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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祖坟冒青烟(求追读求月票!!)

    青砖红瓦的新房子,很多地主家都有。

    自从踏入院中,温修文便感觉到,这一家很不一般。

    尤其看到宋启山后,这种感觉更重。

    宋启山喊着谢玉婉和几个儿女过来,宋念丰和宋念顺,老老实实的跟着父亲拱手行礼,称呼一声县令大人。

    宋念云却拉着宋念守,甜甜的喊了句:“县令伯伯好。”

    温修文一怔,寻常地主之家,哪有资格跟他攀亲带故。

    贺周知连忙纠正道:“云儿莫要乱喊,这可是县令大人!”

    温修文随意摆摆手,而后对宋念云笑呵呵的问道:“为何要叫我伯伯?”

    宋念云丝毫不怯场,道:“爹跟我说,为县令者,乃牧守一方,若慈母哺雏,寒则为衣,饥则为粟。”

    “能这样做的,自然都是亲人,所以叫您县令伯伯。”

    这话可谓说进了温修文心坎里去,他为官十年,虽对不公之事有放纵之时,却自认足够清廉。

    不说爱民如子,起码把百姓当人看。

    更不像有些官吏,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搞的民不聊生。

    看着宋念云那俏丽模样,温修文心中有说不出的喜爱。

    不禁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应了这一声伯伯。”

    贺周知眼里露出喜色,在后面冲宋念云竖了根大拇指。

    温修文看向宋启山,笑道:“子明今日中举,先想到的便是你。如今浅浅一观,确实不同寻常。”

    七品县令,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可谓有着生杀予夺之权。

    宋启山满脸谦逊,道:“周知能中举,是他苦读二十年的成果,非他人之功。”

    贺周知立刻道:“若无大哥二十年前仗义执言,又常督促我看书,哪有今日之果。”

    两人一番推让时,宋念守不知何时摘了串葡萄,捧到温修文跟前。

    “县令伯伯吃。”

    这孩子聪明伶俐,乖巧可爱。

    温修文伸手要去接,忽然似想到了什么。

    瞥了眼宋启山,他蹲下身,拿过葡萄的同时,问道:“伯伯问你,这葡萄你可愿让外面来的人都吃?”

    “愿意呀。”宋念守点头:“爹说来者是客,不可怠慢,方为待客之道。”

    温修文又问道:“若天下人都要吃呢?这点葡萄,可不够分的。”

    贺周知脸色微变,如此问题,即便是他也很难立刻找到合适的答案。

    一个三岁稚儿,又如何回答的上来。

    温修文此举分明是借机考究,毕竟来之前,自己可是说了这位大哥很有才情。

    宋念守若答不上来,还能说孩子小,不通道理。

    可万一答错了,非惹祸不可!

    然而他却不能说话,只能有些焦急的看向宋启山。

    宋启山也看出温修文的意思,犹豫了下,选择不吭声。

    这时候,宋念守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县令大人。

    而后脆生生道:“若天下人都想吃,那便把葡萄榨成汁,做成酒。”

    “葡萄不够吃的,可葡萄酒却能酿很多很多。”

    “这就是爹常说的,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又言舟覆乃见善游,马奔乃见良御。”

    幼儿之声,若玉器初醒,清脆悦耳。

    跟来的村民们听到这话,只觉得宋念守能说会道。

    可在贺周知听来,却是面色大喜。

    这个答案好啊!

    再看温修文,竟是愣住了。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这话通俗易懂,然而道理简单,却少有人能说的出来。

    而那句舟覆乃见善游,马奔乃见良御,则让温修文感觉好似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抹灵光在脑海中飘来荡去,急的他心痒难耐。

    贺周知似察觉到他的异样,忍不住开口:“大人……”

    温修文抬手阻止了他的话语,而后再看向宋念守,眼神认真了许多,语气也郑重了许多。

    “你爹还说过什么?”

