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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这仗怎么打?狗策划设置的什么难度?这难度恰是当年

    林彦的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可就在这时他的望远镜镜片突然蒙上血雾——是湖风卷来的血珠。

    他刚要擦拭,整片湖面突然被映成诡异的橘红色。

    莫愁湖南岸的山包上,上千个枪口焰同时绽放,像突然铺开的猩红地毯。

    那根本不是点射或者齐射,而是潮水般连绵不绝的狂暴火力,子弹破空的尖啸声瞬间压过了北岸的机枪轰鸣。

    林彦旁边忽然响起一声嘶吼。

    “卧倒!对面是他娘的第六师团主力……”

    林彦被猛地按着头,缩回战壕,他看见胡连庆的疤脸在枪火映照下忽明忽暗,他声音里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引发的生理反应!

    胡连庆喘着粗气……

    “妈了个巴子的!这得多少人……”

    林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挣开胡连庆拉着他的手,从战壕里,举着望远镜,重新探出头……他看见莫愁湖南岸,土黄色身影如同蚁群般蠕动。那些戴着屁帘帽的鬼子兵以三人为一组,依托着湖边礁石和土坡疯狂射击。三八式步枪特有的“叭勾”声连成一片,子弹打在北岸战壕前的泥土上,激起无数烟柱。

    更可怕的是,林彦能看到,在莫愁湖南岸,亮起的几十个闪光点——那是隐藏在柳树林里的歪把子机枪阵地。

    鬼子的子弹,甚至打到了秦淮河后的第三战壕上。

    林彦被胡连庆再次拉回战壕……

    他们左侧的沙袋被打得噗噗作响,干燥的泥土从弹孔里簌簌流出。

    林彦看见,距离他们二十米外有个正在装弹的宪兵,刚把头露出战壕,想要观察外面的情况,身体却突然僵住,子弹从他左眼穿入,后脑勺喷出的血雾在月光下呈现诡异的蓝紫色。

    林彦的表情越发狰狞。

    他再次挣开胡连庆的手……

    “我得知道前线战况……”

    他找到一个沙包缝隙,把望远镜塞进去,这样也可以观测到,战壕外面的情况……他看见湖面上激战还在继续,那些残存鬼子仿佛看到了希望,有个断了右臂的军曹竟然用左手举起手枪还击。

    但下一秒,北岸阵地的捷克式轻机枪就将他拦腰截断。

    这个顽固的侵略者上半身栽进湖里时,左手食指还在机械地扣动扳机,打出的最后一发子弹斜斜飞向夜空。

    湖中心的鬼子,依旧没有逃脱被屠杀的命运……

    大夏军人的子弹,依旧一发接一发的把他们的身体,打成筛子……

    可南岸的枪声也没有因此削减!

    那群鬼子,甚至一边火力压制北岸的大夏军人,一边分出,约莫两个小队的兵力呈散兵线推进,他们踩着齐膝深的湖水,步枪举在头顶保持干燥。月光照在这些狂热分子脸上,映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孔——龇着黄牙的、瞪圆眼睛的、舌头舔着干裂嘴唇的......最前排的十几个鬼子胸前都绑着炸药包,导火索在夜风中飘舞如同死神的丝带。

    林彦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自杀冲锋队……”

    “这帮小鬼子要玩命!”

    “为什么?是因为金陵久攻不下,鬼子的司令部,下达了尽快拿下金陵的死命令吗?”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南岸的机枪声,比之前更加密集……

    隐藏在柳树林里的重机枪终于开火,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特有的“哒哒哒”节奏像死神的磨牙声。

    子弹打在北岸,战壕边缘的岩石上,崩碎的石片四处飞溅。

    第三战壕外,也传来子弹打中沙包和岩石的闷响……

    林彦右侧五十米的位置,一个刚站起身打算搬运弹药的的战士突然捂住脖子,一颗飞来的子弹,恰巧打中了他……他指缝间,喷出的动脉血溅出三米多远。

    但林彦很快看见了更恐怖的画面,莫愁湖的南岸,此时突然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

    妖艳的红光笼罩湖面时,莫愁湖西岸的芦苇丛突然剧烈晃动。

    林彦的望远镜里,八个钢铁巨兽缓缓撕开夜幕,炮管在信号弹的红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那是八辆九五式轻型坦克,履带碾过湖畔泥地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每辆坦克炮塔上都插着膏药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最前方那辆坦克,此时,缓缓调转炮口……

    轰!

