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一定让他及时赶到。”
柳妙颜在心中念着佛号,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颤。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沉重而熟悉的铠甲摩擦声,伴随着肆无忌惮的大笑和粗鲁的呵斥!
柳妙颜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绞着衣角的手指猛地收紧。
这个声音……是崔元霸!
他竟在深夜直闯寝宫?!
只听到殿门外传来心腹宫女惊慌失措的阻拦声:
“元帅!夜深了,太后娘娘凤体欠安,早已歇下,您、您不能进去啊……”
“滚!本帅有紧急军务,需要即刻面见太后娘娘!再敢阻拦,以谋逆论处!”
崔元霸的声音粗暴蛮横,充满了嚣张。
紧接着便是宫女短促的痛呼,被粗暴地推搡开来。
身体撞上门柱的闷响清晰可闻。
沉重的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战鼓,响彻寂静的宫殿,正毫不避讳地向着她的寝殿内室逼近!
柳妙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巨大的恐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仓皇四顾,却找不到任何藏身之处。
娇嫩的脊背,最终抵住了冰冷的雕花床柱,退无可退。
他来了!他要在这深夜,对她用强了吗?
“哐当”一声,殿门被猛地推开。
烛火被钻进来的寒风,吹得剧烈摇曳。
身高七尺的崔元霸,堵在门口,他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狞笑,贪婪锁定了柳妙颜。
“哈哈哈,太后娘娘,这么晚了还没安歇,莫非,是在等微臣吗?”
他反手关上殿门,一步步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柳妙颜的神经上。
柳妙颜脸色铁青,气的说不出话。
崔元霸心中愈发得意,停在一尺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太后娘娘,何必如此惊慌?”他语调轻佻,目光在娇躯上游移,“微臣不过是见娘娘深夜孤寂,特来探望罢了。
先帝去得早,留下娘娘这般绝色独守空闺,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对方散落鬓边的一缕青丝。
柳妙颜偏头躲开,厉声呵斥:
“崔元霸!你放肆!给哀家滚出去!否则哀家必叫禁卫将你碎尸万段!”
“禁卫?”
崔元哈哈大笑,笑声在寝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娘娘莫非还看不清形势?如今这皇宫内外,还有谁听你和那小皇帝的?
所谓的禁卫,现在已经全部是我的亲卫了!”
他语气陡然转为暧昧:
“娘娘,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从了微臣,尽心服侍我。
日后在这北狄,你依旧是尊贵的太后,享尽荣华。
何必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贞洁名声,苦了自己呢?”
“混账!崔元霸,你这是要造反吗?”
崔元霸嗤笑一声,眼中尽是猖狂。
“娘娘言重了!微臣只是想替先帝好好照顾娘娘罢了,这北狄的江山,自然还是陛下的。
只不过……日后需要微臣多多辅佐罢了。”
说完,他轻易的一把抓住了柳妙颜纤细的手腕。
“放开我!你这逆贼!哀家是太后!”
柳妙颜奋力挣扎,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因恐惧而尖利。
“太后?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
崔元霸淫笑一声,另一只大手猛地探出,抓住柳妙颜宫装的衣襟,用力一扯!
“嘶啦——!”
华贵的衣帛应声而裂,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和诱人的弧度。
柳妙颜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羞愤欲绝,拼命想要遮掩。
崔元霸呼吸愈发粗重,正欲更进一步,将这绝色太后彻底拿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寝宫外,传来几声惊呼。
“谁?竟敢强闯宫殿,找死!”
紧接着,便是刺耳的刀剑声和惨叫声。
崔元霸动作一僵,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转为惊疑和暴怒: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
“元帅,有个人,单枪匹马的闯进来了,兄弟们不是对手!”
崔元霸脸色一变,外面可是有几十个亲卫。
竟然不是一人之敌?
这人,武功该有多高?
柳妙颜也愣住了,泪眼朦胧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期盼。
难道……是他来了?!
随着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崔元霸彻底慌了。
他扭头查看一番,眼睛一亮,慌慌张张的跑到寝宫的后窗处,像条丧家之犬般,推开后窗狼狈逃窜。
什么太后,什么美色,在性命攸关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不到十个呼吸,外面的惨叫声全没了。
就在柳妙颜心中忐忑之时,寝宫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道身影挟带着凛冽的风雪和浓郁的血腥气,大步踏入殿内。
来人身穿一身奇特的棉服,衣服上溅满了暗红的血点,手中提着一柄厚重长刀。
此人正是张大剑!
柳妙颜呆呆地看着闯入殿内的男子,一时间竟忘了呼吸,也忘了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
眼前这人,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的年纪,面容俊朗,剑眉星目,即便有些风尘仆仆,也难掩逼人英气。
比起之前的崔元霸,起码好出几百上千倍。
就这一眼,张大剑的身影,便深深烙印在了柳妙颜的心坎上。
同一时间,张大剑脑海中,也响起一道提示音:
【叮!柳妙颜当前进度50!】
听到这声音,张大剑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错嘛,一下子就是五十点进度,这北狄太后,人还挺好的。
柳妙颜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试探着问道:“请问阁下是?”
张大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柳妙颜,我是张大剑,接到你的来信,特来救你。
你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