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因为两人还没结婚,没发生什么是正常的。
可现在二人已经是合法夫妻,不管发生些什么都是正常的。
“嗯。”
可疑的红晕爬上卫枭的耳根,他抿了薄唇,从喉间挤出一个音节,迈开长腿走进浴室。
姜沅有些紧张,虽然她和贺川在一起三年,可初次见面时她可没说谎,他们之间最亲昵也只到吻额头。
从前她觉得贺川是个正人君子,是尊重她。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他那是为楚茵守节。
该说不说他还蛮守男德的,只可惜用错了对象。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洗澡,有些好奇,决定去逗逗兜卫枭。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模糊了磨砂玻璃,姜沅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脚趾因为温差微微蜷缩。
她透过镜子看着正在淋浴间的模糊身影,两人从江边回来时卫枭的衬衫全湿透了,此刻水流正顺着他绷紧的脊背线条蜿蜒而下。
“需要浴巾吗?”
她故意用指甲刮过玻璃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水流声戛然而止。
卫枭沙哑的声音隔着水雾传来。
“放在架子上就行。”
他有几分意外,没想到姜沅会如此大胆,可他心里却暗暗高兴,她的主动是不是证明对他也有几分好感?
姜沅轻笑,指尖勾着真丝睡裙的肩带缓缓下滑。
这件墨绿色睡衣是上周拍卖会战利品,开衩设计让腿侧肌肤若隐若现。
她抓起浴巾却没有放下,反而拧开了淋浴间的门把手。
“姜沅!”
卫枭猛地拽过防水帘遮挡,水珠从他发梢甩出来,有几滴溅在她锁骨上,他呼吸明显乱了。
“出去。”
虽然开心可他不是喜欢趁人之危的男人,更何况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介意再等下去。
他希望有一天姜沅是发自内心地接纳他。
今天她的反常举动让他误以为是刚才她听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
眸中一暗,他的心狠狠沉下来,他不能接受姜沅为了贺川那样的男人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又或者,她是带着姜宇的某种任务?
他绝对不允许他的女人受一丁点委屈。
“怕什么?”
她踮脚把浴巾举过他头顶,睡裙布料因动作贴住腰线。
“又不是没看过。”
这话半真半假,上次共处一室时,她确实从门缝里瞥见过那道贯穿后背的旧伤疤。
卫枭突然抓住她手腕,带着薄茧的拇指按在她脉搏上。
热水余温从他掌心渡过来,烫得她心跳失序。
他声音比平时低八度,“玩火会上瘾的。”
“那就…”
她故意拉长尾音,趁机用膝盖抵住浴浴缸边缘,整个人几乎陷进他怀里。
“让火再烧得猛烈些吧。“
沐浴露的雪松香混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她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防水帘突然被扯落,卫枭用浴巾裹住她直接按在瓷砖墙上。
冰凉触感让她本能地贴近热源,却被他掐着腰固定住。
“看清楚,现在压着你的是个正常男人。”
他膝盖强势顶进她腿间,浴巾缝隙里露出她大腿内侧的玫瑰纹身。
姜沅突然咬住他肩膀,满意地听见他闷哼。
手指顺着他腹肌往下探时,却被他用领带反绑住手腕。
卫枭喘着气给她披上外套。
“适可而止。”
今天不够正式,他也还没来得及确认姜沅的心意。
少年时就幻想过的场景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对上姜沅如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睛,他实在是无法清心寡欲,多年来从未有女人近身的他,在这一瞬间感觉无比燥热。
原以为她是只欢快活泼的布偶猫,现在才发觉她是只能魅惑人的灵狐。
“这里好硬。“
白皙柔荑戳了戳他的腹肌,卫枭闭紧双眼。
还好她说的是腹肌,他还以为是……
姜沅用脚尖蹭过他小腿。这个动作让睡裙彻底滑落,玫瑰纹身完全暴露在暖光灯下。
卫枭眼神骤然变深,突然托着她臀腿抱上洗手台。
大理石台面冷得她一颤,随即被他滚烫的手掌安抚。
男人突然凑近,姜沅像是小鹿一般慌了神,她本以为清冷矜贵如卫枭,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动了凡心。
现在却被他抢了上风,胸腔处传来击鼓一般声响,她还从未和哪个异性如此亲密过。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耳垂,麻酥酥的触感让她整个人软成一团。
就算猜她也知道卫枭是个情场老手,不然不会对女人的身体如此熟悉,随便落下的吻全部都是她的敏感点。
“为什么选玫瑰纹身吗?”
他炙热指尖划过花瓣时带来战栗。
“是因为带刺吗?”
这场联姻比他想象中有趣的多,记忆中的小女孩不知道何时长大,变得愈发诱人。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他该更早一些将她抢回自己身边。
姜沅刚要反击,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一卫枭把她塞进了灌满冷水的浴缸,睡裙在水中绽开墨绿色波纹,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清醒了?”
卫枭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纽扣,方才的失控仿佛幻觉。
但姜沅分明看见他攥着门把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她湿淋淋地站起来,当着他面拧干头发。
“卫总是不是不行?”
这句话终于击碎卫枭所有理智,他一把扯开刚系好的领带,把她湿透的身体压进怀里。
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时,门外突然传来酒店管家的声音。
“先生,客房服务。”
两人同时僵住。
姜沅趁机舔了下他喉结,仍旧大着胆子勾引。
“下次.…继续?”
她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圈,能清晰地感觉他胸口的滚烫以及错乱节拍的心跳。
原以为他是高冷禁欲大佬,没想到他似乎对自己有几分兴趣。
这样再好不过,不管是对这段婚姻,还是姜家来说都是好事。
她突然有些庆幸,这么多年来,她总算能为姜家做点贡献了。
卫枭猛地松开她,摔门而去的声音惊飞窗外夜鸟。
姜沅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唇和凌乱的头发,突然笑出声,她终于找到了攻破这座冰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