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一指划破天空，那天象级的黄金一指，冲破了古老的时空所留下的阻隔，洛克化为一道金绿色的灵性洪流，朝着奥托大王所在的位置而去。
奥托大王看到出现在眼前金殿头顶盘旋的灵性洪流，眼神之中闪过异样。
那道灵性洪流之中爬出来了一头将成未成的魔龙灵性，魔龙敌视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重新与洛克的灵性洪流融合在了一起。
二环巫师，是第二次突破灵魂极限之人。
即便是在无尽虚空之中，都算是极少数的存在，行走在任何一方天地，都不能被人无视。
如此庞大而质量高绝的灵性，在冲破时光的阻隔以后，并未被磨损太多，重新聚合成为了洛克的身形。
只是洛克嘴角流血，此刻他魔力动荡不止。
强行冲破这阻隔，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损耗。
只不过，用来支付这一部分灵性的损耗，完全可以用伪二环突破得到的灵性提升，去支付。
反正，就算不支付掉，在自己跌落魔法等级以后，这部分提升的灵性也会自己蒸发消失。
洛克感受了一下自己受损的灵性，发现第二次临时达到二环层次时，自己的灵性的质量比上一次还要高一些。
这主要得益于，自己第二次构建的极大魔法比起上一次要更加合理一些。
而且，自己通过将自己的霸王化海金沙融合月亮生长法术模型之中，让自己的镜月获得了一定的攻击特性。
同时，这一次的极大魔法，还有一处与上次不同的地方，就是自己正在探索历史真相，因此不由自主地将一部分历史学魔法法术模型融合了进去，用以稳定自己打破障碍后，稳定自己的灵性。
所以，自己在镜月的法术模型之中，结合了一些【历史再现】的核心法术模型。
只是即便是这第二次构建的极大魔法，有了较大的提升，某种程度上来讲，算得上是平均水平。
甚至是比平均水平稍微好一些了，但洛克依然还有诸多不满。
这个极大魔法，并未达到自己理想之中的层次。
此时，洛克看向奥托大王。
奥托大王仿佛没有看见刚才的魔龙灵性。“你就是黑日之塔的使者……不，你就是试图与我对话之人？”
“这里……是过去？”
奥托大王扫过洛克双眼。
两人跨越七万年，因考古学祖师爷的魔法，而在这里得以一见。
奥托大王道：“你看起来很年轻。”
洛克挑起眉头。“我可以十年后再过来。大王。”
奥托大王露出微笑。“你很风趣，比起我的那些宫廷巫师，幽默多了。看来后世的巫师，不像是我所在的这个时间段的巫师，基本上都是大贵族和王公。他们的性子要古板多了。”
“我能看得出来，你来自一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时代。我在你身上能看到，这个时代所没有的生机，能感受到你与这个时代的巫师所完全不同的力量。”
洛克道：“七万年后的巫师很少有当贵族和王公的。”
奥托大王眼神微动。“七万年？那时间真是够久的。难怪，在七万年后，黑日之塔对我的除名诅咒会减弱。”
“权力与力量分离了吗？算了。如今这对我来说，已不重要了。后世之巫师，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我感觉，除名诅咒正在接近这里。”
“时间不多了。”
“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我大致能猜到。我可以将零之魔药的配方交给你，或者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选择。”
奥托大王一挥手，青铜炉鼎的鼎盖顿时悬浮起来，
一枚空白灵性放置于其中。
洛克问道：“我该怎么做？”
奥托大王道：“将你手中的成王之器，放入我的青铜鼎之中！”
洛克立刻照做。
顿时，那枚铁球与空白灵性合二为一，接着在青铜鼎的正中间落下，然后下一刻，铁球镶嵌在了青铜鼎之上。
