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聿珩看着阮柒忙完了,这才上前开口道歉:“阮小姐,今晚多谢你。”
张淮序和申泊然已经清洗干净,露出原本好看的一张脸,对的是一张,谁让两人长一样。
平日里张淮序还会带着眼镜,再加上气质不一样,其实阮柒很容易忽略两人是双胞胎的事。
现在不一样,张淮序没有带眼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神色中难免带点苍白,和旁边同样一脸苍白的申泊然惊人的相像。
她没有直接回应闻人璟的道谢,反而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扫过兄弟二人,嘴里的话却是对着闻人聿珩说的:
“用得着你来谢?”唇角弯起的弧度带着几分耐人寻味:“这俩可都是我的人。”
闻人璟彻底愣住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熬夜出现了幻听。
老祖宗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人?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两兄弟,眼神里充满了询问和难以置信。自己的好兄弟成了自己祖宗的男人,那不就是成了自己的祖宗吗?
而在医疗床上,因为伤势和疲惫已经昏昏欲睡的申泊然,一下睁开了眼睛。
那双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湿润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惊愕和茫然,愣愣地看向阮柒,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一直闭目养神的张淮序,呼吸也几不可闻地滞了一下。
他虽然没有立刻睁眼,但搭在身侧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一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申泊然眨了眨眼,试图消化这句话的信息量,他看了看阮柒,又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哥哥,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询问。
他哥……和阮小姐?还有他?这都什么跟什么?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张淮序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看向站在床边,带着点戏谑看着他的阮柒。
面对弟弟和好友投来的震惊和疑问的目光,张淮序并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整个人非常淡定。
只是习惯性的抬手推眼镜的动作,在发现因为躺床上,没带眼镜,而无处安放的又放回了床上。
侧过头,看向一脸等着答案的弟弟,认真解释:“泊然,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他的语气平静的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是古礼。”
他顿了顿,视线在申泊然和阮柒之间扫过,最终定格回弟弟脸上,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所以,你我二人,都是。”
“……”
“!!!”
如果说阮柒刚才的话是石子,那张淮序这番解释简直就是深水炸弹,直接把闻人璟和申泊然炸得外焦里嫩,魂飞天外。
申泊然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他感觉自己可能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还……兄弟二人都是?!这、这像话吗?!
他哥是不是对“古礼”有什么误解?!
阮柒蹙眉:“怎么?你不同意?我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你要不同意,你哥自己也行,只要.......”嘴里的话停顿一下,眼睛若有所指的看向男人的某个位置:“只要你能受得了,我无所谓。”
申泊然沉默,想到和哥哥的五感相通,以后莫不是每天都要感受一些难以说出口的体验?他不要。
不再说话,把被子拉过头顶,表示自己想休息了,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尖。
阮柒也不再揪着不放,让两人好好休息,她则跟着闻人聿珩出了门,去了书房。
“祖宗,你真要娶他们兄弟?你可是.......”你可是我家老祖宗的人?
阮柒非常不客气的走到主位坐下,双腿交叠,好整以暇的看着闻人聿珩:“怎么?你有意见?就是闻人灏在这他都管不着,这都两千五百年了,我还能为他守身?”
看着不在自己面前也是精英范,一到自己面前就那带点晚辈样的人,阮柒用手敲一敲桌子:“闻人聿珩,用我告诉你,你家老祖只是我三夫吗?”
闻人聿珩当然知道,墓穴里的九个棺椁可不是摆着玩的,不仅老祖是三夫,二圣大帝一个是外室,一个还是私生子呢?
阮柒不再想聊这个话题:“你去把今天事情查一下,直接给解决了,话说你和张淮序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你怎么早不解决?”
闻人聿珩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祖宗,正常职场竞争都是避免不了的,淮序他也不是草包,没想到对方会玩这么狠,放心吧,不会再有下一次,怎么说也是祖宗你的人。”
靠~~一下辈份长这么多?就玩他一个人是吧?
阮柒却好笑的看着闻人聿珩:“当你祖宗是昏君?男人哪有你重要,差不多就行。”
闻人聿珩看着祖宗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有这说出口的渣女言论,深深替自己的两个好兄弟默哀。
俯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出一张黑卡,递给阮柒:“祖宗,这张黑卡在闻人家所有产业里,都可以免单,至于哪些是闻人家的产业,回头我整理个清单,发送到您手机上。”
阮柒也不客气,笑着放包里了,她那么看重钱的人吗?她是..呸,她看重的是小辈的孝顺。
站起身:“行了,我要休息了,带我去房间。”
这次闻人聿珩不再像第一次那么随便了,直接把人带到三楼最大,最好的主卧里:“祖宗,这个别墅有你的权限,以后想来就来,我的就是你的,这个房间以后就是你的了。”
阮柒用赞赏的眼神,使劲夸了一下这会来事的后辈,前途无量。
回到房间,从包中拿出黑卡,挑眉一笑:明天就去买个豪车去,自己的钱她不舍得花,那可都是赚生命值用的,现在有小辈孝顺的,她还不好好享受一把。
闪身进了空间,洗漱完毕,又闪身出来,直接扑到大床上滚一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