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乡村小说 > 大明:无双好圣孙,请老朱退位 > 第388章 仇人见面!李文忠报仇雪恨!

第388章 仇人见面!李文忠报仇雪恨!

    李文忠一马当先,银枪所过之处,元军纷纷落马。

    他目光锁定那顶金顶大帐,厉声喝道:“脱古思帖木儿!出来受死!”

    下一刻,一阵箭雨袭来,密集的箭矢穿透风雪,正是北元太尉哈剌章组织的反击!

    哈剌章不愧是昔日与明军厮杀多年的悍将,即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是能在乱军之中嘶吼着调度兵马,迅速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他一脚踹翻身边慌乱的亲卫,扯过一面盾牌挡住迎面而来的刀锋,同时厉声下令,让捏怯来与失烈门立刻率三百亲卫护住脱古思帖木儿,从捕鱼儿海东侧的冰面缺口突围,自己则提着弯刀冲向九斿白纛下的怯薛军。

    到底是成吉思汗设立的怯薛军,是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是世代忠诚于蒙古大汗的亲卫。

    尽管营地已乱作一团,他们听到哈剌章的号令,还是瞬间从混乱中挣脱出来,纷纷捡起地上的兵器,以白纛为中心迅速列阵。

    前排士兵竖起厚重的铁盾,后排弓箭手搭箭上弦,中间的长枪手挺矛而立,转瞬便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一名怯薛军百户被箭矢射穿肩胛,却咬牙将箭杆折断,依旧举盾挡在前列;另一名弓箭手冻裂的手指拉不开弓弦,便用牙齿咬着箭尾助力,硬是将箭射向明军骑兵。

    他们明知已是绝境,却没有一人后退,铁盾相撞的铿锵声与战吼交织,竟在溃散的营地中撑起一片暂时的阵地,迟滞了明军的冲锋势头。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文忠死死地盯着哈剌章,眼中满是凛冽杀机。

    当年那场岭北之战,他率五万精骑作为奇兵奇袭和林,本已撕开元军防线,却在土喇河畔被哈剌章亲率的怯薛军拼死阻击。

    那一战,明军先锋被分割包围,他麾下最精锐的五万骑兵损失惨重,自己也被哈剌章一箭穿胸,箭头离心脏只差寸许,在军帐中昏迷了三个月,养伤养了整整十年,胸口的伤疤到了阴雨天还会钻心地疼。

    正是那场惨败,让大明彻底失去了一举荡平北元的机会,也让他每次想起都恨得牙痒痒。

    此刻仇人就在眼前,那面熟悉的铁盾,那把染过明军鲜血的弯刀,瞬间点燃了李文忠积压十年的怒火。

    他也难得冲动了一回,银枪在手中转得虎虎生风,枪尖直指哈剌章。

    “王弼,朱高炽,去追击北元大汗!”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让脱古思帖木儿跑了,死活不论!”

    “这个畜生,交给我!”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音未落,他已催马冲向那道由怯薛军组成的防线,银枪破风的锐响中,满是复仇的杀意。

    王弼与朱高炽听后对视了一眼,无需多言,立刻分兵转向,带着骑兵朝着脱古思帖木儿逃离的方向猛追。

    而李文忠则是死死盯住哈剌章,银枪一挺,径直发起了进攻。

    哈剌章见他冲来,怒吼一声挥刀迎上,弯刀与银枪在风雪中碰撞,迸出刺眼的火星。

    李文忠枪尖急抖,枪影如梨花绽放,招招直指哈剌章心口,每一枪都带着十年积怨的狠劲;哈剌章则以盾护身,弯刀劈砍迅猛,刀风里裹着草原悍勇的戾气,两人马打盘旋,转眼便斗了二十回合。

    九斿白纛下的怯薛军见状,疯了般冲向明军。

    前排的盾牌手顶着箭雨推进,后面的骨朵手抡起镶铁骨朵,砸在明军骑兵的甲胄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被砸中的士兵往往头盔碎裂,脑浆四溅;弓箭手在盾阵后抛射,箭矢穿透风雪,钉入明军战马的脖颈,受惊的马匹将骑手甩落,瞬间便被乱刀分尸。