洛克道：“大王，这是发生了什么？”
奥托大王看着青铜鼎，道：“成王之器，可以与我炼制出来的这一份零之魔药融合，二者合二为一。”
“重塑灵性。所以，我这倾力打造的炉鼎的框架，便可以从这过去的信息流之中被重塑出一个坯子出来，并被你带回去。”
“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过去的，但你手上的那枚铁球却是未来之物。虽然只有一物，但对于我这样一位大师级的魔药师来说就已足够。”
洛克挑起眉头，只有三环魔药师，才可以自称自己是大师级。
奥托大王将这枚青铜鼎丢给洛克。“这个我给你了。这是我寻找了大量的炼金术士，才完成的【青铜鼎魔器】。”
“待它彻底成型之日，应该就是一枚二环魔器。是魔药师最好的坩埚之一！而且，你每次用之配置魔药，该青铜鼎都会吸收这份魔药逸散出来的残余灵性。”
“并发生些微的进化。”
“换而言之，这是一个可以成长到三环的魔器雏形。”
洛克看着自己手中，缩小为了香炉大小的青铜鼎，没想到，自己可以获得这么一个宝物。
“只是大王，我是要获得零之魔药配方。”
奥托大王道：“后世的年轻朋友，不需要如此着急。只是要配置零之魔药，至少需要专家级的魔药学水平，而且还需要二环级别的魔法水平。”
“你现在的魔法等级，倒的确可以安全听。听好了，年轻人。我或许是一位失败的王，是这个时代失败的统治者，我承认。”
奥托大王挥手，只见半空之中出现了一片由灵性构成的地图。
这片地图是枫叶形状。
其中【赫利奥托斯皇庭】的领土几乎占据了七成。
只是洛克看着这地图皱起了眉头。“大王，这是巫师世界的地图？但为何会如同被狗啃了似的，到处都是残破的痕迹。”
“残破？”奥托大王回头看向半空之中的枫叶地图，顿时笑了笑道：“自从帝国时代之后，巫师世界便是这般样子了。帝国时代突然坠毁，巫师世界残破，而在众星时代之中，巫师世界又屡次遭受打击。”
“我曾经的梦想便是要为巫师世界带来崭新的时代，并恢复我们在帝国时代的荣光，收服我们的残土。那些已经脱离我们世界久远时间的那些土地。”
“在【赫利奥托斯皇庭】之前，众星时代之中，还有三个与【赫利奥托斯皇庭】一般体量与规模的魔法王国。我们几乎完全要完全统一巫师世界，但最终还是功败垂成。”
洛克道：“那太可惜了。大王，我之前在探索您妻子织机公主的古墓的时候，总是接触到一个信息——众星时代有四个问题，还听说有三万万个魔法王国。”
“现在又知道了这些，我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能与您这个古人对话，这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
奥托大王目露诧异。“我妻子的墓？你在后世不会是盗墓贼吧？”
躲在金殿王座后面的织机公主，顿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亲耳听见有一名巫师，从她的古墓之中而来，回到过去，前来见到自己。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尽管她也不能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过去，还是只是对过去的一种复现。
洛克咳嗽了一声。“不。我在后世是一名植物学巫师、育种师、魔药师，还有考古学巫师。”
“我有做一些古代育种学的研究。当然，这一次是我与三位考古学教授合作，一起探索深渊遗迹。”
“考古学巫师的职责，便是挖掘过去早已被人遗忘的那些秘密，让后人不去遗忘发生在历史上的那些惨痛教训，挖掘古代被埋没的秘密与知识，使其在我那个时代可以复活，并发展出新的生命力。”
奥托大王点了点头。“嗯，我懂了。好吧，确实不是盗墓贼。只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能告诉你的也不多。”
