,泛起一阵阵桂花的香气。

    透过车帘缝隙,窦文漪看到天空那一缕干净清澈的蓝。

    她的咬着唇,“别闹!”

    再说他们现在可是在马车上!

    “试试?”

    她沉默着,装傻。

    “我不进去……你帮我!”

    裴司堰握住了她的手,眸光晦暗。

    “才不要,光天化日,成何体统……”窦文漪羞得满脸通红,义正言辞。

    “没人敢偷听!”

    可那双不安分的手,早已在滑到了她的腰迹,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严丝合缝,她早已感受到他的变化!

    裴司堰哑着声,“漪儿,疼疼我。”

    他的声音沉沉,裹挟着乞求、卑微、还有热烈、窦文漪别过脸去,盯着那蔚蓝的天空,撩开了他的衣袍……

    一阵酣畅淋漓过后,裴司堰怜惜地吻着她的唇,“回家,我们再试试。”

    窦文漪手腕还有些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裴司堰勾起一抹唇角,日后,谢归渡临死之前,还大言不惭,奢望她疼他。

    日后,她再听到‘疼他’二字,都只会想到,他们两人在马车上荒唐的一幕。

    ——

    这日的荒唐和欢愉,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纯粹的欢愉和喜悦之中,毫无例外,也冲淡了谢归渡离世带来的冲击。

    身为医者,她自然知道情绪的大起大落对腹中胎儿不好。

    晚间,两人沐浴后,裴司堰贴耳她略微显怀的小腹上,温声说话,“皇儿,想你父皇没有?”

    窦文漪哭笑不得,“三郎,万一是个女儿呢?你这样逗她,她会生气的。”

    “他才不会生气呢。”裴司堰笑了笑,把手轻轻抚在她的肚皮上。

    像是听懂了他说得话,忽地,肚皮凸出一小个包。

    “嘿,小家伙脾气不小,还刚踢我?”裴司堰双眼放光,像是见了最美的风景。

    窦文漪感受到他清洌的气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不在的这几个月,她渐渐习惯应对国事,在得知未曾抓住谢归渡之后,她一直都紧绷着。

    而有他在的日子,一切都让人那么安心,平静,喜乐!

    她和谢归渡的恩怨落下帷幕,他将永远从她的记忆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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