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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欣喜!舅父回来得正好!

    徐允恭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朱高炽话锋一转:“对了,大舅父,您也不用愁没人手。外甥已经给您备好了一批‘得力干将’。”

    “这也是赶巧了,舅父回来得正好,可以把人一起带去岭北。”

    “哦?是哪些人?”徐允恭好奇道。

    “詹徽、刘三吾,还有这次科场舞弊案牵连的几十位文臣。”朱高炽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些寻常物件,“皇爷爷打算把他们全都发配去岭北,戴罪立功。”

    “除了他们本人外,还有他们的亲眷家族,还有卷入科举舞弊案的士子书生……杂七杂八地算下来,差不多一百多号儒生吧!”

    徐允恭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睛瞬间亮了:“詹徽?他可是吏部老手,最懂钱粮户籍;刘三吾?虽偏私,可经史子集烂熟于心,教化部族正用得上!还有这些江南士绅,多是精通算学、商法之人……”

    他越想越激动,先前还担心自己不懂民政,怕镇不住那些文吏,没想到朱高炽竟直接送来了这么一批“现成的人才”。

    这些人虽犯了罪,却个个是精明强干之辈,在岭北那种地方,有他盯着,必然不敢再耍奸猾,只能老老实实干活。

    “殿下这是……”徐允恭看向朱高炽,眼中满是感激,“连这层都替我想到了?”

    “大舅父安心去便是。”朱高炽笑道,“这些人都是江南士绅的骨干,把他们调去岭北,一来能帮您办事,二来也能让江南那些不安分的人看看,皇爷爷整顿吏治的决心。等他们在岭北做出成绩,大舅父您再替他们求个情,既能显得您宽宏大量,又能让他们对您死心塌地。”

    徐允恭彻底放下心来,先前那些悬在嗓子眼的忧虑,像是被一阵风吹散了,心里踏实得很。

    有皇帝亲自撑腰,这是最硬的靠山,哪怕在岭北遇到天大的难处,只要亮出圣意,便没有摆不平的阻碍;有朱高炽拿出的详细规划,从屯垦的地块到商路的走向,从流民的安置到部族的安抚,连细微处都考虑到了,等于给他铺好了路,只需要照着走就行;更有詹徽、刘三吾这些“被迫效力”的精英儒生,这些人虽说是戴罪之身,却个个是久经官场的老手,钱粮、户籍、教化、商事样样精通,有他们在前头理事,他便能省下许多力气。

    手里握着这些筹码,足够了。

    别说只是经营一个岭北,就算是再难上十倍的差事,他也有底气接下,有信心做好。

    人家连路都给你铺到了脚边,连该用什么人、做什么事都规划得明明白白,这要是还做不出点名堂,还对得起这份信任吗?那干脆别干了,找根绳子自杀算了,省得辱没了徐家的名声,辜负了陛下和高炽的期许。

    “殿下放心!”徐允恭抱拳行礼,语气斩钉截铁,“末将定不辱使命,定要让岭北在我手中换个模样,不辜负陛下与殿下的信任!”

    朱高炽看着大舅父眼中重燃的斗志,知道自己这步棋又走对了。

    徐允恭是能臣干将,却缺个施展的舞台;詹徽、刘三吾是能吏,却需要有人敲打约束。

    把他们凑到岭北,再加上皇爷爷的支持,这块被视作“蛮荒之地”的疆土,迟早会变成大明最坚实的北大门。

    舅甥二人又闲聊了几句,随后徐允恭便主动告辞,准备入宫面圣。

    而詹徽、刘三吾等人也被放出了诏狱。

    走出那道阴森的大门时,几人皆是形容枯槁,步履蹒跚,往日里的体面荡然无存。

    阳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恍如隔世——诏狱里的日夜折磨,早已磨去了他们最后的棱角,只剩下对生的卑微渴求。

    刚回府中喘了口气,锦衣卫便接踵而至,冰冷的旨意掷在桌上:三日内,携家眷族人启程前往岭北,不得延误。

    詹徽看着满堂惊惧的妻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这是朱高炽的安排,名为“戴罪立功”,实则是将他们连根拔起,彻底断绝在江南的根基。

    刘三吾则对着满堂儿孙老泪纵横,那些曾被他引以为傲的门生故吏,此刻避之唯恐不及,谁也不敢伸手相助。

    不止他们,先前与他们勾连的党羽,以及涉案的江南士绅,也都在同一日接到了朝廷的诏书。

    见到诏书时他们不禁泪流满面,岭北苦寒,哪里有江南的商机?

    可诏书上明晃晃写着“抗旨者抄家灭门”,那朱红的御印像一道催命符,由不得他们犹豫。

    一时间,江南各州府乱成了一锅粥。有士绅哭天抢地,咒骂着命运不公,将积攒半生的古玩字画砸得粉碎;有商贾连夜清点金银,想偷偷藏匿些家产,却被早有准备的衙役堵在门口,连一片金叶子都带不走;也有家眷在庭院里焚烧书信,那些曾与朝中官员往来的密函,此刻都成了能引来杀身之祸的罪证。

    自然也有“欢喜”的人。那些平日里被这些士绅欺压的小户,见他们落得这般下场,暗地里拍手称快;还有些被牵连的边缘人物,想着去岭北或许能换条活路,反倒收拾得干脆利落。

    可这零星的“欢喜”,在铺天盖地的哀嚎中,不过是杯水车薪。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刘家港的码头上,挤满了拖家带口的迁徙队伍,哭喊声、孩童的啼哭声、差役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詹徽穿着粗布衣衫,佝偻着背,被儿子搀扶着登上漕船;刘三吾则由孙辈推着轮椅,望着江南的方向老泪纵横,嘴里反复念叨着“故土难离”。

    那些曾经锦衣玉食的江南士绅,此刻都成了待发的囚徒,脸上写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徐辉祖一身戎装,腰悬佩剑,在亲兵的簇拥下疾驰而来。

    他勒住马缰,目光扫过码头上的人群,虽面带肃容,眼底却藏着跃跃欲试的锋芒。

    几日来,他已将朱高炽的规划烂熟于心,又点验了随行的文臣与工匠,心中早已勾勒出岭北的未来。

    “启程!”徐辉祖一声令下,声音洪亮如钟,压过了码头上的嘈杂。

    漕船缓缓离岸,载着数千人的命运,顺着大运河一路向北,抵达辽东后再前往岭北。

    船尾的詹徽望着越来越远的江南岸,终究是闭上了眼——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事,只能盼着在岭北能有条活路。

    而船头的徐辉祖,正迎着猎猎北风,望向北方的天际,眼神坚定。

    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可他知道,只要踏过去,便是足以彪炳史册的功业。

    岭北的风雪再烈,也挡不住他前行的脚步,更挡不住一个王朝拓土开疆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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