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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上啊!干死小鬼子

    这一刻的会议室内,静静悄悄。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结在那个老妪身上。

    而那个老妪似乎是说累了,她杵着拐杖,正大口大口的喘气。

    楚恒月站在演讲台边缘,修长的手指死死攥住讲台边缘。她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眼眶泛起一层薄红,像是被灼热的烟灰烫伤。钻石耳钉随着她压抑的抽气微微晃动,折射出的光芒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下意识去摸西装口袋里的手帕,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抖得厉害,怎么也解不开扣子。

    林彦半低着头,默不作声,面具后,那双之前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暗沉如墨!

    大夏记者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戴黑框眼镜的女记者已经摘了眼镜,镜片上全是雾气。她徒劳地用袖口擦拭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梳马尾的女记者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着齿痕渗出来,在唇瓣上凝成细小的血珠。

    寸头的年轻记者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剧烈耸动着,采访本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欧美记者区一片死寂。

    《纽约时报》的马克·威廉姆斯眉头紧皱,钢笔悬在笔记本上方迟迟落不下去。

    法高卢女记者伊莎贝尔的香奈儿套装前襟湿了一大片,精心打理的金发黏在泪痕斑驳的脸颊上。

    不列颠的理查德对着手机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反复说着“My GOd!(我的上帝)!”

    邪倭台记者团像一群被冻僵的乌鸦。

    山本雄二的阿玛尼西装领口被自己扯得变形,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佐藤美咲的珊瑚色口红被咬得斑驳不堪,指甲在实木桌面上刮出几道白痕。

    最年轻的竹下裕也面色惨白,精心打理的头发被冷汗浸透,一绺绺贴在额头上。

    九十一岁的松本清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枯瘦的手掌捂住嘴巴,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丝。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老妇人的脸,嘴唇无声地蠕动着,像是在重复某个诅咒。

    而那名老妪此时喘息了一会儿后,才继续开口。

    “金陵沦陷后的第十一天。”

    “在那位老修女的苦苦哀求下。”

    “她终于有机会会晤那些侵略者的高级军官。”

    “我们当时天真的以为,那位修女,可以为那些受苦受难的女学生,争取到公道……香兰姐,当时和我说,哪怕只是让那些鬼子,别再欺负女学生们了,也是好的!”

    “可老修女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是泪痕。”

    “她跪在所有难民前,嚎啕大哭,她的双眼死死盯着女子大学教学楼大厅里,摆放的耶稣像……”

    “我们都去安慰她……”

    “也终于从她断断续续的呜咽中,了解到。”

    “侵略者的高官,把她叫过去,并不是为了和她谈判,而是因为圣诞节快到了,侵略者的高官,要求她从难民区,挑选出一百名“娼妓”……鬼子的高官承诺,只要把这一百名娼妓交出去,那些侵略者,就不会欺辱良家妇女。”

    “当时的金陵女子学堂静静悄悄。”

    “这些天来,鬼子在难民区,虽然欺辱了不少女学生,但他们至少没有明目张胆的杀人……可一旦离开了这里,那些被送走的“娼妓”还能活命吗?”

    “当时的学院里,没有人说话,但我和香兰姐,能感受到,有一些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往我俩身上瞟。他们知道,我们是从瞻春楼逃出来的,我们本来干得就是讨好男人的活儿,这种时候,没人比我们更合适了。”

    “我看见,香兰姐,当时凄苦的笑了一下。”

    “随后她第一个站起身,走到老修女的面前,说“我去吧!我去了,让这些女学生以后好好生活!””

    “那个老修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下子就扑到了她的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她的中文说的不好,但她翻来覆去的说,香兰姐是天使,她死后一定会上天堂的,一定……”

    “随后,又断断续续有几个女子起身,都是金陵城内,做皮肉生意的女子……我当时抱着膀子,害怕得不得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怎地,想起我阿婆给我念过的一首《鹧鸪天》“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我阿婆因为我当了娼妓,而一头撞死,那我是不是也能做一些让她觉得骄傲的事。”

    “我颤颤巍巍的也站起来身……我至今仍记得,香兰姐,看见我站起来时的神情,错愕,震惊……还有满眼的心疼……”

    “可就算我站起来,人还是不够,满打满算也就十三个……”

    “我后来不知道那个老修女,是怎么和邪倭台的高官交涉的……反正第二天白天,鬼子的汽车开来,一共接走了二十一个女人!”

