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声闷响,张豹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跪在项越面前,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听着都疼。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更是吓破了胆,这可是项越啊,项阎王!
几秒钟,地上稀里哗啦跪倒一片,没别的,就是爱磕头!
“项总!饶命!项总饶命啊!”张豹脑袋磕得砰砰响,
“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瞎了狗眼!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求您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项越垂眼看着脚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肥硕小猪,脸上多了些玩味。
他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巩沙的手术刀,用沾着血的刀片,轻轻拍了拍张豹抖个不停的肥脸。
冰冷的触感让张豹瞬间僵直,连呼吸都停了。
“现在,你告诉我,”项越轻声道,“你们货运协会,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刀片顺着脸颊滑下,停在张豹喉结上。
“你说,喉结被割开,人还能用嘴呼吸吗?我有点好奇。”
一股刺鼻的味道蔓延开,张豹的身下多了坨黄黄的东西。
项越嫌弃的白了一眼:“没意思,你们江城的人好怂啊,刚刚不还在说,在江城,没有你得罪不起的人吗?”
“我...我我...我是个屁!我就是个屁!”张豹裤裆又挤出了点东西,
“项总,我求求你,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饶了你?”项越笑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也可以,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给人机会。”
“既然你是狗,现在打给狗主人,只要你主人说保你,我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张豹:“项...”
“打。”项越又把手术刀架在张豹喉结上
张豹:“......”
他实在没办法,颤抖着从兜里掏出诺基亚,翻到王总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听筒里响起王军极不耐烦的声音:“他妈的不知道老子在打牌啊?有屁快放!”
“军...军哥,是我!豹子啊!救命,救命啊军哥!”张豹撕心裂肺。
“操!你他妈嚎丧呢?怎么了?谁敢动你?”
“我们不小心得罪了项越项总,他现在就在我面前!王总您快帮我们说句话啊!求您保我一次!就一次!”
“......”
电话那头,听到项越的名字,王军只想挂电话。
保你麻痹啊保,项越什么实力?我什么实力?老子都是哥哥保下来的。
过了有一分钟,周围安静了很多,王军走到无人处对着手机开口,
“张豹,你把免提打开!”
张豹不敢怠慢,哆哆嗦嗦按下免提键。
“项总?”王军试探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带着十二分的小心,
“项总您好,您息怒!我是王军啊。”
“张豹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您,我给您赔罪!”
项越压根没兴趣跟他废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张豹。
王军等不到项越的回应,心里更是凉了半截,对着电话就是骂,
“张豹,你听着,马上给项总跪下磕头认错,项总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杀要剐随便他!只要项总肯给你们留条狗命,你们就偷着乐吧!”
“还有,以后别他妈给我打电话了,听见没有!从现在开始,你跟我们王家没有半点关系!”
“项总!您听我说!”王军再次变得恭敬无比,
“这个畜生,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打残打废都没事,我们王家绝无二话!只要您能消气,我保证,以后你不会再看到他。”
项越没耐心听他屁话,直接弯腰抢过电话。
“王总,口气不小啊,杀啊剐的,说得我跟什么坏人似的。”
“项总!项总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随您处置!绝无怨言!”
“哦?”项越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术刀,
“可我这人吧,不喜欢老是处理垃圾,很烦。”
他顿了顿,声音变冷,
“王军,你的狗,又惹到我了。”
“你这个狗主人,说吧,要怎么办?”
王军气的咬紧后槽牙,硬憋火气问:“项越!我都说了任你处置,你还想怎么样?”
“桀桀桀。”项越笑,
“不够。”
“以后,江城的地界上,我不想再看见货运协会。”
“你,懂我意思吗?”
电话那头,王军呼吸一窒,显然没想到项越会提出这种要求,这等于让他自断一臂!
他咬着牙:“项总,协会底下也有其他人...”
“嗯?”项越打断了他,“王总,看来你还是没听懂。”
“是不是给你脸了啊?王军!”
“你要搞清楚,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问你!”
“你说,这万一哪辆大货车刹车失灵,或者司机疲劳驾驶,不小心撞上了王总你...”
“哎哟,那可真是天灾人祸,防不胜防,对吧?”
项越说着,自己都忍不住轻笑起来,
“王军,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你知道的,我是做物流的。”
“别的不多,就是车多。”
过了好久,王军终于屈服:“项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货运协会从今天起,在江城除名。”
“很好。”项越满意地笑了,“那就这样,希望下次见到王总,是在更愉快的场合。”
说完,项越直接掐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张豹脸上。
整个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项越每句话,都像重锤,把张豹等人最后的侥幸砸得粉碎。
王军,他们最大的靠山,在电话里卑微得像条狗。
项越最后对王军的死亡威胁,有脑子的人都听的懂,但王军还是屁也不敢放。
刘齐和李辉站在原地,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场权势的碾压,你是市长的弟弟又如何?
项越甚至还没发力,用最讲道理的方式,就抹去了江城盘踞多年的毒瘤。
这种逼,装得真是又帅又狠,让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项阎王吗?
然而,事件的中心人物,项越却像没事人一样,掸了掸衣袖。
然后看向巩沙,
“老幺。”
“哥,您说。”巩沙上前一步。
“来了江城这几天,光忙正事了,把兄弟们的日常训练都耽误了。”
“你看,今天的机会就不错,场地现成的,活体靶子也有。”
他拍下巩沙的肩膀,
“带兄弟们活动活动筋骨,老规矩,别闹的太大。”
“哦,对了,”他补充道,
“不许用刀,血呼刺啦的,不好清理,给环卫工人添麻烦不好,人家赚点辛苦钱不容易。”
说完,项越转身,优雅地坐回了车里。
“是!越哥!”巩沙、疤蛇几人齐声应道,脸上露出残忍的笑。
连房可儿都急着蹦下车,小拳头捏得嘎嘣响:“我也要我也要!好久没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