奥托大王说：“别看我是【赫利奥托斯皇庭】的统治者，是差点开辟出凡人时代的王者。但我的知识很是贫瘠。”
“你似乎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对于我来说，除了那些必要的魔法知识以外，我并未接触过太多的其它知识。在我这个时代，获取知识的难度非常之高。”
“况且，对古代历史和考古，也没有多少重视，更没有为此专门开设一个魔法类别。因此，我虽是众星时代之人，但还未必有你了解这个时代。”
“我只是了解我所生活的这一段时间。但众星时代存在久远，具体情况我其实并不了解。”
奥托道：“我只知道一些比较浅显的东西。比如在众星时代之前，有三个达到与【赫利奥托斯皇庭】一样规模的魔法王国——亚琛皇庭、雷根斯堡皇庭、粱费尔特皇庭。我只是听说过，其声名，但它们的历史都已经埋没在了过去之中。”
“众星时代是一个漫长的时代，即便是在这个时代之中，也已经过多个轮回。”
“众星时代有三万万个魔法王国，这些魔法王国最小的只是一个一环巫师的领土，最大的则是三环巫师的领土。”
奥托大王道：“你受到的教育如何？”
洛克愣了一下，然后道：“后世有完整的学院制度，我在巫师学徒期间，就受到了多位名师的教育……”
他简单讲述了一下。
奥托大王似乎对学院制度很有兴趣，多问了一句话，然后感叹说：“在众星时代，学习魔法仍然是师徒制的，或者是通过魔法书自学。”
“在帝国时代的学院制，在众星时代已经灭绝。知识的传承，几乎只能靠着巫师与巫师之间的零星口授，就连著书的巫师都是越来越少。”
“这是一个知识荒漠的时代。”
“我们每个巫师只能有一位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名巫师，终其一生，绝大部分魔法，都是由他自己阅读古老的魔法书而习得。真好，在你们那个时代，知识的获取如此轻易。”
“你在学徒期间，就获得了完整的教育。看得出来，你至少基础扎实，你拥有这个时代的巫师，所没有的那些基础。”
奥托大王道：“在这个时代的巫师，大部分因为条件限制，而学得歪瓜裂枣，东一块西一块。不成体系，但后世的专利与文章体系，却让各位巫师自扫门前雪的情况消失了。”
奥托大王笑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家族对火球术有独特的研究，研究出来了三种全新的火球术的学徒级法术模型。接着，他们就将之当做了秘宝，秘而不宣，从此不告诉任何人。后来他家的人因为战争都死光了，所以那三种火球术的学徒级法术模型也就此失传。”
洛克露出诧异之色。“火球术的法术模型都要藏着掩着？”
奥托大王笑道：“何等奢侈的言论。后世知识的富足，令我叹服。”
“别说是火球术的法术模型，便是凡人厨师做菜时，多加一勺盐，都能成为不传之秘。”
“如果没有文章与专利制度，大家都只会将自己独有的知识藏起来，即便是放着不让任何人知道，并尘封在过去之中，任其腐烂，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但后世的文章系统，你所说的那种系统，让一名巫师在发现一种新的东西以后，会急不可耐地宣告众人，这很好……”
“我能从中看到后世知识交流的普遍性。”奥托大王道：“那是一个想来，就算是平庸巫师都能有机会成为高环巫师的伟大时代吧。无法见到七万年后的巫师世界，是我的不幸。”
“但能遇见你，则是我的幸运。后世之人。”
奥托大王道：“看来，有一点我是多余的担心了。”
洛克奇怪地问道：“什么？”
奥托大王道：“那就是一种非我不可的误解。长久以来，我觉得我身上有一种重任，就是我肩负文明的未来。我每一步走得很孤独，很沉重，很痛苦。”
奥托大王用幻术维持自己是人类的外貌，中年人的眼神透露出孤独与绝望。
“多少年了，我竟忘记，我也只是一个……人。”
“如今这句话，我不仅没有悲哀，反而有一种幸运。后世之人，你可想到过，一个人承担一个时代，那是何等的痛苦。”
