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满姑有点不放心,转身想要推开石门。
“我妹妹的医治手段很是高明!你且信她一回,走吧!”
赵泸溢站在满姑的身后,目光却同样落在石门上,语气里都是对自家妹妹的信任。
“不用担心!想必大家肚子都饿了吧,走,前面有吃的!”
赵泸溢上前抵挡满姑的视线,微微抬头,示意她放心往前走。
自己没有能帮忙的事,站在外面说不定会干扰到赵依莞,再三劝说自己之下,满姑跟着赵泸溢走了。
里面的密室比上一间要暖和许多,众人原本僵硬的四肢,此刻得到了缓解,足以证明上一间冰冷的有些不正常。
密室之中,陈设摆放的东西亮瞎众人的眼。
上好的沉水木桌子,价值不菲的瓷器,有市无价的饰品,琉璃做的杯盏,这里的每一件,拿出去卖,都能卖到不菲的价钱。
最重要的是,桌子下方垫着的,居然是足金打造的,豪横程度非常不一般。
“来来来,这可是皇室才能吃到的荔枝!我爹他费了老大劲的功夫,才得到这么一碟!”
当赵泸溢从一圆形桶里端出一碟荔枝时,王虎惊得从椅子上站起。
荔枝他有耳闻,每年供皇室二十斤,百两一枚,这一碟起码有六斤。
“你这个荔枝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么多?是吧!”
赵泸溢立马猜出王虎的意思,反正在场的众人都是他好大哥林天的人,他开诚布公,憨笑道:“赵瑞,就是那个安乐王,当时为了能从我爹这里要到钱,偷偷摸摸给我爹送的,后面皇宫里差得太多,他不敢送了,我爹又爱吃这玩意,觉得这玩意儿就是贵族的象征,他偷偷摸摸去买的!”
“不过他绝对没有想到,他买的这些全部被我拿到了这里!”
说到这,赵泸溢暗戳戳地自豪起来。
眼尖的人发现,圆木桶里面装着的是碎冰块,不仅如此,为了保持水果的新鲜度,几乎放置它们的地方都添加了点碎冰块,尽显奢侈。
要知道,林天每年夏天用的冰块都没有这一桶多,这太傅府也太有钱了。
满姑不在乎这些人在说什么,她一心只关注月亮是否能救活,泪早已止住,她盯着沾满月亮鲜血的手发呆,无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满姑,你许久未进水,喝点吧。”
明月深知自己此时此刻不该说话,但是她很担心满姑的身体,先前在牢狱中,强行咬破自己的舌尖,对抗迅速发作的药性,让自己保持清醒。
因为药性太强,满姑在月亮走后,又给自己的大腿处来上一刀,索性身着黑色夜行衣,看不出血迹。
整日都在高强度的紧张之中,满姑眸中尽是红血丝,她着实吃不下喝不下一点东西。
“不用了公主。”满姑声音异常沙哑,她喉咙干涩,方才张嘴张了好几次,才堪堪出音。
见状,明月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在她的身边。
另一边,石门落下后,屋内正中央类似棺材的物件露出它原本的面目,那是一长长方方的巨大寒冰。
月亮似乎是感受到寒冷,眉头不由一皱。
“喲,还会皱眉,看来有救!”
赵依莞语气冷淡,她拿起身旁一把小巧但锋利的小刀,划开月亮的衣服,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掏出百年人参,强硬地掰开她的嘴巴,塞进去。
就在赵依莞打算细看伤口时,忽然,她眉头紧簇,青浅色的眸子蓦然一缩,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此人身上有蛊虫!
这是赵依莞第二次发现!
奇怪的是,这一次的蛊虫并没有伤害月亮的打算,反而游走于她的伤口之处,似乎是在舔舐?
不!是在帮她疗愈伤口!
得到这一认知,惊得赵依莞凑近观看。
好久没遇到这么纯正的蛊虫了!
要知道,当年他也想培养一支可以帮忙疗伤的蛊虫,可足足耗费五年,无一成功。
唯一成功的,只有她的师傅和师哥。
可是,她的师哥早早去往北疆了啊?
奇怪!
师傅留给她的寒冰有及时止血功效,配上治疗蛊缓慢治疗,实为良配。
等救好此女子,她要将这个治疗蛊取出来为自己所用。
“这一刀,没有刺中她的心脏,反而偏移了一寸。”
赵依莞划开女人的胸腔,自顾自言语,撒上特制的药粉,又进行长时间的缝合修整。
一炷香过后,赵依莞浑身瘫软,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蛊虫还需要待在她的体内,帮助他尽可能的恢复伤势。
不过,此人身体居然到达暮年,最可怕的是,她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外在因素,导致内里极度亏虚,怕是从此不能生育。
身上零零散散加在一块,有不少于三百处的伤痕,即使这些伤痕浅淡到看不出来,却还是被赵依莞敏锐捕捉到。
你到底遭受了什么?
赵依莞望向昏迷中的月亮,目光之中多了一丝心疼。
“诶,算了,还好有我在,不然啊,你都活不过二十八岁!”
又休息一会,赵依莞将屋内恢复至正常,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石门。
石门刚一抬起,满姑那张焦灼不安的大脸展现眼前。
“姐……不是,月亮!月亮她……”
满姑似乎是承受不住赵依莞接下来的话,她踉踉跄跄,身体微微晃动。
赵依莞见状,连忙扶住她,笑道:“你放心,你姐没事!就是这段时间要好好的休息,不能以任何事情去刺激她!”
“好!好!谢谢你!”
满姑连忙道谢,迫不及待的要进去,赵依莞还想说些什么,只感受到一阵风吹过,一眨眼的功夫,满姑牵起月亮的手,双眸悲切,欲哭不哭,心疼地抚摸月亮额间的碎发。
嗯?
赵依莞瞬间感受到不对劲,满姑情绪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是不是觉得她怪怪的?”
赵泸溢适宜的出现,碰了碰赵依莞,笑得一脸欠揍,“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闻言,赵依莞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赵泸溢,她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再者,别人的事情,跟她有个屁的关系。