    “我们被鬼子的吉普车,拉到了一个院子里……院子里,还有其他的女人,有西北的,有东北的,有齐鲁的,还有沿海各地的……她们都被鬼子抓住了,关在这个院子里,每天遭受无法形容的折磨……”

    那个老妪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她本就浑浊的眼里,落下几滴泪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马上就要栽倒在地。

    张凡如紧张的扶住她,但老妪却只是摆了摆手。

    “在那院子里的日子,我不想详细描述……”

    “但如果这世间真有地狱的话,我想我真实的在地狱里生活过……”

    “每天都有很多鬼子进来,每天都有大夏的女人被殴打,每天都有姐妹被折磨得死去,之后像垃圾一样,丢出院子外,那群畜生,连一张草席都不肯给她们盖,就让她们衣不蔽体的死去……”

    “院子里每天都有姐妹生病……生病的姐妹,会被直接砍下脑袋!”

    “香兰姐就是那么死的!她生了病,一天比一天瘦,脸一天比一天白,那群畜生,不再碰她,但连吃的也不肯给她……但是她却对着我笑,她跟我说,她终于可以解脱了……但是她好饿呀……她就是因为家里太穷,穷的揭不开锅,才被她爹卖进了瞻春楼……没想到,她临死,还要当个饿死鬼……”

    “我在一旁,着急,心疼,心疼的掉眼泪……我想把我的吃的分给她,可我当时瘦得跟骷髅一样,没鬼子愿意碰我了,我也好几天,没有分到吃的了。”

    “但我不想让香兰姐当饿死鬼……”

    “所以那天,我悄悄的,偷一个鬼子裤子里的罐头……他的裤子被扔在脚边,我以为我趴在不会被发现的……”

    “但是我太大意了,还是弄出了声来!那个鬼子发现了我,他被破坏了雅兴,一下子生了好大的气,他打我的头,踹我的肚子,他用了好大的力气,好像要把我活活打死,我哭着求他,求他别打了,求他给我一个罐头,结果他捡起罐头,用罐头砸我的脑袋,把我砸的头破血流,他又举起刺刀……我当时怕极了,觉得自己大概要死了。”

    “可就在这时……香兰姐……”

    “已经病重的香兰姐,和我最最要好的香兰姐,唱曲儿唱得最好听,最温柔的香兰姐,不知怎地,爬了起来,扑在了我的身上。”

    “刺刀穿透了她的胸口,划破了我的胳膊……我俩的血混在一起……”

    “香兰姐直接死了……她的脸比纸还要白,阳光照下来,像透明的一样……

    “我当时吓坏了,再加上身体虚弱和失血过多,直接晕死了过去!那个鬼子可能是以为我和香兰姐都死了……就让人把我和香兰姐,都丢出了院子!丢到了院子旁的河里……”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趴在河岸边的芦苇荡里!河水把我冲到了这里,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那个老妪此时颤颤巍巍的往前走。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松本清志面前,声音沙哑。

    “松本先生……”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愿意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我活了一百多年,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你们……”

    “你们征服不了我们……永远征服不了我们……你们可以玷污我们的肉体,践踏我们的头颅,挑死我们的孩子……但你们永远无法让我们屈服……”

    这一刻,松本清志的表情狰狞到了极点。

    他指着那个老妪的鼻子,声音撕裂。

    “放屁!”

    “胡说八道。”

    “你在胡说八道。”

    “你这个低贱的娼妓……”

    “笑话,一个娼妓的话也能相信吗?没人会相信一个婊子的证词!”

    松本清志的话,似乎刺痛了那个老妪。

    她撸起袖子,露出褶皱的皮肤,和手臂上,那条如长虫一样的狰狞伤疤。

    “你为什么不承认。”

    “这条疤就是那个鬼子用刺刀留下的……”

    “我身上还有其他的伤疤,你凭什么说我说的是假的!”

    那个老妪太过激动,她哭喊着去抓松本清志的胳膊。

    松本清志,愤怒的甩开那个老妪的满身皱纹的手掌,甚至抬手狠狠把那老妪推到在地上。

    “肮脏的婊子!贱人,娼妓!别碰我……”

    可就在这时,演讲台上,楚恒月声音尖锐的咆哮。

    “老东西,你敢!今天的记者会,可是全球直播。”

    与此同时,一支话筒,直接飞来,砸在松本清志的脑袋上,直接把他的额头砸破,鲜血直流……

    林彦此时已经从演讲台上,跳了下来。

    “老畜生!你他妈的再敢碰她一下试试!你别想活了!”

    邪倭台的记者,此时都凑到松本清志身边,护着那个老人……

    山本雄二站在最前面,愤怒的瞪着林彦。

    “你敢袭击外交官!我和你没完……”

    而林彦则大步流星的直奔松本清野。

    “你们他妈的敢在大夏的国土上,袭击一百年前的金陵大屠杀受害人!?老子和你们才他妈的没完……”

    与此同时,大夏记者团的队伍里,那个寸头青年,第一个跟上了林彦的脚步,他走到一半儿回头看向身后的其他大夏记者,声音撕裂。

    “他们在欺负我们的同胞!你们还在等什么!现在不是一百年前了,上啊!他妈的,干他们!干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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