    一名怯薛军百户挺着长矛冲向李文忠侧后方,却被李文忠回手一枪刺穿小腹,他猛地拔枪,带出的血箭直射哈剌章面门,哈剌章躲闪不及,被溅了满脸血污,视线受阻的瞬间,李文忠的枪尖已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哈剌章怒吼着横刀劈向李文忠咽喉,逼得他后仰闪避,同时一脚踹向李文忠的战马,马腿被踹中,发出痛苦的嘶鸣,险些跪倒。

    李文忠借势翻身下马,银枪拄地稳住身形,刚抬头便见三名怯薛军扑来,他枪杆横扫,砸断一人腿骨,枪尖反挑,刺穿另一人咽喉,最后一人的弯刀已劈到面前,他猛地侧身,任由刀锋划开肩头皮肉,鲜血喷涌中,枪尖从对方腋下刺入,直透心脏。

    盾阵后的怯薛军弓箭手依旧在放箭,明军骑兵冲了几次都被挡回,尸身在盾阵前堆成了小山。

    一名明军千总举刀劈开盾牌,刚要冲进去,便被三支长矛同时刺穿身体,前后通透的伤口里涌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

    哈剌章趁机挥刀砍向李文忠,刀风凌厉,李文忠抬枪格挡,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顺着枪杆流下。

    两人近身肉搏,刀枪碰撞的脆响里混着粗重的喘息,李文忠肩头的伤口被牵动,疼得他眼前发黑,却反手一枪捅向哈剌章的小腹,枪尖穿透铁甲,带出的血沫喷在他脸上。

    哈剌章闷哼一声,竟不顾伤势,左手死死攥住枪杆,右手弯刀猛地劈下,李文忠急忙偏头,刀锋擦着他的耳廓划过,带起一片血肉,耳根处顿时血流如注。

    周围的怯薛军见主帅遇险,疯了般扑来,有的抱着明军士兵滚倒在雪地里,用牙齿咬碎对方的喉咙;有的举着断矛,硬生生捅进明军骑兵的马腹,同归于尽的嘶吼在风雪中回荡。

    骨朵砸碎头颅的闷响、弯刀劈开骨骼的脆响、长矛穿透身体的噗嗤声交织在一起,盾阵内外早已成了血肉磨坊,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浆浸透,冻成了黑红色的冰。

    李文忠猛地抽出腰间短刀,狠狠扎进哈剌章攥着枪杆的左手,哈剌章惨叫一声,手劲松动的瞬间,李文忠猛地抽回银枪,顺势一枪刺穿了他的咽喉。

    哈剌章的身体僵住,眼中的光芒迅速熄灭,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鲜血从喉管涌出,在他身下汇成一滩。

    这位与王保保齐名的北元悍将,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

    喉管涌出的鲜血在雪地上积成一汪,很快便与碎骨、脏器冻在一起,那柄伴随他征战半生的弯刀,此刻正插在不远处的尸堆里,刀柄上的狼牙装饰被血污糊得看不清原貌。

    他这一生,从少年时跟着元顺帝退守和林,到中年与王保保分庭抗礼,再到扶持脱古思帖木儿,心心念念的都是中兴大元,盼着有朝一日能率铁骑重回大都,让九斿白纛重新飘扬在中原上空。

    为此,他在岭北拼掉半支怯薛军,在捕鱼儿海困守孤城,哪怕明知大势已去,还是举刀死战到最后一刻。

    “大元……大……元……”

    可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他倒在这片冰封的海子边,身后是溃散的汗廷,眼前是明军的铁蹄,毕生追求的中兴大业,连同他的尸骨一起,被这漫天风雪彻底掩埋,沦为连史书都懒得多提的泡影。

    北元最后的支柱,就这么断了。

    失去主帅的怯薛军依旧没有投降,最后的几十人围成一圈,举着断矛与弯刀,朝着明军发起了决死冲锋,最终被乱枪捅死,尸身堆叠在九斿白纛下,那面象征着蒙古大汗权威的旗帜,早已被鲜血浸透,在风雪中无力地耷拉着。

    李文忠拄着银枪站在尸堆中,肩头与耳根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看着满地的尸骸与碎肉,粗重地喘息着,银枪上的血珠滴落在雪地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