    他没有直接问宋启山,而是问起了宋念守。

    宋念守想了下,回答道:“爹还说过,以退为进,方可进退自如。”

    “正所谓舍一鳞而获龙,弃片瓦而得厦。”

    温修文浑身巨震,眼里露出浓浓的惊喜之色。

    那一抹灵光,在此刻终于被他抓在手里。

    十年县令,怀才不遇。

    满腔抱负,无处施展。

    总以为是天下蛇鼠一窝,尸位素餐。

    现在才明白,是自己欠缺了东西!

    无舍,哪有得!

    不退,又如何进!

    温修文满面红光的站起来,看向宋启山,问出了今日第一个问题:“何为葡萄酒?”

    宋启山已有准备,当即回答道:“是以葡萄连皮带籽打成浆,入瓮后覆麻布,置阴凉处静置月余即可。取之色如赤霞,香若麝凝,味如甘露。”

    “好!万丈赤霞,麝香扑鼻,待你酿了葡萄酒,本官定要尝一尝!”

    温修文高声赞叹,心情激荡。

    想通了此前不明之事,如茅塞顿开,一通百通。

    再看宋启山一家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心中竟对贺周知有些气恼,如此人家,为何不早日举荐!

    贺周知也不知道县令大人瞪自己一眼是为何,心中直打鼓,到底哪里做错了?

    有了这一遭,温修文和宋家的关系瞬间拉近了许多。

    甚至心情舒畅,留下吃了顿午饭。

    对宋启山自酿的郎酒,更是赞叹不绝。

    临别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一坛走。

    这可把其他家给羡慕坏了,跟县令大人一块吃饭,那是多大的荣耀啊!

    祖坟青烟,扶摇直上三千里!

    原本他们对宋启山的酒还没什么想法,只有江宝瑞没事会跑来喝上两口。

    如今温修文一走,顿时许多人都跑来,想讨一杯酒喝。

    尝尝能让县令大人都爱不释手的杯中物,到底多好喝。

    见此情景,宋启山心里不由冒出个念头。

    要不然趁机在镇上开个酒铺,拓展一下家族资产好了。

    有县令大人帮忙背书,想必会很好卖。

    而且从吉光收集的方式来看,人脉拓展也属于家族资产之一。

    认识的人越多,层次越高,吉光自然也就越多。

    在宋启山认真考虑开酒铺的时候,温修文也回到了县衙。

    主簿卢子桥似等候多时,见温修文回来,连忙凑上去拱手行礼。

    “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

    “何事?”温修文问道,心里却只想着从宋念守那听来的几句话。

    韵味悠长,让他念了许多遍,愈发觉得意义非凡。

    卢子桥立刻道:“月前固安村七人身死,主谋齐开山远遁千里,不知所踪,但下官查到了他的同谋!”

    “哦?何人?”温修文转头看来。

    七个人死掉,可是大案。

    虽说已经用张伯保畏罪自杀作为结案,但并不完美。

    若能抓几个同谋犯,才算功劳一件。

    卢子桥立刻道:“此人正是固安村地主,宋启山!”

    温修文听的一怔,卢子桥立刻接着道:“陆家三口死前,将所有田产地产,贱价卖给了宋启山。没过两天,便被齐开山灭门。”

    “此事太过蹊跷,下官派人仔细查验,发现宋启山竟与张伯保是同宗。所以断定此人必是同谋,应立刻缉拿归案!”

    卢子桥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陆家的家产,几乎都被宋启山买去了。

    矮壮汉子四人死了,他也断了好处,还被罚半年俸禄,心里一直憋着火。

    区区一个地主捞到那么多好处,自己堂堂主簿却遭了秧?

    天理何在!

    公道何在!

    所以他才跑来找温修文,告了一场恶状。

    根据以往的经验,温修文对刑罚之事不太上心,大抵会让他先把人拿了再说。

    一旦人抓进大牢,认不认罪还重要吗?

    不认罪,有的是办法让你签字画押!

    听卢子桥这样说,温修文不禁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九品主簿。

    “你再说一遍,齐开山的同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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