“无人可以依靠，无人可以倾诉，我独自统治万世。时代的重压，由我一人扛下。如果进入凡人时代，那就是我的未来。如今我竟在庆幸，或许我失败了，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幸运。”
“但与你这后世之人交流以后，我却突然发现，我陷入了一种，全世界非我不可的幻觉。”奥托大王哈哈大笑。“如此，我最后一丝担忧，便也放下了。”
“既然后世可以如此精彩，如此美好，我走得也安心。”
“我对世界的执着已然放下，剩下的就是对我个人成就的一点私心。”奥托大王说：“众星时代我所知其实也不多，这是一个知识荒漠的时代，我只能听到一些道听途说的信息。所以，无法帮你太多。”
“至于四大问题，其中一大问题。是死灵术造就的不完美永生，所产生的永生独裁者的问题。”
“这个被我解决了。我可以直接说。至于剩下三个，四大问题都是超魔法概念。我只要提到，就会引起反应。而我现在的力量，和你的力量，不足以抵抗那三大问题。所以，我还是不说为妙。”
奥托大王对洛克道：“谢谢你，后世之人。那么，我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发明告诉你……”
“这是足以媲美王国领域的发现。”
“我说过，我作为王是失败的。这我承认。但我作为魔药师是成功的，我这个伟大发明，在原本的历史线上，一定什么也没有改变。”
奥托大王握紧了拳头。“但后世之人，你来自后世，你体会过所有伟大的发明，一定会得到相应回报的时代。所以，你也觉得这种事情不该发生吧。这是足以媲美初阶王国领域级别的魔药学新理论。”
“只是我没有时间，将之提炼为新的体系了。”
“你且听好了。”
奥托大王身后出现了一道道灵性组成的‘人’的形状，这‘人’栩栩如生，灵性组成的血管与肌肉、骨骼相互缠绕组成出一个‘人’。
洛克思考道：‘即便是初阶王国领域，那也是等于是极大魔法层次的东西。是这个时代的巫师的核心。’
‘奥托大王，居然说他作为魔药师所提出的新理论，是可以媲美这种东西的理论。’
‘不过，奥托大王是众星时代的四大王之一，所以，他说的话可信度应该极高。’
奥托大王道：“你看这是一个我用灵性和气元素，构造的模拟人体。在我之前，公共灵性被认为是不可能的，但我却发现了，从万物之中提炼出空白灵性的可能。”
“并且，既能让一名巫师利用这空白灵性，还能安全与这空白灵性分离。吸收和使用灵性，这在魔药学的概念之中并不少见。”
“魔药学之中有很多魔药，涉及巫师吸收和利用魔药之中的某种灵性。”
“真正值钱的是我的公共灵性概念。”
“其实现存的魔药学之中，就有让一个巫师，获得其它巫师灵性，两人的灵性发生暂时或者是永久融合，并不只是表面吞噬的情况出现。”
“并且在融合之后，还能将之灵性安全分离。”
洛克作为魔药师，提出合理的疑问道：“但灵性是一名巫师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存在痕迹，以及综合力量所汇总而来的一种东西。灵性神秘无比，就算是我那个时代的高环巫师，也未将之完全解构。”
“而且，如果不是灵性吞噬灵性，而是灵性融合灵性，那岂不是说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可以发生融合？”
“人会与他人的存在重叠。只是根据幽魂学的存在不融合特性……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灵性，一般都是自身灵性吞噬别的事物的灵性。即便是获得部分相应特征，也只是自身灵性获得成长，有相应补充和转变而已。而不是自身的存在与他人的存在的界限发生崩坏，产生融合。”
奥托大王道：“有些东西不必完全理解，但也可以使用，也可利用其机制。”
“而且，魔药学之中的爱情灵剂就是这样一种药剂。”
“我问你基础爱情灵剂的原理是什么？”
洛克快速答道：“万变不离其宗。爱情灵剂是通过让服用者，散发某种特殊的气味，或者是魔压波动产生特殊变化，以让其它巫师或者是凡人，喜欢上它的一种魔药。”
