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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章 东宫哭诉!状告永王求做主!

    这一夜,对于东宫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凌天宇带给他们的恐惧和威慑,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心中。

    尤其是太子凌天皓,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玉罗刹和催命判官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以及凌天宇那张带着淡淡笑容,却比恶鬼还要可怖的脸。

    他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睡觉。

    只能睁着双眼,在寝殿内来回踱步。

    汗水浸湿了他的中衣,脸色更是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母后……母后!”

    天刚蒙蒙亮,凌天皓再也撑不住了,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继后刘氏的寝宫。

    刘氏同样是一夜未眠。

    她虽然比凌天皓镇定些,但心中的惊惧丝毫不减。

    凌天宇的手段,太狠,太绝!

    “皓儿,慌什么!”

    刘氏见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但还是强打精神呵斥道。

    “母后,儿臣怕啊!”

    凌天皓“噗通”一声跪倒在刘氏面前,抱着她的腿,声音带着哭腔。

    “那个凌天宇,他就是个魔鬼!他是个疯子!”

    “他敢杀销魂楼的人,还把人头送到我们面前!”

    “他下一步,会不会……会不会直接杀进东宫来?”

    凌天皓越说越怕,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堂堂太子,大永王朝未来的储君,何曾受过这等惊吓和屈辱!

    刘氏看着儿子这不成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和怨毒。

    她深吸一口气,扶起凌天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皓儿,别自己吓自己。”

    “凌天宇再猖狂,这里也是王都,是东宫!”

    “他若真敢明目张胆地对我们动手,那就是公然谋逆!你父王绝不会放过他!”

    提到永王,凌天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对!父王!我们去找父王!”

    “母后,我们现在就去求见父王!”

    “把凌天宇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父王!”

    “他残害手足,目无王法,滥杀无辜,还勾结不明势力!父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凌天皓激动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永王震怒,下令处死凌天宇的场景。

    刘氏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厉。

    没错,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永王了。

    凌天宇再厉害,还能大得过他父王?

    “好!”刘氏点了点头,“我们这就去养心殿!”

    她心中暗道:凌天宇,你以为你赢了吗?本宫倒要看看,在绝对的皇权面前,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她立刻吩咐宫人:“快,给太子整理仪容,准备车驾,本宫要和太子一同前往养心殿,求见王上!”

    “是,娘娘!”

    宫人们手忙脚乱地伺候着。

    凌天皓在宫人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相对整齐的朝服,但那惨白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刘氏看着他,心中叹了口气,这孩子,这次是真的被吓破胆了。

    很快,车驾备好。

    凌天皓和刘氏一同登上马车,朝着永王处理政务和日常起居的养心殿驶去。

    一路上,凌天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既期盼着见到父王,又害怕父王不肯为他做主。

    他甚至在想,如果父王也不管,那他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任由凌天宇那个孽种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吗?

    不!绝不!

    他才是太子!大永的未来是他的!

    刘氏看着焦虑不安的儿子,柔声安慰道:“皓儿,放宽心。”

    “你才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是大永的储君。”

    “凌天宇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父王为了王室的颜面,为了大永的法度,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待会儿见了你父王,你尽管把委屈都说出来,哭得惨一点,把凌天宇的罪行添油加醋的说得严重一点!”

    “你父王最是重脸面,他定会为你我做主的!”

    凌天皓听了母亲的指点,心中稍定,重重地点了点头。

    “儿臣明白了,母后。”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凌天宇,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养心殿。

    永王凌正德刚刚用完早膳,正翻看着几份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

    他今年刚过五旬,但常年的操劳和宫闱之中的勾心斗角,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

    鬓角已经有了些许白发,眼角也布满了细密的皱纹。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启禀王上,太子殿下和继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一名内侍总管躬身禀报道。

    “哦?皓儿和王后来做什么?”

    凌正德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头微微一挑。

    太子和继后这个时辰一同前来,多半没什么好事。

    他心里嘀咕着,但还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遵命。”

    很快,凌天皓和刘氏便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养心殿。

    “儿臣(臣妾)参见父王(王上),父王(王上)万安。”

    两人齐齐行礼。

    “平身吧。”凌正德淡淡地说道,目光落在凌天皓身上。

    当他看到凌天皓那副失魂落魄、惊恐未定的模样时,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皓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可是身体不适?”

    永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凌天皓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顾君臣礼仪,抱着永王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父王!父王啊!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儿臣……儿臣快要被那凌天宇给逼死了!”

    他哭得声泪俱下,涕泪横流,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刘氏也适时地用手帕擦着眼角,哽咽道:“王上,您是不知道啊,那个凌天宇,他……他简直无法无天了!”

    永王凌正德看着眼前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地哭诉,心中升起一丝不耐。

    又是凌天宇?

    这个三儿子,最近在王都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

    先是仁和堂的事,把忠勇侯世子赵康气得吐血昏迷。

    现在,又把他这个太子哥哥和继母给招惹了?

    “行了,都别哭了!”永王沉声喝道,“成何体统!”

    “皓儿,你是太子,未来的国君,遇事如此慌张,像什么样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给孤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凌天皓被父王一喝,哭声倒是止住了些,但依旧抽抽噎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永王,开始了他的“血泪控诉”。

    “父王,您是不知道啊,那凌天宇,他……他狼子野心,目无尊长!”

    “他不仅抢夺忠勇侯府看上的药铺,还当众羞辱赵康,致其吐血昏迷,完全不把忠勇侯府和儿臣放在眼里!”

    “儿臣念及兄弟情分,本想息事宁人,谁知他变本加厉!”

    凌天皓说到这里,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恐惧。

    “他……他竟然派人暗杀儿臣派去与他理论的内侍!”

    “儿臣气不过,便……便请了‘销魂楼’的杀手,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王都有王法,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谁知道……谁知道那凌天宇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竟然反杀了销魂楼的四位金牌杀手!”

    “他还……他还命人将其中两位杀手的人头,用木盒装着,送到了儿臣的东宫!”

    “父王啊!那可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啊!就摆在儿臣的面前!”

    “他这是在挑衅!他这是在威胁儿臣!他这是不把您,不把大永的王法放在眼里啊!”

    凌天皓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父王,您若再不管管他,儿臣恐怕就真的没命了啊!”

    刘氏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添油加醋地说道:“王上,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属实啊!”

    “那凌天宇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阴狠毒辣,行事乖张!”

    “他先是巴结大乾使者,现在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日进斗金的仁和堂,手底下还豢养了一批不知来路的死士!”

    “如今更是连销魂楼的杀手都能杀,还公然将人头送到东宫挑衅!”

    “臣妾实在是担心,长此以往,他会不会……会不会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刘氏说到“大逆不道”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中充满了暗示。

    永王凌正德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哭诉,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但他的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仁和堂?销魂楼?杀手?人头?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虽然久居深宫,但对于王都的一些势力还是有所耳闻的。

    销魂楼的厉害,他比谁都清楚。

    那可是连他都要忌惮三分的杀手组织。

    凌天宇,他那个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回来后一直被他视为废物的儿子,竟然能反杀销魂楼的四名金牌杀手?

    还能让销魂楼的人,把同伴的人头送回来?

    这……这怎么可能!

    永王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觉得这母子俩是在危言耸听,夸大其词。

    但是,看着凌天皓那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又不似作伪。

    难道……那个凌天宇,真的隐藏了如此恐怖的实力?

    永王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太子,又看了一眼旁边满脸忧愤的继后,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此事……孤知道了。”

    “你们先回去吧,让孤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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