    第一发三十七毫米炮弹呼啸而出,在距离莫愁湖,只有三十米的第一道战壕上炸开。爆炸的气浪掀起漫天泥土,几个粤军士兵的身体像破布娃娃般被抛向空中。

    紧接着,第二辆坦克的机枪突然开火,七点七毫米的子弹组成的火链横扫战壕前沿。第一道战壕的沙袋被打得千疮百孔,干燥的泥土从弹孔里喷泉般涌出。一个举枪射击的战士突然僵住,子弹将他拦腰截断,肠子挂在战壕边缘的木桩上晃荡。

    第三辆坦克的履带碾过湖边礁石,碾碎的碎石像霰弹般四射。坦克炮塔缓缓转动,炮口对准了第一道战壕的机枪阵地。炮口制退器喷出的火光将坦克正面照得忽明忽暗,活像从地狱爬出的钢铁恶鬼。

    其他的几辆坦克也没闲着……那些坦克一辆接一辆的开火……炮口喷吐火蛇……

    林彦的耳膜被爆炸声震得嗡嗡作响。

    而第一道战壕,也尝试反攻……

    第一道战壕,架着的马克沁机枪的怒吼突然响起。

    哒哒哒哒……

    子弹打在领头的坦克装甲上迸溅出耀眼的火花,却只在钢板上留下几道白痕。

    而坦克的炮口却调转方向。

    轰的一声……

    第一道战壕被轰开了一道豁口。

    第一道战壕里,架着马克沁机枪的位置,马克沁机枪和机枪手,被同时炸飞到了天上,沾染着鲜血和内脏的枪管,坠落在地上,又沿着斜坡缓缓滚落到了莫愁湖里……也不知道那名英勇的机枪手,轮回转世后,能不能再也没有忧愁……

    但这仍不是最可怕的——坦克后方突然升起的硝烟——十二门九四式迫击炮同时开火。

    炮弹划破夜空的尖啸声中,林彦看见迫击炮阵地上,鬼子炮兵们像机械般精准运作。装填手双手捧着炮弹,在炮口悬停半秒才松手,确保每一发都精确命中。

    轰!轰!轰!

    一发接一发的炮弹落在三道战壕里……有个被气浪掀飞的战士,摔在林彦不远处,他的右腿齐根而断,白骨茬刺破军裤暴露在空气中。那个满脸稚气的小战士却还在往自己阵地方向爬,身后拖出的血痕在月光下像条蜿蜒的小溪。

    战壕里,其他幸存的战士,立刻把他抱起来,把他带去战壕后方。

    可林彦甚至来不及去看一眼那个小战士的情况,因为他看见,莫愁湖的对岸,那八辆坦克,同时往前进发。

    八辆钢铁巨兽同时开进浅滩,湖水刚没过履带就泛起浑浊的浪涌。

    领头的坦克炮塔突然喷出黑烟,柴油发动机的咆哮声压过了枪炮轰鸣。

    林彦通过望远镜,把这一切,看得真切——这群畜生要强渡莫愁湖!

    第一辆坦克的履带碾过湖底淤泥,搅起两米高的泥浪。炮管上的膏药旗被湖水打湿,却还在死命往前拱。

    后面七辆立即呈楔形散开,车长们从观察窗探出半个身子,白手套在月光下疯狂挥舞。

    胡连庆的疤脸扭曲得吓人!

    “他们要强行渡河。”

    “莫愁湖的浅水区,水深超不过一米二!”

    话音未落,领头坦克的同轴机枪突然开火。子弹在水面犁出数十道银线,打得第一道战壕边缘碎土飞溅。

    更恐怖的是第二辆坦克——它的履带卡在礁石上,车体却借着惯性继续前冲,整个炮塔都浸进了湖水里,又像头水怪般轰然钻出。

    林彦的望远镜里,八道钢铁洪流正在撕开湖面。

    最后两辆坦克车的后面,十几个光着膀子的鬼子工兵正在组装浮桥构件。月光下,他们肌肉虬结的后背泛着油光,喊着号子将钢制桥板推进湖水。月光下,可以清晰看见工兵们狰狞的面孔——他们龇着黄牙,额头青筋暴起,活像一群从黄泉爬出的恶鬼。

    ……

    胡连庆的面色越发难看。

    “坦克推进,迫击炮火力压制,工兵跟在坦克后面,搭建浮桥……还有上千个全副武装的精锐,在河对岸射击!”

    “这就是鬼子的甲种师团的压迫力吗?”

    “怎么拦啊!他娘的!这仗怎么打啊?!”

    “我第一次希望这个世界,真是个游戏……如果是游戏的话,就算设置得再难,也总该有能赢的希望吧!不论是……简单,普通,困难,地狱……可我现在根本看不到咱们胜利的希望!”

    林彦咧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难度!?有没有一个可能,这难度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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