奥托大王道：“嗯，那么高阶爱情灵剂——爱情魔药的基础原理是什么？”
洛克愣了一下，开始思考了起来。“爱情魔药比较特殊，采集那名巫师所真正喜爱之人的毛发，将之灵性提取出来，配合其它材料，炼制出爱情魔药。”
“服用者，在那名巫师眼中，便是对方的爱人。两人之间会产生真爱。尽管，真爱只是从另一对情侣中间转移到了服用者和那名巫师之间。”
洛克反应过来。“爱情魔药，确实是利用了他人的灵性，而且喝下爱情魔药，不是自身吸收了那灵性，发生了灵性吞噬。因为那样一来，就无法将那名巫师对他人的真爱转移到自己身上。”
“所以，只是将对方的灵性覆盖在自己的灵性上。”
洛克迅速反应了过来。
爱情魔药也是一环晶化阶段就能炼制的魔药，只是炼制难度，在一环魔药之中，可以与幸运魔药并称。
即便是如今的自己，在使用原初之火的情况下，也需要经过一段时间学习和练习，才可能配置出一瓶爱情魔药来。
“爱情魔药使用了哲人玫瑰花蜜。那拥有将两种不同灵性缠绕在一起的特殊效果。”
洛克反应了过来。“所以，公共灵性与零之魔药配方的灵感，是来自爱情魔药这一古老的魔药配方上吗？”
的确，继续往这个方向思考下去，就会意识到，区区一个爱情魔药，这种在巫师眼中，只是不务正业的，用来获取他人真爱的一种可悲方法的魔药，居然拥有巨大的应用在其它领域的伟大潜力。
真爱魔药，这种盗用他人灵性，结合他人灵性的魔药，确实有一种公共灵性的雏形。
不过，这距离真正的公共灵性来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首先，不是两种灵性贴合，而是两种灵性融合，而且在融合之后还要刻意分开，否则这与吞噬，在结果上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对于个人提升上，可能有一些区别。
而且，公共灵性还要将灵性空白化。
但灵性之所以难以空白化，或者说自然界之中，就难以存在空白灵性，就在于灵性本身就是万物的存在与各种固有属性的一个混合物。
如果是空白，那就是不存在，既然不存在，又怎么能有灵性？
如同真空之中，不会有丝毫灵性一般。
所以，空白灵性，这四个字本身就反逻辑。
这恐怕也是数万年来，只有奥托大王一人从爱情魔药为基点，寻找到零之魔药配方的原因。
奥托大王道：“你居然认真思考了。看来，你也认为，从这个方向上，确实是可以思考出某些东西。”
“没错，这是我发明零之魔药配方的起始点。但我后来，获得了更好，更完善的东西。”
奥托大王身后由灵性和气元素组成的‘人’，这个‘人’体内的灵性与气元素发生交互，“我对魔药学有不同的理解。与主流魔药学的认知不同，我认为魔药学是融合与炼化各种灵性的学说。”
“在这个角度上考虑，无论是魔法，还是人体，都在每时每刻发生某种魔药学的反应。”
“同理，使用魔药学的手段，可以模拟造出一个‘人’出来。”
“传统魔药学会认为，魔药学可以通过一系列严格处理的魔法材料，引导并固定某种特定能量或者是信息，让服用者获得这股能量或信息。”
“然而反过来，是否可以利用‘人’来创造出我们所想要的空白灵性呢？我们所创造的没有任何存在属性，没有自我，不是真正的人。完全是魔药学手段定义之下的‘人’，所产生出来的灵性，就是空白的！”
“此‘人’便是坩埚，便是熔炉，将魔法材料投入其中，将之萃取出空白灵性来。”
“这就是我的所创造的【逆炼法】！”
“寻常魔药学，是先将魔药材料加以炼制，化为魔药，喝入人体之中。我这逆炼法，是先用魔药学模拟人体，再在人体之中炼出空白灵性——零之魔药！”
洛克眨了眨眼，好家伙，奥托大王不愧是千古第一会造反之人。
这乃倒反天罡，直接将魔药学的所有步骤给倒过来了。
一般巫师只会是束手无策。
但他偏偏还给路走通了。
洛克苦笑了起来。“我感觉这东西还能发展下去，而且会很危险。我很容易进巫师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