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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开始反击!好狠的皇帝陛下!

    翌日清晨,奉天殿的铜钟刚过卯时三刻,文武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朝服上的补子在晨光中泛着肃穆的光泽。

    昨日那场针对朱高炽的弹劾余波未平,不少人都在暗自揣测今日的风向,尤其是詹徽、刘三吾等人,脸上带着几分隐秘的期待,仿佛笃定皇帝终将向“宗法礼制”让步。

    朱元璋高居龙椅,目光如古井般深邃,扫过阶下群臣时,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沉静。

    待鸿胪寺官唱赞“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话音刚落,他便直接开口,声音透过殿内的梁柱,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昨日众卿提议,需遣宗室镇守海外,以全宗法,以固疆土。朕思量一夜,觉得此议可行。”

    詹徽、刘三吾等人闻言,心头一喜,正要出列附和,却听老朱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加重:“既然要镇守海外,自当遣最得力的宗室亲贵前往。传朕旨意——晋王朱棡,改封倭国,即刻启程,与燕王朱棣共掌东瀛都护府军政要务,务必肃清当地叛乱,安定民生!”

    “周王朱橚,改封琉球,领琉球经略使一职,统筹东海贸易与岛屿开发,三年内需让琉球贡赋翻倍!”

    两道旨意如惊雷般炸响在奉天殿内,瞬间击碎了文臣们的期待。

    詹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从头顶凉到脚底。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象牙朝笏,指节用力到发白,朝笏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们费尽心机串联,唾沫横飞地念叨宗法礼制,图的是把朱高炽那个碍眼的死胖子赶到倭国去,断了他在朝堂上的根基,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晋王、周王?

    这两位可是货真价实的藩王,是陛下的亲儿子,论身份、论分量,比一个尚未袭爵的藩王世子重得多!

    把他们派去海外镇守,这哪里是妥协?分明是借着他们“宗室当守边疆”的由头,硬生生给“宗室镇守海外”镀上了一层金光,坐实了这事的合理性、必要性!

    往后谁再想拿“就藩”说事,岂不是得先掂量掂量——连亲王都去了,你一个官员,还有什么资格抱怨?

    刘三吾的花白胡须剧烈地颤抖着,稀疏的眉毛拧成了疙瘩,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等人抛出的“礼制”由头,就像递了一把刀给皇帝,反倒被他反手用来推行如此激进的藩王改封计划。

    老朱哪里是在让步?分明是借着他们的话头,顺水推舟,把内地那些手握兵权、盘根错节的藩王一股脑往外赶!

    这步棋又狠又绝,既堵住了文臣的嘴,又解决了藩王尾大不掉的隐患,一箭双雕!

    更让他们心头冰凉的是,偏偏他们最为忌惮的朱高炽,那个搅动风云的胖殿下,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好端端地站在朝堂之上,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没被赶走,没受丝毫影响,反倒是他们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情况有些不对啊!

    詹徽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刘三吾,只见这位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儒,此刻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惊惶和难以置信。

    周围的文臣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先前的兴奋和期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

    他们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里,而那个始作俑者,正坐在龙椅上,用一种近乎嘲弄的目光看着他们。

    “宗室镇守海外”成了祖制,藩王们被打发去了海外,朱高炽却稳稳地留在京师……这哪里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分明是皇帝借他们的手,扫清了朝堂上的障碍,还顺便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詹徽只觉得喉咙发紧,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让他浑身发冷——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还没等他们消化这两道旨意,朱元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另,着礼部即刻修订《大明集礼》,将‘宗室镇守海外,以为藩屏’列为祖制,传之后世,永为遵守!凡我大明宗室,年满二十者,皆可请缨前往海外开疆拓土,有功者,爵禄加倍,载入国史!”

    这句话如同一道铁闸,彻底断绝了文臣们的退路。

    他们原本以为,即便这次没能把朱高炽赶去倭国,日后还能借着“就藩”的由头反复发难,总能找到机会逼他离京。

    可皇帝一句话,直接将改封海外定为祖制,等于给这件事套上了法理的枷锁——从今往后,“宗室去海外”不再是临时举措,而是写入典章的规矩,是后世必须遵循的范例。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日后他们再想拿“就藩”说事,非但动不了朱高炽,反而会给皇帝提供更多理由,把其他宗室子弟派往海外。

    毕竟祖制已定,“开疆拓土”有功可赏,皇帝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让更多藩王、世子去海外“建功立业”,而不是盯着朱高炽一个人。

    他们费尽心机掀起的“礼制之争”,到头来竟成了皇帝扩张宗室影响力、巩固海外疆土的工具。

    更让他们心头发凉的是,祖制一旦确立,朱高炽留在京师便有了天然的合理性——既然祖制鼓励宗室去海外,那留下一个皇孙在中枢辅佐皇帝,岂不正好体现“内外相济”?

    他既是“留守”的典范,又是宗室与朝廷连接的纽带,再想挑他的错处,只会显得自己不懂祖制、不顾大局。

    詹徽握着朝笏的手微微发颤,刘三吾的脸色更是灰败如土。

    他们这才彻底明白,老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步,所谓的“思量一夜”,不过是在酝酿一场更彻底的反击。

    用祖制堵死他们的嘴,用藩王改封瓦解他们的攻势,最后把朱高炽稳稳地护在羽翼之下——这步步为营的算计,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狠辣。

    殿内的文臣们个个如坠冰窟,先前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他们知道,这场围绕“就藩”的博弈,自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皇帝不仅守住了朱高炽,更借机巩固了皇权对宗室的掌控,而他们,除了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詹徽看着站在武将队列中的朱高炽,对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可在他眼里,却比任何嘲讽都更刺眼——他们费尽心机布下的局,到头来竟成了对方巩固地位的垫脚石。

    殿内的气氛凝滞如铁,文臣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朱元璋会如此决绝,为了留住一个皇孙,竟不惜把亲生儿子全都打发去海外。

    武将勋贵们则暗自叫好,藩王改封海外,意味着内地兵权将逐步收归中枢,他们这些军校出身的军官,日后的路只会更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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