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歌曲进入最后的高潮部分时,阮柒的声音与庞大的伴唱和交响乐融为一体,气势如虹,仿佛真的将祖国山河的壮丽、民族精神的伟岸,全部灌注到了歌声之中。
“抚流光一砖一瓦岁月浸红墙,叹枯荣一花一木悲喜经沧桑……”
“横八荒九州一色心中的故乡……”
“唯华夏崭锋芒道路在盛放……”
尾音落下,阮柒手臂微微展开,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全场静默一瞬,随即爆发出雷鸣般持久而热烈的掌声!这掌声,是认可,是感动,是共鸣!
阮柒微微鞠躬,从容退场。
她知道,这一刻,她真真正正走向了大众的眼中,不再是作为一个偶像,而是一位艺术家。
阮柒唱完自己的歌曲,没有在电视台演播厅多待,她想要回家休息,走出演播厅外面飘起了轻雪,映着夜晚的灯光,梦幻般绚烂。
而在绚烂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男人穿着黑色长款的妮子大衣,围住浅灰色的围脖,臂弯里是一束火红的玫瑰,头发上是点点的轻雪。
阮柒迈出电视台的脚步一顿,整个人都愣住了,时光快速穿梭,她好像看到了,身穿黑色狐皮大氅,站在雪地里静静看着她的当当朝首辅,周乃为。
还没等她回过神,灯雪下的男人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缓缓张开手臂,阮柒看到对方的口型:“姐姐。”
阮柒也在一瞬间被男人治愈的笑容拉回心神,迈开脚步,穿着高跟鞋,向着男人的方向奔去,红色的披风迎风舞动,露出里面的金丝旗袍。
直接张开双臂,一下搂住男人的腰,整个人埋进男人怀里,力道大的,玫瑰花上的雪花,都在次飞舞起来。
男人轻笑出声,用自己的黑色大衣,把人整个包裹在自己怀里:“恭喜,我的公主。”
然后一俯身,一手拎着火红的玫瑰,一只手穿过女人的腿弯,单手一个用力把人整个抱起,往车停的地方走。
漫天飞雪下,男人挺直的背影,和女人搭在男人脖子上的玉臂弯、微微露出艳色的玫瑰花,还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白头若是雪可替,世间何来苦心人。
雪散白发不可替,终是一场意难平。。。。。。
阮柒被他男人稳稳地抱在怀里,手臂自然地环着他的脖颈。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又被他呼吸的热气融化。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又暖又软。
“冷不冷?”男人低下头,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阮柒摇摇头,把脸埋在他颈窝,浅灰色的围脖绒毛蹭着她的脸颊,带着他独有的干净气息,还有一丝玫瑰的香:“不冷,看到你,就不冷了。”
他闻言低低地笑开,胸腔传来好听的震动。
走到车边,把人小心地放进副驾驶座,又细心地替她拂去披风和发梢的雪花,然后才把那一大束炽烈的玫瑰放在她怀里。
车子平稳地驶离电视台,将那片绚烂的灯火和飞舞的雪花甩在身后。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与窗外的冰天雪地像是两个世界。
阮柒抱着花,侧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除夕夜的街道比往常安静许多,但家家户户窗户里透出的温暖灯光,和偶尔炸响在夜空中的零星烟花,都渲染出浓浓的节日气氛。
“累了?”他空出一只手,轻轻覆在她放在腿上的手背上。
阮柒回过头,对他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不累。”
反手握住他的手指,细细摩挲着他修长的指节:“段即白,不是让你先走了吗?阿姨自己在家,你不回去行吗?”
他顿了顿,声音更柔了几分,“而且,今天是除夕,怎么能让我的公主一个人回家。”
阮柒闻言,心情更好了,十指与他相扣,眼睛也心情好的弯起来。
车子驶入的是段即白的新别墅,是阮柒前段时间给他买的,因为时间还不久,段母还没有搬进来。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段即白先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这边,打开车门,依旧是伸出手,将她连人带花一起抱了出来。
“哎,我可以自己走。”阮柒觉得自己的浪漫细胞快要在今晚耗尽了。
“高跟鞋不方便。”他理由充分,抱着她径直走向电梯:“我想抱着。”
阮柒......行吧,这可是你想抱的。
电梯里,阮柒看着他清晰的下颌线,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段既白眸光一暗,低头看向她,眼神深邃。
阮柒笑道:“奖励你的。”
他失笑,低头用唇碰了碰她的发顶:“这可不够,待会儿再好好奖励我,嗯?”
电梯到达一楼,他抱着她走出,客厅里只开了几盏暖黄色的壁灯,光线柔和,将偌大的空间笼罩在一片静谧温馨之中。
玄关处摆放着新鲜的冬青和银柳,红红的果子透着喜庆。
透过客厅的落地窗,能看到远处城市夜空偶尔升起的烟花,无声地绚烂。
段即白把人放下,蹲下身,帮她脱下那双红色的高跟鞋,换上柔软的毛绒拖鞋。
阮柒抱着花,走到客厅中央。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冷盘,中间是一只紫铜火锅,浓郁的骨汤香气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显然已经熬好了
“你准备了火锅?”阮柒惊喜地回头看他。
段即白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的浅灰色羊绒衫,更显得他肩宽腰窄,气质温和。
他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颈侧:“嗯,想着你录完节目回来肯定会饿,吃火锅暖和,也方便。食材都准备好了,开火就能直接下锅。”
阮柒转过身,环住他的腰:“段即白,谢谢你,我很喜欢,辛苦了。”
男人眼睛更柔了几分,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先去换衣服,衣服在我房间床上,我来开火。”
阮柒点点头,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一套柔软的珊瑚绒家居服,是粉粉嫩嫩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